“……”
“萧总,您怎么了?病了吗?您的脸色很不好?需不需要……”
“滚——”
“呃…。萧总…。”
“老子特么的让你滚——”
雷鸣般的暴喝,震得整条街道都颤动了。路上的行人们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这头红了眼睛暴怒的狮子!
权正武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惹得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萧逸风的身影,湮灭在了人潮里……
十月是中旬,天气尚不算凉,可到了下午,却忽然下起雨来,瓢泼的大雨来的又猛又急,不一会儿,灰暗的大街上,只剩下一个被浇透了的男人!
萧逸风已经不知疲倦的走了几个小时,感受着彻骨彻心的痛楚,这种痛弥漫在四肢百骸,透过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延伸到五脏六腑,他已经不能呼吸。
他想咆哮,想打架,想杀人,想毁灭……
女人的声音,如魔咒般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放着,折磨着他:“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对孩子的未来负责…。”
“所以我拒绝了你,和他在一起。可是每天,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甚至…。甚至在床上,和他在一起时,我想的都是你……”
“泽宇哥哥……我爱你!”
止住脚步,他愣了、呆了、然后笑了……
那个女人,是他心头的至宝,是他的希望,是他唯一的光,他所有的欢乐所在。她的出现,照亮了他的生命,点燃了他的希望,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这个世上,再没有那个女人能让他这样快乐,这么上心;也再没有那个女人,能将他伤的这么彻底、这般的体无完肤…。
他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的波折和痛苦,可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的,从*到灵魂统统碾碎的疼痛感……
萧逸风一路都在笑着,俊美无俦的脸上,表情像漂浮在天际一般的神游,他一直在走、不停的走,不辨方向,不看车辆,就一直在这个城市中走着,鬼魂般的游荡着麻醉着自己的神经。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的力气终于似乎用尽了。
“砰”的一声,如玉山崩塌,萧逸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老大——”
“萧总——”
一直跟在后面的手下们冲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了车里,向医院的法向开去……
圣人医院的vip病房里
苗小玉皱着脸,一言不发的喝着鸡汤。虽然她很愤懑,想吵架、想发火,但却无可奈何,更不敢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小玉,好喝吗?这是柳妈用慢火炖了三个小时熬出来的!”李泽宇拿着汤匙,细心地喂着她,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
苗小玉的沉默的喝着汤,没有回应他的话,李泽宇的热情并没有被她的沉默击败,他的心情很好,话也多了起来。
“等你的伤好了,我做水煮鱼给你吃。好吗?从前都是你做给我吃的,我在英国的四年,最想念的,就是你做给我的水煮鱼,所以自己就回味着,学着做,没想到居然被我给偷艺成功了,现在做出来的水煮鱼,绝对可以和你的手艺媲美……”
“……”
一碗滋补的鸡汤喝进去了,李泽宇把碗放到了一边,抽出纸巾,温柔的把她嘴边的油星擦尽,那细致的动作,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苗小玉僵着身子,极力忍受着,她的手受伤了,缠着厚厚的纱布,没法拿东西;另一只胳膊也受了伤,没法抬起,也使不出力气,所以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照顾。
对上李泽宇炙热的目光,苗小玉的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她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自家矿上的事,还有自己丈夫的安危,那里有心情和他在这里儿女情长。整理了一下情绪,她决定不再躲避,抬起头,坦然的看着他。
“李泽宇,你父亲好歹也是一省之长,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现在已经醒了,他就该履行对我的承诺,可为什么他连面都不露,还囚禁我,对我封锁外面的消息。”
李泽宇的眼神闪了闪,握住了她的小手儿:“小玉,你先别激动。父亲说了,那些矿工都已经救出来了,只死了一个,伤了两个,其他的都安然无恙,你可以不必担心的。”
苗小玉挣开了他的束缚,问道:“那萧逸风呢?他是不是也没有事了?他回来了没有?还有这次事件是不是人为操纵的?查清了吗?”
李泽宇眸光暗淡下来,语气也有些发酸。
“小玉,就算我为你挡子弹、为你去死,你的心中想的还是他,对不对?无论我为你做什么,在你的眼里,都不值一提,是吗?”
听到他的控诉,苗小玉知道他又犯左性了。索性闭了嘴,偏过头,不再开口。
李泽宇见她沉默不语,自己也住了口,反正来日方长,他会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的,不必急于一时。
隔壁的病房里,萧逸风沉沉的睡着,他淋了*个小时的雨,发了高烧,输了液后,就一直没有醒来。
于进耸耸肩膀,对弟兄们说:“我说诸位,老大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好端端的走起忧郁路线了,还学小青年儿去淋雨,别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吧?”
腾飞杨略沉思了一下,看向权正武:“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