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茹扭动了一下,身子紧紧贴着韩允景,咯咯咯地娇笑道:“殿下,一家铺面可不够。脂粉虽然说收益不错,但从买材料到制作,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还得受材料和天气的影响,倒不是首选。依我之见,还是先好址将酒楼青楼开起来,那不仅挣钱,还是很好的收集这种情报的场所。”
韩允景没想到“开青楼”三个字可以从宋玉茹的嘴里说出来,这得多yín_dàng的女人,才能想到这样的生财之道。要不是沾了红丸的白布还床尾丢着,他真要怀疑起身边这个女人是否是贞洁的。
他不由得拧眉,一挥手就将宋玉茹从身边推开来。
宋玉茹没防备,被他推得径直撞在床柱上。她的后背被床柱上的雕花硌得生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呼痛。一抬眼,却见韩允景的眼中流露出了嫌弃,她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嘴快说错话了。
男人喜欢流连青楼,甚至为妓子一掷千金,但是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提起那种地方。
她没有哭着认错,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韩允景:“殿下……并非臣妾不知廉耻,只是臣妾认为成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这钱帛动人心,但秘密要人命,如果您能抓到那些重臣要将的把柄,或者是他们府中亲人的把柄,这可比您权势相诱,更容易换来助力。”
韩允景拿了床边的衣服套上,听到她这话,动作又停下了。
宋玉茹见有效,伸手拽住韩允景的胳膊,又马上道:“您是不知,有些人在严刑拷打之下,嘴都犹如铁铸不会透露半分风声,可是在床上,往往在软香红玉之中说漏了口,这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韩允景彻底的心动了,不过他不打算让宋玉茹知晓,伸手揽过宋玉茹,板着脸训道:“此事以后就不准再提了。你就先把脂粉店和酒楼开起来,其它的以后再说。”
“嗯。”宋玉茹忍着背后的疼楚,乖乖巧巧着应着。
韩允景见宋玉茹含泪带笑的模样忍不住下面一紧,手在她身上摸了个遍,“真是个小妖精。”
宋玉茹强忍着背疼和初次的不适,迎合着他的动作。
……
太阳光暖暖的落在窗户上,萧明珠靠在窗边,周身仿佛也被罩在了一层明的光芒里,一身火红衣裙的她在这种柔和的光上,不仅不让人觉着艳丽刺目,反而让人感觉到温暖舒心。
祺哥儿领着几个小家伙在桌边描红,但也只有他坐得住,其它几个小的都时不时用目光撇向萧明珠,希望她能枉开一面,先带自己出去玩一圈。
萧明珠哪会不知道那几个小家伙的心思,懒洋洋地道:“我再等半个时辰,到时候没写完的人留下继续写,写完的可以跟我去前院的小操场里跑马。”
“啊……姐姐真坏,也不早说……”
“呜……我还有好多……”
“快点,快点写……”
小家伙们都手忙脚乱起来,一个个用比寻常严肃好几倍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功课。
萧明珠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偷笑,二哥儿嘟着嘴,忿忿不平:“真不公平,为什么姐姐就不用写功课?”
“因为我是女子。”萧明珠懒得很有道理:“男子需要顶门立户,孝顺长辈,保护姐妹,庇护妻儿,可是女子,只要好好的由家中男子呵护就行了。”
几个小小的男子们:……
好像很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先写完功课才行。
小家伙们一个个又开始认认真真的描红。
萧明珠正想坏心眼的给他们添点乱,绣儿撩起帘子进来,禀报道:“姑娘,那宋姨娘在府门外,说是要见老夫人。”
萧明珠手中的核桃酥彻底变成了一团渣。
她没去找宋玉茹的麻烦,宋玉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上派出去的人将那韩允景和宋玉茹之间的蹊跷查了个清楚,说是韩允景知晓杨丁香的脂粉是来自于宋玉茹,这才起了心思要将宋玉茹收入府内,换取她手中的几张方子生财。而那宋玉茹的几张方子,则是她在祖上留下来的一本老书里翻出来的,应该是前人的收集。
这些话,也只能骗骗皇上他们这些人罢了。她可是清楚地知道杨丁香的脂粉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更不可能来自于宋玉茹。
这样精细的设计与谋划,就与两年前许翩然的那意外一样,让人找不出任何的线索来。
但她可以认定,这是一个人的手笔。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助人心想事成的好人,他做了这一切,必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而她,隐隐有一种不安感,总觉着这一切是直对她而来的。
她松开手,拿帕子擦拭着手中的酥渣,寒着脸:“我以前是怎么吩咐的?”
绣儿打了个寒颤道:“守门人的不敢放她进来,她说见不到老夫人,她就不走,而且还威胁说国公爷和姑娘不孝顺,将老夫人软禁了起来,才不敢让她见老夫人的。忠伯怕她坏了国公爷的名声,这才让奴婢过来问一声姑娘。”
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拿这些话来威胁她?
难道这就是那个黑手的目的?
萧明珠垂下眼帘,吩咐:“随她,难道就她青口白牙,就可以坏父亲的名声了?”
“明姐姐,这不妥当的。”祺哥儿松开笔,走了过来,严肃认真地道:“伯父乃是大英雄,怎么可以由那种小人坏了名声。”
萧明珠来了兴趣,“那依你之见呢。”
祺哥儿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