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方才为何不说,她珍贵人想到的事,娘娘您今个一早就已经办了。”
赫舍里皇后淡然一笑,坐在撵娇上轻声道:“她的确比本宫想的早,本宫是今个早上才吩咐下去的,可她却与欣贵人一早便拿了东西来,想来应是昨个便与欣贵人商量好了,本宫方才若是说了,岂不是自取其辱,再者说,她们有情有心有意,本宫又何必要薄了她们的面子,显得本宫小家子气。”
“娘娘,您不觉得这个珍贵人,很有心机嘛!”
“你只说对了一半,是有心……不过是有心计,这人啊,若是有了心机,那便会用尽心思耍手段去取得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一切,而这有心计的人,虽说是有计算过得失的,可也不一定就会看到失后便不去做了,而做的也不尽然全是害人的事。所以,在本宫看来,有心计或许是在因着担心什么而不得不算计一下,可那有心机的人,却是让本宫觉得是不得不防的人。”
坤梅疑惑的一边走着,一边看向赫舍里皇后,不解的问道:“那皇后娘娘您觉得,这个珍贵人可有资格能成为娘娘的人?”
赫舍里皇后笑着看向坤梅,微微探了探身子,坤梅慢慢的仔细靠上前,附耳听着。
“她成不了本宫的人,却能与本宫同心。”
这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慈宁宫,可赫舍里皇后下了撵轿却发现,那正殿外面跪了一地的奴才,一个个哭着,紧接着就见着慈宁宫的几个宫人走了出来,十分有气势的样子,又是喊又是拉扯的,赫舍里皇后看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宫人们见着赫舍里皇后来了,纷纷上前行礼问安,赫舍里皇后走上前打量着那些跪在地上被拉扯着的宫人,这不是伺候宝琼格格的宫人以及她带来的两个人嘛!
“这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后娘娘,老祖宗这会子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让奴才们杖责宝琼格格身边的宫人。”
“为了什么?”
赫舍里皇后皱眉问着,那几个宫人也不知为什么,像是有什么不能说得似的,一个个都闭嘴不吱声,就只是低着头跪在那。
银柳像是听着殿外本来吵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便出来查看,一看皇后来了,赶忙上前行礼。
“银柳,起来吧,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祖宗为何发脾气,又为何杖责宝琼格格的宫人!”
银柳起了身,左右瞥了一眼身后边的宫人,慈宁宫的宫人与坤宁宫的宫人瞧见了,都退后了几步,银柳这才又上前了两步小声说道:“是宝琼格格不懂事,今个皇上下了早朝,非要缠着皇上陪她逛园子,皇上哪有那份心思啊!可又碍于是博尔济吉特氏家的格格,便没说什么,敷衍了几句,这不,方才又到老祖宗这里闹,不仅拦着老祖宗没去看成二格格,还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这赫舍里皇后一听,赶紧的就进了内殿里,只见地上那宝琼格格跪在地上,跟撒了泼似的嚷嚷着:“那二格是老祖宗的家人,宝琼也是啊,老祖宗不疼宝琼了,宝琼不活了。”
赫舍里皇后当即就懵了,这丫头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神说这种话!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她叔父才回科尔沁几天啊!就这么着闹腾,若是搁在平日里也就罢了,偏在二格病情加重时,还闹腾的不让老祖宗去瞧二格。
要坏事……
“臣妾参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这话一出口,只见老祖宗气的砰的一下子把茶杯往旁边一划拉,嘴里还喊着:“还万福金安,哀家今个能安了就不错了,哪来的‘万’。”
那热乎乎的茶撒了跪在一旁地上的一慈宁宫宫人身上,烫的她嗖的一下子就躲着挪开了地方,老祖宗看着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随手就把手里的暖捂子给砸了过去,那额头瞬间就渗出了血迹,疼的愣是不敢出声了。
老祖宗手指着那宫人喊道:“你躲什么躲,哀家扔的东西,竟不知接着,还敢躲,你是哪个宫人调教出来的,拖出去一并杖责了。”
紧接着就有侍卫与宫人进来,把那宫人给拖了出去,这殿外的杖责声,叫喊声,乱成一片,让赫舍里皇后听着心里都跟针扎了似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这可真不是赫舍里皇后的错,虽说,她那话说完,老祖宗就动怒了,可赫舍里皇后也不想啊,她哪知道自己行礼问安,能把这事给搞大了。
要说这宝琼格格真不让人省心,都这样了,还在那闹腾,一个劲的哭喊着。
这下子,是彻底把老祖宗给惹急了,打着哆嗦,眼珠子瞪的溜圆,咬牙切齿的指着地上耍赖似的宝琼格格,怒道:“你给哀家滚回科尔沁去,别在这给哀家丢人现眼,让博尔济吉特氏的祖宗在地底下都抬不起头来,鄂齐尔是造了什么孽,竟养出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如此冷血的女儿来。”
赫舍里皇后不敢招惹老祖宗,可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上去揽一揽,苏麻大姑姑也忙在一旁劝着老祖宗。
“还不快扶宝琼格格出去,都没长眼嘛!”
赫舍里皇后呵斥着,赶着往前走,赶着脑子里琢磨再接什么话。
幸好,这个时候宫人带来了好消息,说是二格有了好转,但却哭闹不停,赫舍里皇后与苏麻大姑姑一听,赶紧的就搀扶着老祖宗去瞧二格格。
这一天,可是把赫舍里皇后忙活的不轻,也担心的不轻,晚膳时,赫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