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倩冲方奎摆摆手唤道:“方公公,你再去打听一下,这坤嬷嬷究竟是因何病病逝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奴才这就去。”
方奎行了礼告退后,孙紫倩与盈歌便继续琢磨着这事。
就连平日里脑子不是很灵光的琉苓,都看出了一些问题,在那自言自语着:“就算跟乳娘感情再好,以皇后那种性子,也绝不会对后宫之事不理不顾,连个嘱咐交代都没有!”
“瞧瞧,就连琉苓都觉得不对劲了。”
盈歌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话,扭过脸冲孙紫倩嘱咐着:“这几日,你仔细着,我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咱们姐妹一切安好,便是大幸。”
孙紫倩应声连连点头。
随后,方奎打探来的消息完全没有什么用处,至于那坤嬷嬷究竟是怎么突然病逝的,人家赫舍里府里上上下下,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一个字都没透出来。
而此时的赫舍里府上,嫡夫人济尔莫特氏见着噶布喇去了旁的小妾房里后,才敢去找儿子长泰屋子里。
“额娘!”
长泰见嫡夫人来了,赶忙开了门,又让自己的小厮和婢女去院子里和屋外、院外分别守好了。
“你这是刚回府?”
长泰搀扶着济尔莫特氏走到一旁坐下,济尔莫特氏看着长泰问道,长泰坐下后点点头回道:“是,儿子刚把母亲的事情处理好。”
济尔莫特氏深吸一口气长叹着,眼泪缓缓落下,不由自主的微微摇头念叨着:“你母亲自幼同我一起长大,随我嫁入这赫舍里府……”
这说着说着,济尔莫特氏开始抹起了眼泪,她拉过长泰的手,抽泣道:“儿啊,你可会怪额娘怨额娘,你的母亲到死都没能给她一个名分。”
“这事,怨不得额娘,是母亲心甘情愿。”
长泰虽不是济尔莫特氏亲生的,但是待长泰与赫舍里皇后打小就好,那好的都没变了,而且济尔莫特氏与坤嬷嬷的姐妹情亦是真的,济尔莫特氏待坤嬷嬷就如同老祖宗待苏麻大姑姑似的,虽是主,心里却时刻把坤嬷嬷视为姐妹。
“你母亲的事,你得继续查下去,仇,可以不报,但是,这仇人究竟是谁咱们得弄清楚。”
“是,额娘,孩儿记住了。”
济尔莫特氏说着说着又哭了,一抹鼻涕一把泪的。
“我劝过她数次,可她每次都应我不会再帮那人做事,问她究竟是谁,她始终不肯说,生怕连累到咱们,如今,我您可被她牵连,也不想她最后死的不明不白的。”
这娘俩在这说着哭着,他们以为外面自己的人层层把守,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
可他们却没想到,此时,他们所在的次间旁那木柜子里,正躲着一个人呢。
就在他们谈及到后面,关于当年慧格格之死后,那躲在柜子里的人,吓得砰啪一声。
济尔莫特氏噌的一下子抬头看向那木柜子,心里咯噔一声,微微张开了嘴,惊讶着,她祈祷着是自己听错了,不是有人在里面发出了声想。
长泰也愣住了,那声音像是人发出的,可今个明明让所有妾侍都不要来他的屋子,那些女人绝不敢不听他的。
“是谁!”
长泰一边往木柜子那走去,一边试探的喊着。
济尔莫特氏揪着心,脑子里不时地祈祷着。
“大哥,是,是我。”
木柜子一下子被打开了,里面隔层中蹲坐这一女子。
“玉霏!”
这女子名唤玉霏,是噶布喇的二女儿,侧室所生。
“玉霏给额娘请安,给大哥请安。”
“你,你怎么会在这?”
玉霏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脸色不像是惊慌、恐惧,一点没有害怕之意。
“我,我今个晚膳时陪小弟玩耍,我藏在大哥这,等着等着便,便睡着了。”
长泰已经不知所措,他知道,方才与济尔莫特氏说得那些话,这丫头必然是都听着了,可难道要杀了自家妹妹灭口不成?
济尔莫特氏打量着玉霏,眉心紧锁,琢磨着这口该怎么开才合适。
“玉霏,额娘问你,你,方才……”
“我,我都听见了,额娘,是不是,是不是担心我会说出去?”
这丫头倒是问的直接,平日里,在府上总是表现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她那生母也是个生性懦弱的主。
没想到,今个这丫头一开口,倒让济尔莫特氏倒吸了一口吸气。
“玉霏你听额娘说……”
“额娘不比都说,玉霏,玉霏不会出去乱说的。”
没等济尔莫特氏说完,那玉霏便眨巴着眼睛,淡淡的笑着,抢先说了话。
玉霏说出的话,让济尔莫特氏稍稍放了心,可还是会担心旁的。
“不过,额娘,可否能满足玉霏一个愿望呢!”
“你说你说,但凡额娘同你兄长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全应了你。”
“不同那么多,玉霏只有一个请求,还望额娘和大哥成全。”
长泰看着玉霏,他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济尔莫特氏则是那种心善且又十分心软之人,远不知她眼前这个庶出的女儿,不过才豆蔻年华罢了,
这个赫舍里家的庶出女儿玉霏,可当真是非同凡响的女子,小小年纪,豆蔻年华,可心气却无比的高。
只可惜了,这心气越发长歪了些。
这翌日一早,赫舍里·玉霏便跟随长泰入宫,她这是顶替了本该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