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露出一丝笑意的杨静,听到李子元与自己说话却是突然又板起来的脸,让李子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怎么翻脸像是翻书一样,她怎么这么多变?难怪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脸色变化也忒快了吧。
只是这个丫头,至少要在自己团里面工作一段时间,自己总不能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吧。要是总这么隔阂下去,将来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反正路上也有些无聊,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调整一些之前的尴尬为好。
想了想,李子元道:“听说你和李子筠那个疯丫头,在医院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要是从她那边论起来,咱们之间关系还不浅呢。对了,我那个二姐,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没有少折腾你吧。”
“她的那个性格我知道,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的主。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扯到玩上。在我部队的那段时间里面,可是没有少折腾我。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和我说,等在见到她帮你出气。”
听到李子元提起李子筠,杨静翻了翻白眼道:“我不知道,子筠姐要是知道你这么评价她,会不会把你的耳朵拧下来。不过既然作为她的好战友、好朋友,我想应该告诉你这个当弟弟的,对她这个做姐姐的评价。子筠姐听到你这个弟弟这么评价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杨静口中发出的这个威胁,让李子元毫无压力的呵呵一笑而已。提起李子筠,李子元只不过是想岔过话题而已。自己那个二姐外表看神经大条的紧,实际上心思极其细腻,一般人是比不了的。
她可不是单凭某个人某句话,就动不动上纲上线的主。脑袋里面的小算盘,打的还是很清楚的。况且李子筠现在在延安,能不能调回太行根据地还不知道那,想见面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等到这个丫头去打小报告的时候,估计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所以李子元根本没有将杨静的威胁放在眼里,也就只当成了杨静一个小小的恐吓而已。当然李子元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那位姐姐对内和对外是有区别的。对外自然是淑女的紧,至于对内可就不好说了。
李子筠与杨静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却相当的情投意合,正儿八经的手帕交。与李子筠关系不错的女孩子,性格和品性自然也就差不多。杨静虽说自幼失去父亲,可那位膝下无女的舅父,对她可是千依百顺,一直都当成亲生闺女养。
她的舅父是银行家,这家庭条件自然相当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读收费昂贵的私立大学,尤其是读的还是医学专业。大致相同的家庭出身,文化水平也相当,两个人走到一起倒也不意外。手帕交之间,自然也是无话不谈。
更何况,李子元还不知道,自己本以为与李子筠一别,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再见面。他压根就不知道就在两个人这番对话的同时,他那位神一样的二姐与自己的亲亲老公,李子元的老上级、老首长,外加超级宠妻的无良姐夫,正在向着太行根据地赶来。
已经完成学习后从延安奉调回的王诚夫妇,与一大批同样完成学业,从延安调回华北各个敌后根据地的高中级干部,以及加强到各个根据地的干部,也刚刚在晋西北渡过黄河。今天的这次谈话,让很长一段时间李子元,在李子筠面前吃了不少的苦头。
李子筠发飙得看谁,自己的亲亲老公王诚自然是舍不得。对付李子元这个弟弟,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在与杨静这个手帕交某些谈话之后,搞的李子元是鸡飞狗跳墙。正如杨静猜测的那样,差一点没有把李子元的耳朵给拧下来。
好在没有多久,王诚夫妇被担任冀鲁豫军区首长的某位同学,从太行军区要到了冀鲁豫军区工作,一直留在太行军区工作,差一点一直没有地方武装的凳子磨穿的李子元,才算摆脱了掉了苦海。
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在不远的将来,会因为今天的对话吃很多苦头的李子元,没有把杨静的话当回事。却没有料到他身下很不正经的那匹马,与之前对王均骑的那匹骡子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同样是半个同类,可李子元的这匹马却很是有些区别对待。
不仅没有像是对之前自己那个半同类的同性一般,根本就不能容忍自己身边有一个同性的存在。反倒是很不要脸的不顾李子元这个主人拼命拽着缰绳,凑到杨静骑的那匹骡子身边,围着这匹骡子不断的嗅来嗅去。
搞的背上的主人李子元,还有那匹骡子身上的杨静,都是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尤其是李子元,无论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坐骑。只能被动的跟着自己的战马,围着杨静和她身下的那匹骡子团团转,弄的杨静脸红的像是刚染出来的红布一样。
搞不定自己坐骑的李子元,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战马。而他身边的大李也一脸的不知道该怎么一回事,倒是王均好像有些看出不同来。而杨静拼命的拽着身下这匹骡子的缰绳,试图摆脱李子元战马的纠缠。可她骑着这头骡子到哪,李子元的战马就跟到那里。
这几匹骡子都是在西窑沟一战,缴获伪军运送给养的辎重部队的。这次返回潞东之后,大部分的战利品牲口都上缴了,不过李子元也留下了几匹骡子。骡子这玩意饲养要比马省事的多,但力气又比马和驴都大的多,性格也要温顺的多。
尤其是这几头骡子都是地道的关中马骡,个子大、力气也很大。用来驮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