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能永远的被困在这里,活着只剩下半口气,要死吧,貌似也没听说过天魔会老死。
真惨啊,还没真正进入大荒世界,就遭遇到这般可怕的劫难。
看了看自己的手,秦阳琢磨了一下,自己这是成了天魔的劫难了。
看着天魔残留下来的残念记忆,秦阳越看越觉得,天魔被妖魔化太严重了,他见过的天魔,结局那是一个比一个惨。
此情此景,外面罡风刮得飕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闯出去,也不知道神树能不能扛到最后,看着天魔的悲惨残念,秦阳看得还挺乐呵的。
要不说,人有时候就是贱皮子,觉得自己惨的时候,看看更惨的,还会莫名觉得好受不少。
秦阳收拢了天魔残念,当无聊小电影看了。
看着看着,正乐呵着呢,就换看到了天魔悲惨魔生中,出现了点其他生灵。
第一个出现的,让秦阳着实有些意外,竟然是葬海道君。
这货正在强闯罡风层,看样子,还是从外面归来。
但这幅画面,只是惊鸿一瞥,这天魔不算太蠢,心里还有点数,看到葬海道君之后,老老实实的融入到罡风之中,让罡风带着它远离。
然后,从这里开始,出现的人物便多了起来,应该都是这只天魔无聊的人生里,好不容易能见到生灵的几次。
一次是出现了许多天魔,密密麻麻至少数百个,这次有一个背着一口剑匣的青衣人,正在强闯罡风层,离开大荒。
此人明显不是封号道君,天魔觉得有机会,一拥而上,然后被那青衣人的剑匣里,飞出一柄泣血的长剑,对方只是挥了一剑,便划出一条泣血之路。
可以免疫绝大部分法门的天魔,竟然被一击灭杀了大半,若非那一剑,引起了罡风层变化,青衣人懒得拖延,直接走了,剩下的天魔怕是也要死的凄惨。
再一次,又来了一位封号道君,正在强闯罡风层离去。
心里有数的天魔,也是远远的没敢靠近。
但这一次,秦阳认出了对方是谁,南海道君。
一身大袍,背后印着“南海”俩字,这般高调,生怕别人认不出他,还是封号道君,除了南海道君,不会有别人了。
至此,这只天魔的残念,彻底消耗殆尽,烟消云散。
秦阳本觉得是遇到乐子了,正乐呵着呢,可是区区一个惨不忍睹的天魔,残念里竟然出现了三位强者,两个都是封号道君。
那寥寥几幅画面,就给了秦阳不少信息。
首先,南海道君果然没死。
外界一直盛传,南海道君消失不见,是离开了大荒世界,这消息从来没人确定过,也有人说南海道君是坐化了,也是半点证据都没有。
实力越强了之后,秦阳倒是觉得前者挺可信的。
实力越强的家伙,保命的手段越多,一般情况下,落败身亡这俩词是连着的,但到了封号道君这个层次,不说所有的情况,起码九成九的时候,落败和身亡,就是俩没什么关系的词。
秦阳心里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
看来之前的想法,倒是也没猜错。
他一直都觉得,那些身负盛名的大佬,只要不是明确是身死的,剩下的,甭管是消失了,还是其他什么传说,反正肯定都是没死。
就算有些什么意外,那这种大佬里,起码也有九成还活着。
葬海从罡风层归来,说不定他也曾经出去过,却不知道为何又回来了。
这么多大佬,都往外跑,肯定不是没原因的。
回头再看看,紫霄和葬海挂了那么久,都还没死透,甚至还有完整的意识,死气都没有,最后落得那种结局,还是这俩自己作死,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
多大的仇啊,能让他们俩为了仇怨,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如今回头看看,越发觉得,这就是前车之鉴,封号道君都是如此,他也要引以为戒。
以后还是秉持一直以来的为人,保持本心的好,多交朋友,少跟人结仇。
实在被逼无奈,跟人结仇了,一定不能拉扯,最好不要有隔夜仇,能当晚把人超度了,最好别留到明天。
不然的话,拖着拖着,把仇人拖死了,自己也被拖死了。
秦阳反省自身,暗暗告诫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外面的罡风吹拂着,所见一切都是一片混乱,若非知道一直在下坠,他都以为他待在树缝里,一路向上飞驰,至少感觉上,的确是这样。
一晃十数日过去,罡风的威力开始急速衰减。
三日之后,神树忽然一震,前方仿若有天穹被撕裂,混乱的罡风层,仿若被揭开了一角,露出另一边蔚蓝的天空。
到了此时,神树已经只剩下大部分主干和寥寥几枝最粗的分枝,那分枝上也只剩下最粗大的一部分,前段都已经消失不见。
嗡的一声轰鸣声炸响,蔚蓝的天空中,一株足有数万里高,如同一株枯树一般的神树,钻了出来,向着下方的海面落去。
霎时之间,黑云汇聚,雷电狂舞,仿若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动怒了。
无数雷霆,汇聚到一起,化作一道粗大的雷光,照耀在神树上。
在罡风层,都能保持大部分主干完好的神树,却仿若根本无法抵挡这种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强的雷光。
树干被雷光轻而易举的洞穿,大片大片的碎木崩落。
神树庞大的主干上,流淌着雷光,庞大的身躯,也仿若经受了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