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话听的进去,然后跟敏宁保证道,“额娘,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阿妈跟你。”
敏宁眼睛弯了起来,“现在赶紧吃吧,不然那三个小魔头过来你就吃不成了。”
就在母子俩不远处的一堵墙后面一个黑影正立着,四爷靠着墙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弘晖的死,随着时间流逝,四爷心中的伤痛已经淡去,可如今偶然得知弘晖有可能死在老八家手中,已经痊愈的伤口猛然被人撕裂,使得四爷痛彻心扉。
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能力为自己儿子报仇。
朝中再一次催促皇帝立国本,皇帝有些不耐了,直言不会再立太子。
随后又将几个皇孙叫去了畅春园读书,享受儿孙绕膝之喜。
三月份就是皇帝六十岁整寿,这一次皇帝要过一个不一样的寿诞,他打算邀请天下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来京城为他祝寿。
不论官民,只要在寿诞来临前都可以赴畅春园宴会。
与此同时,凡是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皇子皇孙均要出席,亲自为这些老人敬酒,分派食物。
雍亲王府符合年龄的一共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弘昀,一位是弘暻。虽然说弘昀身体不适,一直在外养病,不过这一次是皇帝的喜事,也是天下的喜事,他自然还是要前往。
好在经过这一年来的调养,弘昀的身体较以往要好了许多,四爷顾忌着他的身体,并没有让他一从头到尾的跟随,只打算让他在贺寿当天过来。
弘时倒是急得上窜下跳,他生性就爱玩爱闹坐不住,这回这么大的场面,他自然也想参与,可他偏偏就差了一岁,就被拦在门外了。
这么大的场面,下次还不知道多少年才会出现,万岁爷都说了是整寿才邀请,那下一次有可能是十年之后了。
十年呀,这个时间之长,直接把弘时给急得不行。
跑去拦住四爷好几次,想要替代弘昀出席。当然在这小子嘴里就是担忧哥哥的身体,愿意替哥哥扛起这番重任。
可四爷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直接否决了。
要是平常的话还能够把他塞进去,可这一次场面太大,要是被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
弘时不满的撅起嘴,随后跑去找三哥弘暻,求三哥帮忙。
弘暻听完之后,眼睛一转,“不如我去求皇玛法?”在弘暻的眼中,皇玛法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头,对于他们这些小皇孙都一直在笑眯眯的,偶尔还会来了兴致给他们讲课。
相对于冷言怒斥的夫子,这一群小阿哥大概还是更喜欢听皇玛法给他们讲课。
至少皇玛法可从来没有骂过他们。
弘暻长到这么大,还是在畅春园才见到皇玛法,以往新年进宫去请安时,也就跟其他皇孙一样远远对着皇玛法的位置跪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黄色的衣服,至于容貌,那是看不清的。
这一回如此靠近皇玛法,又看着皇玛法一点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严肃,一时之间弘暻对于皇帝的好感,那是迅速往上升。
皇帝在弘暻脑海中的印象一向都是四爷灌输的,四爷这人自然是不客气的夸自己阿玛的功绩,导致一开始弘暻对于皇帝的期待值就很高。
弘暻脑筋灵活,一向有不一样的见解,皇帝查看几个皇孙功课时,就显出弘暻的特殊来,有时上表的见解就连皇帝看了都眼睛一亮。
就这样没几天,祖孙俩交流的就多了起来,弘暻就成了弘晳之外,第二个被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皇孙。
眼下听到自己弟弟难得这么请求,弘暻也没有多想,一下子就想起向皇玛法去求情。
皇帝边听着下面的孙子一本正经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便将折子批之后扔在一旁。
来了兴致,皇帝开始问他,“若是朕没有记错,弘时跟你都不是同母所出,为何你要为他们过来向朕讨这个情?”
弘暻一脸疑惑的看向皇帝,“就算不是同母,他也是兄弟呀。”
皇帝看到弘暻这样子不由感憾,太子和老大他们这几个孩子年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心思,都在一块玩耍。等长大之后,却因为彼此的利益分道扬镳,甚至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再看了看弘暻,皇帝仿佛感觉到旧日的场景在重现一般。
皇帝不由沉声问他,“以后有一样东西你想要,弘昀跟弘时也想要,告诉朕,你会怎么处理?”
弘暻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口回答,“皇玛法,对于孙儿来说,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给其他兄弟也无不可。”
皇帝继续追问,“这样东西不能让,事关你身家性命呢?”
弘暻笑了笑,回答,“皇玛法指的是汗阿玛的世子之位吗?”
皇帝有些诧异,没想到弘暻这么敏感,然后他循循善诱,“不错,就是这个位置,你没有坐上,而被其他兄弟坐上。到时候你就会被赶出府邸,你又会怎么做?”
弘暻充满了自信说,“回皇玛法的话,孙儿的额娘说,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只要我一直保持着优秀,阿玛就不可能弃我选择其他人。”
皇帝一听到这句话,便感觉五味杂陈,要是太子也能够理解这句话,就不会事事针对其他兄弟,反而友爱兄弟,那么他会执意要废太子吗?
皇帝心中有了清晰的答案,不会,他只会感觉到心里自豪。
一时之间,皇帝知道自己对于太子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