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喜道:“公子,你不骗我么。”江渊又看了她一眼,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说道:“你是本地西域之人,比之我们中原女子,另外有一份好看。”小昭秀眉微蹙,道:“我宁可像你们中原的姑娘。”
这时,小昭取出易容假面,又要带上,江渊皱眉道:“你还带它作甚?”小昭低头道:“小姐看我现下的样子,定然要杀了我的。”江渊笑道:“你现在武功远超你家小姐,便比起你家老爷也不过稍弱几分,就算想杀了你家小姐也非难事,怎么还这般胆小。”小昭听了大惊,摆手道:“小昭从来没有想过杀害小姐。”江渊笑笑,四顾身周地势,原来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
极目眺去,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江渊道:“看来六大派已攻了上去了,我们也走。”两人身轻如燕,向山上奔去。一路上,但见尸首狼藉,大多数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
二人在山腹中虽未如原轨迹一般被困,但寻找心法,给小昭灌顶,小昭转换真气,亦耽搁时辰不短。想是明教因杨逍、韦一笑等重要首领尽数重伤无人指挥,以致战局失利。但众教徒多是慷慨豪迈之人,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能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两人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便快步往相斗处奔去。突然间,抓风呼响,向着小昭抓去,江渊无奈摇头,挥手拦下攻来利爪,这利爪却是一只纤纤玉手,“芷若,你干么?”旁边站定一身影,但见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修眉联娟,不是周芷若是谁。
只是周芷若此时眼圈泛红,就这么看着江渊,一言不发。江渊转过身来,皱眉道:“芷若,怎么了?”周芷若打量着小昭,见这女子,做丫鬟打扮,容貌与中土女子略异,但肤色晶莹,秀美绝伦,年纪虽稚,相貌之美,却丝毫不逊于自己。听江渊发问,双目含泪,委屈道:“怎么了?你去追那成昆,一日一夜不见归来,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么?哪想到你是和一个小丫鬟风花雪月去了,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吧,亏我还替你忧心明教。”
江渊失笑道:“你想那儿去了,这是小昭,我若不救,只怕昨晚便死在杨逍的女儿手里,再说便是风花雪月,我带着这个老和尚岂不是大煞风景?”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成昆。周芷若打量小昭几眼道:“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小昭这时则问道:“公子,不知这位姐姐是?”江渊道:“哦,她叫周芷若,对了芷若,现在明教甚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