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空,怅然若失,瞬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一样,心,像是掉进无底洞,空空的,却又异常难受。崮繆琰尚崮繆琰请
手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桑心红着眼看着已经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又痴又呆。
自己都已经叫他姐夫了,为什么他还如此排斥自己?
难道她真的有那么令人生厌吗?
豆大的眼泪悬在眼睑处,只一眨眼,便双双顺着有些煞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空气仿佛一下子静止。
桑心没出声,顾常庭亦没出声。
感受着身后那道视线,眼皮低垂着,看到的映照在地板上那微微晃动的倒影。
“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话,直接叫我。”顿了会儿,还是迈开步伐,往门口走去。
——
门“砰”地一声关上,那俊挺的身影也跟随着光线消失,卧房里的光线好似变得无限刺眼,刺得眼睛眼睛生疼生疼。
背部丝丝的痛意并随着心口那酸胀的疼,眼泪滑落的更快。
身体颤抖的厉害,只能双手撑着床沿,剧烈的喘息着,双眼却还是木然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忽地,耳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顿时有了反应,直接赤着脚下床,一把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的是那熟悉的车牌号消失在院门口。
面色颓然,全身抽了力气一般,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到地上,双手环抱着抖得厉害的肩膀,低声呜咽起来。
想到刚刚顾常庭清冷的声音,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到还在德镇的妈妈,想到自己无法压抑的悸动,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一下子宣泄而出,竟变成嚎啕大哭。
苍白的脸,因为大声哭泣而变得涨红,迷蒙的双眼已经有些红肿,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才渐渐的变低,兴许是累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眼睛闭着,靠在墙上,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猫咪,独自舔舐着伤口。
——
顾常庭把车停到车库,从副驾驶拿了一个袋子下车。
刚把车门关上,一道亮光从他脸上闪过,扭头朝门口一看,却是一恶搞穿着睡衣的大妈。
走过去,看着大妈眼神直朝着二楼看去,有些不明白,低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那大妈上下打量了顾常庭一眼,眼神扫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最终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我说小伙子,两口子再怎么吵架,也不能动手啊?你是没听着,刚刚你那口子哭得是有多撕心裂肺,就我这没看见的人,心都颤颤的同情她,亏得你是男人,就不能让着你那口子吗?”
顾常庭:“……”狐疑的看着大妈,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两口子相处,可不能打一巴掌给个红枣,就现在这男多女少的时代,娶得老婆就该昊昊珍惜,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就可以随随便便祸害人姑娘,告诉你,做人是不可以这样的,还是脚踏实地的好。”说完,那大妈撇了顾常庭一眼,叹了口气,摇着蒲扇进了自家的院子,末了不忘感叹一句:“这世道哟!”
顾常庭看看自己手中的药,再看看快要进屋的大妈,开门进了屋里。
换了鞋上楼,走到桑心卧房的门口,抬手敲门,却发现里面没任何反应。
又敲了敲,仍旧是没有。
脑中“哗地”闪现那大妈说的话,顿时明白了几分,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想也没想的就开门进去。
“桑心!”看着缩在地上的人儿,眼睛忽然有些发痒。
快步蹲到桑心面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只眼角那吊着的泪水却依旧闪着光。
发现桑心的眼皮动了动,又顺势喊了一声,“桑心!”
桑心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很厚重,迷瞪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顿时那种委屈又袭上心头,甩掉那放在肩膀上的手,怨愤的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那红肿的眼,还有满是泪痕的眼,顾常庭失笑,拿起放在地上的药袋子晃了晃,“你的伤口需要换药,我去买药了,再说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走呢?”
轻松的话,略微挑起的眼角,还有他眼中的丝丝的温柔,好像刚刚心里的怨气是作假一般,顿时没了。
“那你刚刚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垂下脑袋,手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颊,才惊觉……自己刚刚哭了那么久,这模样肯定是……。看不得了。
“以为什么?你是桑叶的妹妹,身上又有伤,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一句话,又将桑心心中刚升起的那一温暖给压了回去。
是啊,这个人,平时就一板一眼,严肃不已,他既然已经认定要娶桑叶,又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呢?
垂着眼皮,无声的看着光滑可鉴的地板。
“地上凉,你去床上躺着吧,饿不饿?冰箱里还有些粥,我去热一下端上来。”语气又带着距离感,像是对待客人一般。
心情低落,哪里会有胃口吃饭?
没再看顾常庭,垂着头,借着他的力量起身,坐到了床沿上。
这么一冷静,才感觉到背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就跟有人在扯着伤口一样。
“不用了,我不想吃,我累了,想睡觉。”心里乱得很,想着刚刚自己的大哭,偷偷又瞟了顾常庭一眼,想着幸亏他离开了,不然自己刚刚那样子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看她脸色苍白,顾常庭也不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