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却道:“战哥哥,这洞口被封住了,想必还另有机关可以进出,否则当时也不会有人堵上它。”小寻四下里细察各处,见两丈开外墙上有一个突凸的棱形石块,显然是人工雕琢过的,便试着用手去扳动,稍稍加以用力,那块石块果然能够转动,倒不算笨重,甚是轻盈,只见那扇门随着“吱呀呀”之声,一寸寸移开。
林战见那扇门闪出了一盘棋小缝,便跑了过去,小寻也放开旋手,谁知她成刚迈一步,那扇门“吱扭”一下又关闭上了,且关得无缝无隙,便如根本就没有那么一扇门一样。林战忙用力去推,那门却又文丝不动,林战只得又去旋那突出的石块。林战待到洞门开到一半时,便又放开,想与小寻一同入洞,谁知那门又自动闭合。
林战第三次旋开机关,奔向洞口,可那扇门又自行关闭。这门虽然难开,关倒是异常轻松,“吱扭”一下又关闭得严严实实。
小寻道:“战哥哥,这门开合只受这旋臂控制,人力是推不开的。”
林战明白了,把那洞门开到最大,等小寻进去后,这才撒手奔向洞门,这次还好,林战刚迈进洞内,那扇门就合上了。
一步跨进洞中,放眼一瞧,二人登时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里面竟然是一座金窟玉洞,一眼望去,灿灿金光,熠熠翠波,翡翠玉石,金银玛瑙,吞金兽,玉麒麟,直是晃人眼目。
林战惊骇之余,四处观望,心想,这里的洞,都有一个雅趣的名字,这个洞比别的洞更特别,一定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吧。转身看时,不禁失声笑出声来,你猜怎的,原来那洞口上方书着两个大字:罪藏。
林战看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倒没有什么表情,倒不如先前看到那些小泥人兴奋,小寻东瞧瞧西瞅瞅,随手掂起几块玉片,又扔回到原处。
林战仍然是忍俊不禁掩口窃喜,窃喜并不是自己的发现了这洞财宝,喜的是他猛然悟出了,这个洞为什么叫“罪藏”这个名字。是了,一定是这位前辈高人,早已修行得心中空无一物,视这堆珠宝如罪之原始,人有贪欲,便是有了是非之心,心中便会有了罪念。把这些珠宝翠玉放置在这里,藏于洞中,这样一来,人虽躲不过那些罪欲,那堆罪藏却躲开了人们。可是他为什么又不放在一个深洞之中,随意把这些金银珠宝就堆放在这洞中呢。略一思忖,又感不十分妥贴,转而深思,哎,也不对,那前辈高人当然是视这堆积如山的金银便如罪孽一样,若是视财物宝贝如罪孽的话,那么心中还是有罪孽的,那位高人怎会似我这般浅薄,而是无视这些金银,所以,就算不去封堵这洞口。这堆珠宝根本未进其法眼。才能做到视而不见,弃而不存。故而也没有去封存的必要了。所以这座洞当然要称之为“罪藏”了
再说,在这谷又极难出去,拥有再多的珍宝又有什么用处。可见这些珠宝连罪孽都不是了。
这么多的财宝,绝非是一家之富一人之物,想必是国库中的民脂民膏,被这位高人劫持到此藏匿。那么,他是如何劫持来的?又是从何处劫持来的?劫持来又作何用的呢?一个人又是如何搬运到这里来的呢?难道这洞中宝藏也非一日一时之功吗?看这藏剑与武功秘笈又不像多人共同所为,那么这个人是谁?一连串的疑问,一连串的不解,一连串的猜测,又是一连串的否定。
林战思索着,便牵着小寻向洞外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进来的洞口,二人茫然四顾,手足无措。再细看洞中,四周完全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方位,何况那洞中并无出洞的机关。原来那洞中所设计的只有进洞的机关,而没有出洞的机关,人只要进去,就再也不能出来了。二人只顾新奇好玩,竟忘记了这一遭。林战四下拍打,俱是一样的沉实的声音,并无空洞鸣声。刚才进来时分明是一堵薄薄的门,为何那扇门的痕迹却一点也寻找不到了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战又急又累,便疲惫地靠坐在墙根,对小寻道:“小寻,都怪我坑了你,害得你要葬身于此,要是出不去,我就做你的陪葬吧。”小寻不恼反喜,说道:“好呀,即便我们两个死在这里,也好过在外面打打杀杀,反正有你做伴,我便不觉得孤单,死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她虽心灵机智,这一番话却说得至真至纯,只让林战心头一动,心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带小寻出去,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要是真的身葬于此,岂不是违了天意。”
林战道:“小寻,都怪我,学艺不精,连你都保护不了,累你跟我受苦。”
小寻道:“战哥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便是跟你受苦我也心甘,你怎么又自己埋怨自己起来了,男儿好汉,立于江湖,便要像林前辈说的那样,心怀天下,舍己为民,怎么能为这一点辛苦就唏嘘哀叹呢?”
小寻靠在他的身边,眼中亦甚是无奈。此时腹中已是饥饿难耐,若是不能出去,在这里困着,便是饿也饿死了。二人竟相依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战起身,凝视洞后有一处深不可测的百丈深坑,看着那些珠宝,一时燥极,心想,这些东西果然是罪藏,全是些害人的东西。伸手抓起一大把珠宝向百丈坑中扔去,等一会才听到扑通落到底的声音。才略觉得解气。小寻并不解林战的心意,只道是他要扔那些东西,并明了他心中的好恶。也随手抓起那些珠宝丢进坑中,林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