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摇动的小粉花,矜持道:“我记性比较好,再说了也就百年的时间,多难似的。”

湛一卿点点头,等着他继续。回过神来,惊觉不对呀,那时候闫真摇怎么看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他俩现在两百岁以上,七八岁肯定不止一百年前啊。

反应过来他俩说的不是一个时候,湛一卿心里疑惑,一边想那个幻境是不是真的,一边仔细思考一百年前左右他在干啥。想来想去,结果就是心里有点慌,怕等会儿闫真摇看出来他在骗他又恼羞成怒,他努力维持笑眯眯的温和样,先把诚心求教的姿态摆好,同时更好奇那段儿他不太记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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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湛一卿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盘腿的姿势都已经特别标准的时候,闫真摇稍稍偏头思考了一下,开头道:“没什么好说的其实。你忘了也好。”

……湛一卿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好脾气道:“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友谊的一部分,没了它总觉得不完整你说呢?当然,闫盟主总是大度的,可就算你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啊,还请闫盟主给我提个醒儿呗?”

好奇心杀死猫,他要是就啥都没听到,这样就回去了,他的好奇心几天里一定不遗余力折磨他。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真诚更打动人心。

而闫真摇也不知道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什么特效,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消下颜色的耳尖又不对劲儿了。幸运的是湛一卿采用真诚就让他看见你的眼睛小窍门,两双眼睛之间只一条路,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闫真摇抿着嘴,眼睫微垂,湛一卿走了个神,想起赤鹇那天拔的门三儿牌睫毛,忍不住噎了口口水,是个人也承受不了这种美颜加持。

看他有点儿为难的样子,湛一卿又开始纠结是为人还是为己,同时他又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么难开口。湛一卿张张嘴,还是决定等等,开始运动他比懒癌细胞更发达的大脑,仔细回想一百年前他在哪个犄角旮旯撒泼。

闫真摇也是一条汉子,憋了几刻,闭上眼睛颇有点儿大义凛然,“也不是,其实你不记得了也挺正常,我那时候和现在不太一样。我们在碧然台边遇见过……一起走了一段路。”

湛一卿思考几秒,碧然台他有印象。不过他到过那里几次,一百年前好像待过两次,时间都挺长。仔细看了看闫真摇,他说完了那一句话就闭口了,看起来是有头有尾,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安排了,可也没什么特别的信息。他只好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不再逼他,自己琢磨。

湛一卿晃了晃,翻了个身回到仰躺的模式。他的空间山清水秀,只不过山很远,水在很远的山边上,大草地是占了很多地方。湛一卿嗅着青草香,感觉还挺甜。放空了半晌,余光见闫真摇的背脊略有点放松地弯了点儿,他之前放在他腿上的小人儿已经不在原位了。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催眠他,况且还天时地利人和的,要不是有这烦人玩意儿折磨着他的记忆,他这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而且闫真摇呆了这么一会儿,湛一卿那种不太好受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这让他更容易去回忆。看闫真摇无聊似的坐地远眺,也不敢打坐入定怕影响了他空间的灵气,也是可爱。他伸出手拍了拍闫真摇的胳膊,道:“门三儿,你进来这么好一会儿了,我已经适应了都,不用那么紧张,无聊就睡会儿吧。”

“我们平时那节奏,还有的睡呢。”湛一卿笑意不减,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和闫真摇在一块儿的时候脸也不懒了,就爱笑笑,也喜欢逗他看他笑不笑。

闫真摇侧过脸俯视他,可能是在思考中,看了有几分钟,才躺下了,不过湛一卿注意到他还往边上挪了一点儿。眼睛上下一扫,就在闫真摇手上看见了那他催生出来的粉花儿,还在微风里打颤。

湛一卿就这样侧着头看闫真摇,闫真摇也不含糊,说睡就睡,这时候已经闭上眼了。湛一卿对他自然的态度很满意,心说他们不打架不吵架的相处模式还挺好,之后什么都可以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还没有机会再拉他进来坐坐。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体验,拼命想什么的时候它偏不理你,影子都不冒一个。你走个神,或者隔一段时间已经快要忘了的时候,它又跑出来找存在感了。或者是,眼前的闫真摇和那时候不像他说的那么不一样,让湛一卿偶然一瞥就抓住了相熟的时光。

他愣愣地,看见所谓灵气流动带起的形象上的微风,把闫真摇躺下后已经划开的刘海扶了一下,闫真摇看着清瘦,刘海一撩,脸上还是有点儿肉的,他登时就记起百年前那个在碧然台下遇见的小矮子。

当然,湛一卿现在已经不能再以一个头的高度俯视他了。这让他觉得有点儿神奇,回想起来还有点儿好笑。

他和闫真摇真的在百年前已经遇见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个经常被人追着而随地修炼的散修,遇见的是自称郑摇的小公子。他其实也想用小胖子来称呼他,然而现在的闫真摇要身高有身高,要下巴有下巴,当年的婴儿肥也早褪去了。他有点儿叫不出口。

说胖也不尽然,那时候的郑摇和他相处了几天就单纯地跟他提了自己的烦恼。他实际上只是脸上肉多了点儿,虽然在湛一卿眼里他眼睛还没被挤掉,眨巴眨巴地甚是有趣。

闫真摇那时候拜入了善水派,却只是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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