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了?”
“田老头本来就快要老死了,去年还有人给他看过,说他估计还能活个两年吧,谁想到,他今天就寿终而亡了,弟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阳的瞳孔微微一缩……
去年还能活两年,那到今日,起码还有个一年半载的寿元,怎么就忽然寿终而亡了?
而若是要用钦天宝鉴之类的宝物,回溯往日,勘察过往,需要消耗的,便是寿元。
若无干扰的情况下,回溯的时日越近,消耗就越小。
有心去看看那位田老头的尸体,可念头刚浮现,秦阳就放弃了。
若猜测是真的,去摸尸赌一下,看能不能摸到重要的消息,也没有必要了。
若猜测是错的,去摸尸也得不偿失。
念头一转,秦阳就对那些弟子挥了挥手。
“还不快去找?”
那些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
赵荣辉不说话,自顾自的离开,来到往日里喝酒的崖边。
秦阳跟着一起来,给他斟了酒,赵荣辉却一把夺过酒壶,大口狂饮。
“我这醉生梦死,可是喝一点少一点,你心里不痛快,也别死在这。”待赵荣辉喝了几大口之后,秦阳才夺过酒壶,收了起来。
赵荣辉一言不发,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继续喝。
“行了,门内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宗主有错在先,若非有人能提前察觉不对劲,这次就不只是宗主陨落了,而是魔宗都会被带到阴沟里,门内的人,有怨言也很正常……”
“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赵荣辉沉着脸……
“我知道,你跟宗主的关系,不如鲁促仁与宗主那般,之前你觉得宗主犯了大错,你不想帮忙,也知道出手也没用,可现在人已经死了,你又不想别人如此羞辱他,是你自己心里别扭吧。”
“没错,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纠结,喝你的酒,然后当好你现在的第一真传,你若是真的不想魔宗没落,就想想,怎么当好一个宗主吧。”
秦阳暗叹一声,没告诉赵荣辉真相,至少现在,以赵荣辉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知道这个真相。
等有一天,他真的坐上宗主之位了,成了一个合格宗主了,会有人告诉他的。
入夜,赵荣辉还在这里喝酒,秦阳却离开了。
给禾孝老婆婆传了信,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九指神侯可能会出现。
禾孝老婆婆知道了莫霆流早就遇难了,也没有始乱终弃,也没有变过,感官自然就不一样了。
当年禾孝老婆婆虽然不怎么愿意,可后来看到莫霆流的用心,早就默认了,现在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是因为九指神侯。
有这么个机会,可能会坑了九指神侯,弄死他,以禾孝老婆婆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放过。
果然,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秦阳就察觉到怀中一个蛇形护符亮起,将其催动之后,就见自己的院子里,空间扭曲,一条黑蛇从里面钻了出来。
蛇口张开,禾孝老婆婆沉着脸出现,而他身后,仡楼颇有些无奈的跟着……
很显然,是禾孝老婆婆硬将仡楼拉了过来。
“前辈见谅,只是晚辈觉得,小心无大错。”
“他未必敢出现的。”仡楼摇了摇头,心里很明白,这个时候,九指神侯敢出现的可能不大。
“你若是不愿,就走吧,别在这里聒噪。”禾孝老婆婆厉喝一声,仡楼顿时不说话了。
有秦阳这个内奸在,再加上这二位的手段,还真的没人能发现他们。
三人一路来到祖地内,隐遁了身形气息,在这里蹲点。
一连三天时间,都没有任何异样,秦阳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直到第三天的后半夜,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禾孝老婆婆和仡楼,同时睁开眼睛。
“果真是胆大包天!”禾孝老婆婆一声厉喝,手握蛇头杖,一步跨出,没入虚空之中。
“他还真的敢来。”仡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紧随禾孝老婆婆身后,步入虚空之中。
秦阳眼皮一跳,一个人留在了祖地内,望着这里空荡荡阴森森一片,心里为九指神侯竖起个大拇指。
九指神侯当真是一路勇猛闯出来的地位,这胆子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追杀去的两人。
一个是恨不得用万虫将他活活咬死,脾气又不怎么好的老婆婆……
一个是才装完逼没几天,就被他当场打脸,而且还能克死他的大佬……
这位九指神侯,怕是不死也不会好过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秦阳才手捏印诀,轻而易举的破开莫霆流坟茔上的阵法。
这坟茔不过是一个普通弟子的规格,根本不用费事,轻松的分开了土包,开了棺盖。
将莫霆流握在手中的书信拿在手里,再次尝试拾取,依然不行。
而这一次,秦阳掌中却浮现出一层炽白色的火焰,火舌尖却有一抹橘红闪耀。
正是梧桐焰。
火焰灼烧到这封看似普通的书信时,却见一层金光浮现,挡住了火焰。
“再不出来,我就下死手了。”秦阳眼中浮现出一丝了然,冷笑一声。
书信上金光浮动,慢慢的汇聚成一只金色的小虫。
小虫有两根触角,三根触角一般的尾巴,通体金黄,似千足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