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马蹄声在汝南城外传来,一队骑兵呼啸而至。
城中的行人见状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露出惊恐的目光。
众骑兵并未过多停留,便直扑刺史府。
“站住、来着何人”一名守在刺史府门前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
那队骑兵停下了战马,纷纷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为首的男子上前不由迈开双腿,一言不发的便往里面闯去。
“拦下他们”守在刺史府门前的士兵大喝。
一名名士兵将手中的长枪指向那些骑兵,双目中露出凶残的目光。
“奉屯骑校尉之命前来催促粮草,尔等速速闪开”男子毫不示弱的大吼。
身后那对骑兵上前一步,同时将手放到了刀柄上。
“放肆、此乃刺史府岂容尔等擅闯”众士兵齐声暴呵。
踏踏踏……
密集而又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从府内涌出一大群手持刀枪的士兵。
一名将领走了出来:“粮食之事刺史自有决断,尔等若是敢在此处逞凶,便不怪我等不客气了”
“不客气?尔等在汝南城丰衣足食,可成想到过我屯骑营上万精锐正在城外四十里饱受饥寒之苦?”男子大声怒斥。
一挥手,对着身后十余名骑兵大喝:“闯进去、我等倒是要问问,这豫州刺史究竟视我屯骑营如何物?”
“诺”十余名骑兵齐声暴呵。
随后跟着那男子,迈开脚步往里面横冲直闯。
猝不及防之下,守在大门处的众士兵被撞倒在地,一条道路出现在眼前。
来不急重新合拢,便眼睁睁的看着这十余人跑入府中。
那将领心中浮现出怒火,想到刺史得知此事的后果,整颗心沉到了谷底。
“拦住他们”将领声嘶力竭的大喝。
众士兵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转身往那些骑兵闯入的方向蜂拥而去。
“挡我者死”男子见一名名士兵从四面八方合围,扯着嗓子大吼。
蹭蹭蹭……
一柄柄利剑出鞘,十余名骑兵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企图以此吓退他们。
然而这些刺史府中的士兵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激发了心中的愤怒。
随之而来的便是规模庞大的拔刀之声。
踏踏踏……
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一名名弓箭手从房顶上显现出身形。
锋利的箭矢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指向十余名骑兵。
“大胆、居然敢擅闯刺史府”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走了过来,那人扯着嗓子暴呵。
正打算下令的时候,却见黄琬带着刘晔走了过来。
众刺史府士兵尽数将头低了下去,露出一脸惧怕的神色。
毕竟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由于他们防守不利造成的。
“刺史”
一名名武将从前面走了过来,对着黄琬躬身一礼。
黄琬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十余名骑兵,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们想做什么?屯骑营想做什么?。
堂堂刺史府,就是这些人想闯就能闯的吗?。
好你个鲍鸿,老夫不让你人头落地,这刺史之位大可弃之。
“尔等堂堂西园兵马,堂堂屯骑营,难道鲍鸿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黄琬铁青着脸抬高了声音。
杀意悄然间弥漫,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能察觉到刺史动了杀心。
那男子毫不示弱的看向黄琬,双目中露出凶残的神色,好似一头即将吃人的猛兽。
“刺史明鉴、这段时间汝南迟迟不拨付粮草,难道是想坐视我屯骑营上下万余人尽数饿死不成?”男子的语气格外强硬。
不等黄琬出声,便抬高了声音:“若刺史有逼死我等之心”
“我屯骑营上下就算拼着被陛下责罚,也要灭了你这汝南,斩了……”男子大声威胁着。
黄琬暴呵:“放肆”
“屯骑营是在以力相迫吗?”黄琬质问。
男子冷冷的回复:“是不是以力想迫,刺史心中一清二楚”
“好、那就让他鲍鸿来我汝南,看这汝南城坚还是屯骑营的铁蹄更威猛”黄琬的心反倒冷静了下来。
站在黄琬身后的武将大惊失色,汝南城中兵力虽然也有一万,但那都是各地的兵马。
和朝廷精锐比起来,稍显的逊色了一些。
不过仗着汝南城的坚固防御倒也能抵挡,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便宜了葛坡黄巾。
而且一旦朝廷怪罪下来,到时候双方必然都会受到极大的处分。
男子和十余名骑兵同时一惊,想不到黄琬居然摆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刺史三思”刘晔乘机出声。
站在黄琬身后的众武将见有人带头,于是连忙出声附和:“请刺史三思”
“如何三思?难道要坐视鲍鸿在我等的头顶予取予夺吗?”黄琬杀气腾腾的说着。
男子和十余名骑兵想要出声,但感觉此举不妥,于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段时间汝南刺史府和屯骑营势成水火,双方的关系冷到了极致。如果粮食的事情不解决,那么这次的冲突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不管是鲍将军还是刺史,都是为朝廷效力,共同剿灭葛坡黄巾。若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最后闹到刀兵相向的地步,岂不会被葛坡耻笑?让那些黄巾从中渔利?”刘晔反问。
随后目光看向那十余名骑兵:“既然陛下旨意让地方供应粮食,豫州自然不会怠慢,只是豫州残破粮食征收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