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花期和阿布玩的不亦乐乎,外面,正在看报纸的夜默城听着他们的打闹声,微微一笑,忽然,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短信,陌生号码。
他点开,随即,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蔓上一层冰寒……
……
与此同时,遥远的索马里。
午夜宁静,天空宛如抹上了一层迷雾,灰暗而凄清。
“哗哗哗——”一连几天的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
这个地区迎接到了它渴盼已久的雨季,就连空气里也带着几分属于泥土的潮湿香气。
空旷的北郊,被大片的黑暗覆盖,这个地方没有光亮,没有生气,只有前几个月被干枯的残根野草。
一片昏暗中,一点红色光点缓缓在路面上移动。
“呼——”一阵风吹过,雨水被转移了方向,打在了正迎面走来的黑色轿车。
忽然,车子碾到了一块石头,不轻不重地颠簸了一下。
“先生,对不起。”司机缓慢地踩下刹车,将速度调到最低,怀着歉意地说道。
后座,一片昏暗,男人沉浸在黑暗里,无声。
窗外,一丝青雷清亮地闪过天际,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光线照在男人的脸上,长长的刘海垂在他的眼前,露出有些刚硬的下颚,显得有点阴气和沉重。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放在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敲着。
过后,几声沉重的雷响作响,震得大地都跟着颤抖。
感觉不到后方的回应,司机的呼吸降到了最低,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忽然,一声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
后方,男人身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照出男人的侧脸,似乎是察觉到手机的动静,男人不厚不薄的唇瓣忽然抿起一丝弧度。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几个黑色的大字出现在上面。
是对方的答复,只有四个字:奉陪到底。
看到这里,男人咧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墨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野兽般的嗜血,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对着前方的司机问道:“托夫,你跟了我有几年?”
托夫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听见他的话,一愣,随后想了想,回答道:“先生,二十多年了。”
可以说,他是看着先生长大的。
“那这么多年来我输过一次吗?”
前方,托夫注目着前方的道路,沉吟了片刻,最终选择不做回答。
身后,even一笑,那双墨色的眼里露出几分璀璨,仿佛想要吞噬整片黑暗。
窗外,青雷四起,只听到男人低沉得说了一句:“是啊,输过一次,我怎么可能再输第二次。”
托夫沉默,只是默默的倾听。
直到车子稳当地拐弯,托夫看了一眼后视镜,忽然说了一句:“先生,白先生之前致电邀请我们八点会谈。”
even看着前方显示的时间,即便是看到时间已过也显得漫不经心:“所以你现在才说?”
“我只是觉得主动权应该在先生手里。”托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邀请什么的,只有主人才会邀请客人。
既然是合作,双方的位置就要摆对,白少卿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他们也不傻,虽然之前说的利益是平均分,但是谁不想暗中做大头?
就算是那个陆爵也不是暗地里抢着那片金矿岛的资源吗?
……
“怎么了?”
从厨房出来,花期正好看见夜默城蹙着他那对好看眉毛看着他的手机,问道。
夜默城不动声色地将手机的短信界面退出,放到一旁,回望过去,便看见花期扎着一头洋葱辫,穿着大大的t恤衫,手里拿着阿布刚做的牛奶布丁正活泼可爱的望着她。
几天下来,花小七的身形越来的圆润,可爱了。
夜默城轻哼了一声,回答:“没事,方瑾打电话说开拍宣传片的陈贺欢到a市了。”
方瑾,从程英要上任马来西亚区域行政长官之后,接替他位置的秘书,长得一表人才,交际出众,比程英这个在棺材里也不会哼上一句的孩子生动多了。
“哦。”花期明了,舀一口布丁放在嘴里坐到了夜默城的身边,布丁很甜夹杂着奶香,花期顺便又舀的一勺给默默,边吃边说道:“他的经纪人不是说陈贺欢档期很满,要过一周才过来的吗?”陈贺欢是时装周主办商为了拍宣传片请的名导。
听说他在大二的时候拍了一个叫做《陪你一起走过的风景》文艺片,然后赚足了好多小青年小姑娘的眼泪,在很多界内人士不看好的情况下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了起来。
之后,在他真正踏入导演界的时候,凭借chù_nǚ座《隐秘的觉醒》年纪轻轻便几乎秒杀了所有的大奖,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那些个前浪强有力地拍死在沙滩上了。
现在,大屏幕上,只要有陈贺欢的名字,就意味着有票房,有收入。
虽然拍的是商业性的作品,但是在陈贺欢的作品上,所有人都能看到深沉却不失现实的东西,很多人都会将他的作品反复看上好几遍。
再加上……
就连一向毒舌的情情在接拍过他的电影之后,对他欣赏尤佳,曾一度陷入他笔下的角色里出不来。
所以,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一定很忙,前不久就说他在赶拍一部要参加奥斯卡的片子,没想到竟然提前一个星期就过来了。
不会是……知道情情要来,所以?
想到这里,花期忽然间笑的特别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