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怔忪,忘了警惕她此时满心惊讶,后院女人的事一向是交给福晋来处理,怎么突然交给她,敏宁想不明白,还以为是因为目前只有她在四爷身边的原因。
不过知道四爷没有对钮钴禄氏另眼看待,她松了一口气,相较于给钮钴禄氏一个孩子作为报答,敏宁还是希望用另外一个法子。
若是府里其他人有孩子,敏宁可能不会那么紧张,可钮钴禄氏不行。
弘历可是出自她的肚子里!
敏宁虽然不惧弘历出现,但这个变数能少则少,她可不希望历史具有修正性,一切又回到原点上,她所努力的一切最后落入弘历手中,那才让她吐血,所以这一切最好在萌芽之前被扼住。
她可不希望未来出现什么变故,四爷的位置只能够由元宝,她的孩子来继承。
敏宁试探性的说,“要不就将钮钴禄氏提为侧福晋,毕竟也有侍疾之功。”
四爷想了想,反正还有两个侧福晋之位,分一个给钮钴禄氏也行。便点头答应了,“等回京时,便向上报给宗人府,将钮钴禄氏的名字记入玉牒。”
两人三两下说定了给钮钴禄氏的奖赏,也不在乎钮钴禄氏愿不愿意接受。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也越来越热,好在热河行宫处于塞外周边修建的原本就靠近水流,暑气也不是那么重,敏宁又让人挖了一个池子用水泥修了泳池,开始教四爷游泳。
教的只有两样,仰游和蝶泳,她也只会这两样。
四爷从小大到学的东西多,可从来没有学过游泳,十足的一个旱鸭子,就算巡视河工也是在岸上船上。
敏宁最开始是教他闭气,等学会之后才教他游,学了十来天才磕磕绊绊的游起来,学会游泳之后,四爷便觉得身体舒爽多了,明显感觉到身子骨都健壮起来。
他不爱运动,是因为不喜欢出汗,可这项在水里的运动却非常不错,就算出汗也察觉不到。
每日里四爷都会下水游那么两回,早晚再散散步,他的时间被严格的规划起来,身体内的缺损的元气也很快被补了回来,二十天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脸也被补的丰润起来。
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四爷和敏宁都没有了整日里的忙碌,每日里就是研究吃喝,要不就是散步游泳,或是敏宁充当模特,四爷画画,这样的日子过得自在逍遥,两人头一次发现彼此靠得如此之近。
这一日,菌丝终于被培养出来,大夫们都聚在一起加紧时间提取,从早忙到晚,花了两日时间提取完毕,立马就给其他病人用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排异,情况都有所好转。
在过上几日,观察一些情况,确定痊愈之后,便能将这个好消息通传出去,外面才会解禁。
敏宁开始处理后续,凡是被传染上时疫的,每人发五十两压惊费,后续敏宁也没有吝啬,花钱买食材给这些人补身子,至于已经之前死去的,各家送了一百两。
一百两足够一个平常人家用上十几年,就算家里还有孩子,十几年也足够培养出来了。
这边时疫一医治好,消息就传到外面去,外面又谨慎的观察了几日,确定确实无人再感染,行围那边才传旨解除圈禁,皇帝第一时间派人接四爷过去。
“儿子见过汗阿玛?让汗阿玛为儿子操劳烦心了!”营帐中皇帝并没有叫其他人,身边也只留了梁九功侍候,四爷上前对皇帝一拜。
皇帝这些日子里,因为担忧显得有些沧桑,看到差点失去的儿子,他眼眶有些湿润,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过来拉着他的手。
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皇帝拍了拍他的手,满心宽慰,“好好好好,没事就好,朕可真怕你赴了十八的老路。”
四爷一脸惭愧的说,“是儿子让汗阿玛的担心了。”
皇帝摇了摇头,说,“这事又不怪你。”随后咬牙切齿的说,“朕已经剿灭了好几处红花会的堂口,可惜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好几次都让他们提前给逃了。”
这代表朝廷之中有红花会的人渗了进来,不管是最开始培养的,还是后来加入红花会中的,都不能让皇帝容忍。
这一次红花会的举动,可是直接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这一次敢使用时疫,下一次会不会就混到他身边下毒?
四爷心神一动,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敏宁之前所说的,他张口对皇帝说,“儿子有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帝抬头看向他,“什么建议,你尽管开口。”
“这红花会白莲教虽然口中打着反清复明的名号,可实际上都是为自己谋利,还有那白莲教简直是不知所谓,儿子之前查过书,那白莲教在明朝时也打着反明复宋的名义,可以想见他们的目的不纯,天生具有反骨,留在我大清也是一个毒瘤。”说到这里,四爷拱了拱手说,“儿子有个提议,如今那海外土地被洋人占据,咱们大清想要分一杯羹,可却插不进去,不如就将这些反清之人引过去,让他们跟洋人斗。”
皇帝在考虑这个建议,他跟四爷有同样的疑虑,“若是这些人联合洋人返攻回来该如何?”
“汗阿玛,儿子听说从那美洲来我大清途中最少两个多月,长达半年时间,再加上海上风暴,龙吸水等等因素影响,就算大规模来攻击没有粮草后备,也无法成行。”这段时间四爷可没有少看书,“就算攻过来也无妨,千里迢迢赶过来,对战的也是疲兵。儿子认为只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