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现在僵持着的情况。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秦阳眉头微蹙,微微出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俩已经达成协议了,他们也在等着鱼儿咬钩呢,只不过,他们俩这一搞,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啊……”
再想了一下之后,秦阳就放下心来。
就算是浮屠魔教察觉到有阴谋,怕是也不甘心放着一块吃到嘴的肥肉,再心甘情愿的吐出来。
察觉了也无所谓,此事顶多是从一个盖着枯草伪装的大坑,变成一个明晃晃的大坑,只要大坑里有宝物,他们知道了也会跳进来。
毕竟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十成把握的事,有机会的时候,搏一搏才会知道结果。
很多时候,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放到往日,浮屠魔教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机会。
秦阳面带一丝怜悯,喟然长叹一声。
“这位越雉脉主,可真够倒霉的,现在这么多人想让他死,偏偏浮屠魔教根本不可能放弃,啧啧……”
……
黑林海之外,黑云之上,一座玉台悬浮,黄泉脉主面带阴郁,坐于一侧,而与他对坐之人,看似面带和善,可是眼中却冰冷一片。
“道兄,稍安勿躁,不过一日的功夫而已,就算是越雉脉主知道了消息,也未必能赶来,他前些日子,已经被第二剑君吓破了胆,纵然实在宗内都不敢露面了,多等他一两日也无妨。”
“我倒是不急,宝册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只是我怕你会急,幽冥圣宗与那位大鬼交战不休,就连幽冥宗主都亲自出手了,我这是为你担忧,你再次盘桓多日,会耽搁门内的要事……”黄泉脉主不紧不慢的暗讽了一句。
这是在讽刺御鬼脉主,门内大乱,强者缺乏到宗主都要亲自出手的地步,你还有有心情在这里窥觑我魔宗的宝册,不怕回去晚了,连宗主都被打死了。
“不劳道兄费心了,门内之事,只是陈年积怨,利益牵扯而已,想来那位大鬼心里也清楚,不过是想借机压我圣宗一头,再顺手灭俩有宿怨的强者,削弱圣宗实力,与宗主交手,也不过是近千年未曾出手,试探一下宗主实力而已,我圣宗何尝不是要试探一下他的底气,既然大家不分胜负,罢手言和也只在朝夕之间。”
御鬼脉主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着茶,一派从容,丝毫不担心门内的情况。
他们与鬼坑里的大鬼,一直都是这般,大家实力差不多了,自然是合则两利,大家和平相处,共同分享利益。
若是哪天有一方实力不够了,自然是被灭了下场,而胜者则可以吃独食了。
现在从顶尖强者,到门内整体实力,都对比过了,恢复原来的样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黄泉脉主,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这些门派之间的争斗,互相扯后腿,都是常事,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门派被超越,自己倒霉,也要对方跟着倒霉才好。
这无关心性,纯粹是利益使然。
就如同浮屠魔教,比之巅峰之时,纵然衰弱了不少,可依然是南蛮魔道第一峰,与之相对应的,方方面面的资源,方方面面的利益,都是浮屠魔教占据的最多。
不需要最强,只需要保持着比别人强就行了。
比你强,占据的资源就比你多,我就能一直维持着这样,我门内出现人才,出现强者的机会就更大,届时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此刻黄泉脉主虽然听到这种消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按下心头的想法,继续在这里等着越雉脉主上钩。
若是能坑死越雉脉主,浮屠魔教的威望和实力,便会再也无法维持,一落千丈已是必然,跌落第一峰的位置,已经是必然。
到时候,无论是黄泉魔宗上位,还是幽冥圣宗上位,大家都有大好处。
对于这种事,黄泉脉主没道理拒绝。
哪怕御鬼脉主在这里是为了夺宝册。
……
浮屠魔教,越雉脉主天麟,面色阴沉的坐在越雉一脉的正殿之中,望着中央那副巨大的越雉图,面色愈发阴沉……
他已经接到消息,宝册落入越雉一脉之手,教内有意让他前去黑林海接应。
虽说不是教主直接下令,可人谁看,现在都只有他去最合适。
魔佛脉主不敢出门,出去肯定就真的死了……
狰狞一脉自夜家反叛,又拐走了护脉凶灵狰狞之后,已经废了,失去了凶灵,又失去了真正干活的人,狰狞一脉的弟子,现在连修行都出问题了。
而这次的机会,是越雉一脉的功劳,他也没理由让给别人,别人也没他合适。
最重要的一点,他被第二剑君陷入门内,险些被杀两三次了,以至于当了缩头乌龟,在宗内都不敢大大方方的露面,成为了笑柄。
而现在第二剑君据说已经离开南蛮,他若是还不敢出门,连一个大功劳都不敢拼一下,届时不止是他,整个浮屠魔教都会沦为南蛮之地的笑柄。
门内正值威望与实力都暴跌的阶段,已经承受不起这种结果了。
这次就算是有阴谋,他也不得不去。
天麟望着越雉图,一声长叹。
“你倒是死的干脆,现在越雉一脉,只剩下我了,教主虽然没有强逼,可门内的意思,我确实听明白了,要么继续当缩头乌龟,卸任脉主之位,从此再也不露面,只当是死了,要么就搏一搏,抓住这次机会,我可以翻身,而门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