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调笑了,临别时,我就赠你一瓮,免的你落下口舌。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
朱承欢一双美目连闪,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岳峰被瞪了一下,又被嗔怪了几句,顿时引得几人大笑。
虽是偶遇,可相谈投机,尤其朱家兄妹和岳峰年岁相差不大,若非只是初见,未知根底,朱成海怕是已经起意撮合二人。
张权已过三十,早已娶妻生子,于少年男女情话纠缠上,已是过来人。
见状只是笑笑,也没当真。
走镖的人来往南北西东,见多了欢聚离合,故而对于少年人的感情不置可否,不大相信。
只是毕竟不是亲近之人,自然不会多事。
岳峰本就仪表非凡,刻意之下,没有半分差错。
再卖弄几句诗词,竟然生出了儒雅fēng_liú之气,体内紫气万圣诀的修为竟然精进了几分。
只是,这可不是惊喜。
修不出碧血丹青心,他注定与儒道修行上无缘,所以儒门法诀修为精进,岳峰并不高兴。
毕竟这是早晚要废去的。
此时,张权的堂兄在外已经指挥人马扎好了帐篷,并且轮番到破庙后面取了干爽的柴火,此时仍有濛濛细雨飘洒,只是已然不大。
这些人寻到茂密树枝之下,再在上面盖了一层薄毡布用做遮挡,就在下面升起了柴火。
此时山林无风,不虞被吹灭。
岳峰一边聊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镖局人马在外面的动作自然被他看在眼里。
不说破庙狭小,容不下太多人,便是容得下,他也不乐意太多人进来。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这座破庙的异常之处。
最初的时候,因为这座破庙太过破败落魄,他转了一圈也没太放在心上。
牌匾未曾悬挂,他也只当在这座庙宇败落之后被行人当柴烧了。
可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却能看到一个古朴的匾额满是灰尘的放置在破庙正殿的角落。
若是对好了角度,火光闪耀之下,隐隐能见得匾额上金色的大字。
一般庙宇道观的牌匾极少用金字,用了金字,就有很大可能是纯金细屑融水。
一般特意的墨水,很多人都十分喜爱。
除去黑墨之外,金屑调制的墨水以及血液调制的墨水,在某个时期,十分受文人追捧。
金屑也是金子,自然是有价值的。
可为什么没被人拿走呢?
岳峰眼中光芒一闪,突然起身,对几人说道:“咦,那里有一张匾额,想来是这座庙的,我等在此歇脚,承其恩惠,不如拜上几拜,以全心意,如何?”
张权脸色冷淡,不置可否。
心里已经把岳峰看成了书呆子,他非拜神求佛之人,更不喜繁文缛节,在他看来,这个破庙败落已久,歇脚乃是理所应当,别说这庙宇从前供奉之人,便是建造庙宇为求方便行人的举动,也无赞赏之意。
久历社会人情冷暖,张权早已没了青春热血,走镖赚钱之余,只为挥霍享受,对其他不甚在意。
反倒朱家兄妹十分积极,尤其是朱承欢,此地就她一个女子,庙外已经有镖局人马占据,她不好出去,在这个不大的破庙中,早就憋闷了。
故而率先起身,朱成海护妹心切,在一旁跟着。
岳峰目中闪过笑意,看着两人的背影颇有些意味深长。
随后,他转头对张权说道:“老兄,你我同去看看如何?”
张权思索了一下,微笑着点头。
岳峰略微错开半身,两人并排走着,有意让张权靠前。
此时朱承欢已经来到牌匾之前,之前虽然四人畅聊,但她乃是女子之身,不好过于主动,所以大多都是岳峰他们三个男子在说,她在一旁听。
对于她这外向好动之人,可算是憋闷无聊透了。
如今有事做,当然一马当先。
她拿出纱巾,轻轻擦去灰尘。
三个斗金大字完好无缺的显现在四人面前。
火光闪耀之下,金字折光生辉,竟有了几分神圣气息。
匾额上灰尘拭去之后,现出黑木质地,坚硬不说,竟无半分坑洼之处,一点损坏都没有,可见有防虫防腐之效,材质必定不凡难得。
张权一见金字,面色微微变化,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岳峰目中满是笑意,不急不缓的跟在后头。
朱成海见到金字也十分诧异,但他在外厮混已久,知人心难测易变,小心谨慎远胜他这妹妹。
故而上前拉住朱承欢。
朱承欢被兄长一拉,险些跌倒,但也踉跄了一下。
身子半弓了一下。
手指戳在了匾额上。
“呀......”
听到妹子痛呼之声,朱成海面色紧张,连忙上前查看。
原来朱承欢手指被匾额上的木刺扎到了,流了点血。
岳峰立在二人身后,面色十分古怪。
如此圆润的黑木,质地如此不凡,岂会有木刺扎人?
正在这时,这黑木匾额突然放出玄光,把整个破庙照的通亮。
那三个斗大的金字射出无数光华,从匾额上飞出,然后飞速的旋转,化成满是金光的漩涡。
一篇咒法自金光漩涡中生成,化作天地神文书写在空中。
岳峰压住心内的激动,抬头望去。
只见开篇即道:“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素枭三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