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昂送走两位神盾局特工之后,他的私人律师吉米·麦吉尔给他打来了电话。
“嘿,吉米,有什么事么?”
“你好,李昂先生。”电话那头的吉米听起来热情活泼,“这场飓风可真是糟透了,我这边的电话线路才刚刚修好。”
“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现在有点忙。”李昂不置可否地瞥了瞥嘴,用肩膀把手机夹住,他现在正站在公益组织竖着的分发免费食品摊位上,专门给受灾难民发放速食罐头以及矿泉水。
“好吧,”吉米咳嗽了一下,说道:“您还记得那座威廉姆斯庄园么?刚才中介公司的房产经济人打电话给我,说庄园的修复工作遇到了一点阻碍....”
“因为飓风?”李昂把食品箱打开,将里面的速食罐头统统拿出来按在桌上,面带笑容地递给那些排了很久队伍的灾民,“好吧,告诉我一个时间,施工队还要多久才能完成修缮工作?”
“等这场飓风的影响彻底结束,至少三个月左右。”吉米飞快地说道:“您也知道,哥谭的跨海大桥被堵得水泄不通,再加上修复工程非常浩大,庄园石质结构破碎需要修补,碎石堆需要运走,草坪需要从新铺设,再加上内部的腐朽木板需要替换,被典当掉的家具需要去古董店买一些替代品,三个月已经是很短的期限.....”
李昂打断了对方,压低了声音简洁地说道:“如果我再单独拿出五十万米元,修复工程能提早一点么?”
吉米被噎了一下,停顿片刻才故作轻松地说道:“哇喔,老板,你可真是阔气,不过我认为让施工队加足马力开工恐怕用不了这么钱,我想应该能再砍些价。”
“那就由你去疏通,”李昂直接了当地说道:“听着,吉米,我给你开三千五百美元周薪的原因就是希望少一点需要我亲自去处理的事情,你能做好的对么?”
吉米呼吸一滞,他紧紧捏住电话,沉声说道:“我保证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李昂先生。”
“那就最好了,”李昂跟旁边一起从事公益服务的同伴打了声招呼,走到阴暗角落里才对吉米说道:“对了吉米,我手头上刚好有那么一笔闲钱,准确地说是一笔不怎么干净的大钱,你人脉比较广,能给我介绍一个靠谱的理财顾问么?”
“大钱....”吉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似乎都看到了绿油油的富fa?”
所谓的fa全称为ndependentfnancaladvsor,即独立理财师,指的是那些独立于理财公司之外,专门为大众投资者或者高净值投资者服务的理财顾问。
当然,李昂需要把从萨帕家族抢来的钱财“清洗”干净,他要找的自然是专门为高净值投资者服务的理财顾问,也就是私人理财师。
“没错,坐吃山空毕竟不好。”李昂问道:“你有认识相关方面的人才么?”
“.....有的,老板。”吉米小声说道:“我有个好朋友刚好是一个从业经验丰富、善于与客户沟通、人脉广博的私人理财顾问,只不过他的履历有些问题....”
李昂眉梢一扬,“比如说。”
“他给一些客户惹了点法律问题上的麻烦,七八个客户要么财富缩水,要么干脆破产乃至上天台跳楼,而他所属的公司名誉受到玷污,他自己也被丢进了监狱关了几年,
放出来之后,原来的客源早就转头朝向其他在职理财师,所有财富管理机构都对他关上了大门,甚至还对他围追堵截。”
李昂总结道:“也就是说四处碰壁,走投无路,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他就会死死攥住咯?”
吉米苦笑一声,想到了一段时间前穷困落魄的自己,低声道:“....您也可以这么说。”
“听起来很符合我的需求,你觉他靠谱么?”
吉米犹豫片刻,才婉转地说道:“我只能说,这位罗伯特·卡伦是我见过最具有冒险精神、最奔放、最不拘一格大胆前卫却又深谙生财与生存之道的理财师。”
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油盐不进的老江湖,滚刀肉。
“很好,我很愿意雇佣这位卡伦先生,你能联系一下,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
吉米微笑道:“实际上罗伯特现在就暂住在我家里,随时都可以出门——只不过我恐怕得先给他去买套凑合着能穿的正装,这个可怜虫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离婚时候分割财产,他老婆凭借女性身份卷走了他半生积蓄,外加一套房子,两辆车子,最后罗伯特除了七岁女儿的探视权以及房子的贷款之外什么都不剩。”
李昂在网络上参考过很多的美国法律审判案例,自然知道在美国一个中产阶级的中年男人如果发现妻子出轨,乃至捉奸在床,打离婚官司的时候照样占据不利下风,
因为妇女为了承担照顾家庭的责任而放弃了工作权利,妻子就相当于弱者,而作为高收入者的丈夫的权利则会被极有倾向性地忽视,他将被剥夺绝大多数家产,
如果倒霉一点甚至还需要承担起妻子赡养费、子女抚养费,如果妻子懂得些法律,稍微精明一点,和出轨对象不住在一起,两人并不构成法律意义上的同居关系,那么丈夫打拼赚来的房子都会被分割给妻子,丈夫自己还要承担起高额房贷,等到房贷还完之后,妻子的出轨对象再光明正大地住进房子,成为一家之主。
对于欧美国家的中产阶级男子而言,人间最凄惨、最悲伤莫过于此,自己的房子让小白脸住,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