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只是挥出一掌,那大力金刚掌的凌厉掌风,便将从水潭里爬出,猛然袭来的几只鳄鱼给打震飞了回去。
几只鳄鱼立即老老实实的钻入水中,消失不见,也知道外面这“人”不好惹。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公孙绿萼,唐修不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轻笑道:“这是鳄鱼,虽尤胜陆上虎狼,却也只是几只畜生罢了,不必害怕。”
公孙绿萼回过神来,松开了手,脸色发红。
唐修便领着公孙绿萼,在这鳄鱼潭洞中搜寻起来,所搜寻者,自然是公孙绿萼的母亲。
没办法,他直接将公孙绿萼的父亲给杀了,以至于平白无故多了这段杀父之仇。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唐修终究没有狠下心来,直接离去,还是带着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找到母亲,让她知道公孙止的害妻的真相,再来一场母女团聚,也算团圆。
两人搜寻鳄鱼潭洞,公孙绿萼不知唐修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而时不时从水潭中来袭的一只只鳄鱼,也均被唐修以掌劲击飞回去。
终于,两人在鳄鱼潭洞中,找到了一条通道,走入了这黑漆漆的隧洞。走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响起一阵“哈哈哈”的大笑之声。
这几下明明是笑声,听来却与号哭一般,语调异常的凄凉悲切。
公孙绿萼在这黑漆漆的隧洞里,猝不及防的突然听到这种声音,又是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唐修。
“是,是鬼吗?”公孙绿萼弱弱问道。
唐修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别怕,刚想说这不是鬼,是你母亲,便听前方有人叫道:“不错,我是鬼,我是鬼,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终于见到活人啦!哈哈哈……”
这一下给公孙绿萼吓得更加厉害,抱的也就更紧了。唐修大感头疼,他可不是有意占这小姑娘便宜,只是这小姑娘的绿衫本就很薄,又抱这么紧,已感肌肤之亲。
唐修又拍了拍公孙绿萼的手,示意她放松一些,这才对着前方说道:“别吓你闺女了!”
“你说什么?”前方那人的声音很是惊愕。
唐修轻笑道:“这是公孙止与你的女儿,公孙绿萼。”
“啊?”
“什么?”
这一下,公孙绿萼与前方那人,同时惊叫起来。
公孙绿萼满是震惊,前方那人,竟是自己的母亲?而前方那人惊呼之后,就此再无半点声息,似乎此人忽然之间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唐修轻笑了一下,领着公孙绿萼往前面走去,走出隧洞后,便来到了一个石窟。
这石窟似是天然生成,深不见尽头,顶上有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
说话那人是个披头散发的老婆婆,正坐在石窟里,日光下。
唐修扫了一眼她的头顶,一个“68级”的鲜红色字符尤为显眼。
这自是裘千尺无疑。
只是没想到裘千尺的武功,竟直追她的哥哥“铁掌水上漂”裘千仞,若是这些年不荒废武功,只怕已是70多级的宗师了。
而神雕游戏位面的裘千仞,也比射雕游戏位面的裘千仞厉害不少,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时,被一灯大师段智兴点化皈依出家为僧,法号慈恩。
二十年过去,慈恩的级别已逼近80级的大宗师。
唐修看着裘千尺,心说这老婆婆也挺惨,被困于此多年,这石窟深处地底,纵在窟中大声呼叫,上面有人经过也未必听见。而石窟中日光所及处生了不少大枣树,裘千尺便是吃这些枣子活命的。
“可惜了!”
唐修暗暗摇头,这可是个68级的高级怪,只可惜他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否则似任我行、冲虚之辈的高级怪,哪还有命在?
那老婆婆坐在石窟中,披头散发,衣服已破烂不堪,此刻对唐修视而不见,眼光只是上下打量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也在看着这个老婆婆,不知这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只凭唐修的一句话,实难让她相信。
她与母亲本就分离多年,那时年纪尚幼,这老婆婆又是这番模样,实在认不出来。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把唐修撇在一旁,不加理睬。
那老婆婆看了一会,忽然问道:“你今年几岁啦?”
“十八岁。”公孙绿萼老实答道。
老婆婆又问:“你是甲申年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时生,对不对?”
“是。”公孙绿萼答了一声,神情已有几分激动。
老婆婆又问:“你左边腰间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这一下,公孙绿萼已经信了八九分,她身上的这个红记,连爹爹也未必知道,这个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真的是她的母亲!?
老婆婆却突然厉声喝道:“你腰间有没红记?快解开给我看!若有半句虚言,叫你命丧当地。”
公孙绿萼回头看了唐修一眼,满脸红晕。
“你们随意。”唐修轻笑一声,转过身去。
公孙绿萼解开绿衫,果有有一颗拇指大的殷红斑记,红白相映,犹似雪中红梅一般,甚是可爱。
那老婆婆只瞧了一眼,已全身颤动,泪水盈眶,大叫道:“我的乖女儿,我想你想得好苦!”
公孙绿萼也已明白真相,扑了上去,哭叫:“娘亲!”
唐修转头看了一眼这母女相认的好戏,复又转过头来。
原来公孙绿萼心情激荡之下,竟然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那块殷红的斑记他倒也看到了。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