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
谈书墨坐在椅子上胡侃瞎聊。
王浩和谈书墨都是江浙人。
两人来自于江浙省下不同的二级市。
王浩给人的感觉更加沉稳平静,似乎对什么事情看的都很淡,略有几分沉默。
谈书墨则是一身纨绔的脾性,抽烟抖腿两不误,话里话外出来的都是当年他和他那帮子狐朋狗友们干的闹腾事情。
像是什么酒吧里面给朋友出头,亦或者是和兄弟一起在深夜里面飙车。
这种事情张口就来。
赵铭明则是来自于东北的一个小山村,话里话外,听不出来什么东北腔,倒是像有些刻意的纠正他自己的发音。
听到谈书墨聊起的那些花花世界,赵铭明眼有羡慕。
大家年纪都不大,也没有那么多的隔阂。
当问起林亦的家乡的时候,林亦也只说是海州明海市下的白楠县,倒是没有去扯着浦海郑家的这张虎皮。
寝室内的几人大抵是有了稍许的了解。
“那这么看来,就我和王浩是江浙的了,林亦和赵铭明,你们俩是外地来的,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吃一顿好的,就当尽尽地主之谊!”谈书墨语气畅快,猛地拍了一把王浩的肩膀。
王浩微微皱眉,似是不喜,但是也没说什么。
“对了,我正好是还有几个曲杭的朋友,晚上一起叫着吃一顿,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以相互照应。”
谈书墨说着话,就出去打起了电话。
“敲定,晚上去胜宏轩!”
谈书墨收起电话,心情不错。
下午时候,王浩躺在床上发着呆,林亦给郑嘉云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谈书墨则是拿着英语本,一直在那边写写画画背着单词。
谈书墨则是出了门,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浪。
晚上。
“谈书墨先去了地方,让我们打车过去,车费他报销。”
王浩接到谈书墨的电话,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林亦和赵铭明。
“那就走。”
林亦也没费什么话。
本来给郑嘉云打完电话之后,林亦想着的是能够再给童紫琪打个电话,问一下童紫萱最近的时间。
前几天的时候,钟水雨让人在曲杭这边寻找新的公司地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林亦也没过问。
出了学校,打了一辆的士,报了个地址。
当车子停在一个堪称富丽堂皇的酒楼跟前的时候,原以为不过就是吃一顿小饭的赵铭明呆了一呆。
“我的妈呀,这里吃一顿得多少钱啊?”
赵铭明推了推眼镜,略有肥胖的脸上有几分踌躇。
“不管多少钱,反正不是咱们请客,进去吧。”
王浩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胜宏轩的前身是一家商业会所,接待过不少的大客户,当初一年高达五十万的入会费,就让不少的人望而却步。
后来经过几年发展,原来的老板把它给卖了,现在主做高端的会餐服务。
庭轩阁。
这是位于胜宏轩三楼的包间。
整个包间以金色为主色调,周围搭配着不少看上去很有抽象意味的油画作为烘托,给人贵而不俗的感觉。
包厢内,坐着几个人。
三男两女的搭配。
“书墨,你那几个室友怎么样?家里有没有底子?能不能玩到一块儿去?”
一个男人靠在椅子上,手上戴着一块三万多的浪琴手表,表带专门定制,额外花了个五千,身上是范思哲的新版运动衫,头发打理的仅仅有条,另一只手挽着穿着很有些时尚的女人。
“是啊,本来不是说好了,就咱们请你吃个饭,当做给你谈大少来到咱们曲杭,接风洗尘的吗,这你把你室友给叫来的话,到时候玩的不开心,那可咋整。”
旁边另一个胖子连连点头,他的发型像是一座孤岛,肥硕的大手还在身旁的女人大腿上流连,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这几人大抵都是二十不到的年纪,正是在青春期成长为青年的道路上的家伙。
“一个江浙的,一个海州白楠县的,还有一个是东北小山村来的,人都挺好,能不能玩到一块儿去,我也说不准,这不才见面吗。”
谈书墨笑了笑,翘着个二郎腿,看着眼前两人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能够凑到一个寝室里面待着,那就是缘分,待会儿你们可留点面儿啊,没必要给人下马威。”
谈书墨自然是了解眼前两人的品性。
戴着浪琴穿着范思哲的男生名叫胡卫东,家里面的老爹干的是服装生意,开了几个服装厂,当初还找谈书墨的老爹借过钱,俩人算是光着屁股时候就认识的,后来那小子老爹把厂子搬到了曲杭,这才少了些联系。
另一个胖子名叫孙光伟,家里面干的是废品回收的活计,这个东西,说出去的话,好听的叫废品回收,不好听的就叫捡垃圾。
在他爹还没发迹的时候,孙光伟没少被人奚落,后来他爹赚了钱,越干越大,现在基本上垄断了曲杭的垃圾回收,赚钱赚的飞起,孙光伟就过上了目中无人的阔少生活。
总而言之,他们都不算啥坏人,但是也和好人沾不上什么边,但是说话做事儿,难免的有些嚣张和跋扈。
“放心,我会注意一点的。”
孙光伟笑了笑,肥脸一颤。
被他和胡卫东揽在怀里面的女人,只是娇滴滴的笑着。
说话间,门被人从外推开。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