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拉住神经刀:“你带我去哪里?”
“昨天那个地方呀。”神经刀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坟子呀。”
“坟子?”林战叫道,“昨天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坟子?”
“是呀,怎么啦?”神经刀道,“挺好玩的,那里面可以跳出人来的。”
“啊,你不是说从来都没人住吗?这谷中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神经刀道:“那个不算人,他是个鬼,整天呆在坟子里,只是偶尔才出来几天,然后又会钻进那土堆里。”神经刀嘘了一声又说,“我已经算好了,昨天他就应该从坟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他失约了,也许他死在里面了。”
林战问道:“大哥,你去那里干么?”
神经刀道:“趁他不在的时候,我们钻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的好玩的,不是很有趣吗?”
“坟子里有什么好玩的?”
神经刀一拍林战的肩膀,生气道:“你傻吗?不好玩的话,那个老家伙天天呆在里面做什么?我一定要查出他的秘密,那样他就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了,你说好玩不好玩?”
“那个老家伙是谁?”
“嘘——”神经刀一把按下林战,“到了,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就趴在这里静静地等。”
两个人静静地趴在草丛里,时不是地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实在无事可做,林战觉得无聊,便找话说,他看了看神经刀脸上的墨印,便问道:“大哥,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神经刀用手抚了一遍脸庞,说道:“这叫作墨刑。”林战问道:“你犯事了?”
神经刀沉着脸,默不作声,死死盯着前面的草丛。林战壮着胆子又问:“你犯的什么事?”
神经刀唉叹一声道:“其实我没有犯事。”说完这一句后,哽了一下,又不吱声了,林战就趴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等他下文。
过了好一会儿,神经刀才转脸看向林战,然后又长长吁了口气说:“这样说吧,我当时喝醉了,也许我犯没犯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杀了人,好在那人没死,但是神智不清了,他是个药店老板,钱柜里的钱不见了,我被捕时就躺在现场,身上分文没有,手上的刀却沾满了血,药店老板就躺在离我旁边,离我不过三尺,这就认定我是罪犯,于是我被施了墨刑,发配到死亡谷。”
神经刀说到这时,又停了下来。林战问道:“死亡谷,那是什么地方?”
神经刀道:“重刑死囚犯人发配的地方,那里全部都是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墨印,我讨厌那个地方,我没有杀人,没犯罪,凭什么要跟那些人在一起,于是我逃了出来,就躲进这天狼谷里,一躲就是十几年,也许有二十几年,反正我也记不清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虽然孤单,可是自在极了,直到那个家伙来了,在这里建了房子,还建了这么一个大墓。”
林战知道他说的是树屋的主人回天剑客。
神经刀继续说:“我也讨厌他,他没来之前我感觉这整个天狼谷就是我一个人的,他一来,这谷感觉成了他的了,他夺了我的天狼谷。”
林战道:“原来是这样,你其实没有杀人,被人家冤枉了,是吗大哥?”
神经刀却说:“也不一定,因为我喝醉了,心里也迷糊了,记不得了,也不敢肯定有没有行凶,我也没法证明自己有没有犯罪。”
林战道:“你说得这么坦诚,恰恰证明你心地是善良的,不可能杀人犯罪的,凶手一定是另有他人。”
神经刀道:“如果我真是罪犯的话,我一定拉你一起犯罪,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犯罪。”
林战听他说话并无什么逻辑,便冲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直静静地趴在草丛里,等了三个时辰,眼看到了太阳转西,也没见那座坟子有什么动静。神经刀叹气道:“哎呀,今天以又白等了。”
林战奇道:“大哥到底等什么时候,这里到底有什么?”
神经刀急道:“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失心疯地认了你这么个弟弟,一直问个不休,好啦,我带你到跟前看看。”
两个人走到那土丘跟前,土丘上长草蔚然茂密,林战将草撩开,一个木牌子竖在坟前,掩映于长草其间,木牌上有两个浓墨大字:碧茔。
碧茔!林战心道:我一直以为神经刀说话天上地下不着调儿,不敢完全相信,没想到他所说果然不假,这就是一座坟墓。树屋的主人难道真的已埋在这座大坟墓里了吗?林战上前凑近细看,碧茔,那两个大字的下面还有几行小字,字迹已模糊不清,可还能辨认得出。
回到树屋之后林战把碧茔的情形说了一遍,小寻连连念叨了几遍:“碧茔,碧茔。”她忽然道:“立哥哥,你听碧茔这名字,是不是很秀气的一个名字,我猜应是一个女子的坟墓。”
林战点头应道:“哎呀,还是你心细,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小寻又道:“莫不是花离枝坟墓吗?”
林战摇头说:“这个我倒更猜不到了。”又说:“可是,神经刀却说,在我们闯进来之前,这谷中从来都是他一人居住,没有旁人呀。”
小寻低声道:“这就奇怪了,那坟墓中埋葬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死后还能从坟中走出来,这岂不是天下奇闻?”
林战道:“便是天下奇闻中,也没听过这种。”
小寻略作沉思片刻,又说:“等过些时日,我的腿好些,你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