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活,庸者死。在死亡列车残酷的淘汰机制下,这几乎是个不变的定律,所以,当张皓天和杜淳两人发生冲突时,林浩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但是,李培娜的动作,已经完全脱离了这种机制,它更准确的来说,是对老人威严的践踏!
“李培娜,你干什么?别胡闹!”大学生意识不妙,急忙扯住李培娜的手,把她拉了过来。
可是,已然犯下的错误不是停手便可以豁免的,林浩缓步走来,先是扶起杜淳,接着,目光平视,森冷的盯着颧骨女,寒声道:“自己掌嘴五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没错,但只要张皓天还没成为团队中最强者,那么,他和他身边的那些家伙,就还得遵从他们的规则,当然,考虑到大学生的实力,林浩多少给了他些面子。
不过,李培娜不懂。
“掌嘴五十?你神经病吧?我为什么要掌嘴?不就是踩了他一下。”瞪圆了双眼,颧骨女夸张的叫嚣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不就是踩我一下!”杜淳捏拳,对于李培娜的嚣张,恨到了骨子了,“呵呵呵!婊*子,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咬牙切齿,杜淳和李培娜两人彻底演化为死敌。
“生不如死?你有那个本事吗?刚刚是谁像狗一样的……?”尖声讥讽,李培娜继续叫嚣,可话没说完,突的,眼前黑影一闪,顿时,脸颊剧痛,她的整个脑袋,在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下,砰的一声撞向地面。
“嗷!”
李培娜痛呼,七窍流血,皮开肉绽,大学生想要阻拦,可脚步刚迈出,便被秦十郎的铁锤给轰了回来,而他都无法驰援,其他的同学,自然也没机会,当然,他们更多的,是没这个心思。
“天哥,救我。”
剧烈的疼痛下,颧骨女终于有些看清了现实,yu哭无泪,她哀声求救,面容尽显凄惨,林浩无视,冷着脸脚步踏出,鞭腿甩动,咔嚓一声,把她踩杜淳的那条腿,整根踢断。
“虽然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这不代表,我会对女人手下留情!做新人,你可以凭借自己实力从我们的头上爬过去,但是,如果狐假虎威,借助别人的力量,嚣张蛮横,那么,你就得做好付出惨烈代价的准备。”
时间越久,新人也就越强,想要到了后期还能稳固统治,必须在现在这个时候,树立他们至高无上的威严。这一次,林浩狠辣出手,说到底,还是要让愈发躁动的新人们认识到,这支队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暂时休息吧。”
林浩挥手,让众人散开,长吐一口浊气,他也寻了块石板,略显疲惫的坐了下来。
毕竟进入列车前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脑子够使,但时间太短,这种紧张战斗,勾心斗角,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的i子,实在让他很难适应。
“很累吧!”
袁青衣走来,并肩坐在他的身旁,目光直视前方,用一种轻柔的语气问道。
林浩微愣,下意识的要说还好,但不知怎么的,这两个字,到了嘴边,最终变为了一个轻轻的【嗯】。
“呵呵。”女医生淡笑,目光微变,似乎陷入了某种缅怀中,“我小时候可比你惨多了。”
“出生在中医世家,我从小便要背无数的医经,记无数的药书,这还不算,因为家族医术的特殊xing,我从十岁开始,便搬到了墓地,跟着父亲学习解剖尸体,动物的,人类的,千奇百怪,我要清楚的他们的每一处结构,因为一旦出错,我就要重新来过。”
“后来,十五岁左右,我开始练刀术,父亲把我丢尽原始森林,类似于我们现在的这种,让我和各种野兽搏杀,一点点的找到自己的刀道。”
“开始我很害怕,后来很疲惫,但到了最后,我彻底麻木。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不会笑的,一直以来的淡雅笑容,只不过我刻意cao纵肌肉的结果,嗯,按照书上所说,它是最完美的。”
声音清淡,语调平缓,袁青衣的笑容,一如以往那般的淡雅,不过,这一次,林浩却感到了一股难掩的心酸。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他轻问。
袁青衣笑,无比缅怀的道:“我们很像,同样的坚定、执着,觉得自己的路就在前方,不过,我已经冷化,彻底麻木,而你不同,你的路,才刚开始。”
并没再说太多,女医生抛下一句话,便洒脱的转身离开。林浩陷入沉思,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待每个问题的看法,都最先着重于利益,他有些变了,变得不再是之前的自己。
“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迷失吗?”
林浩攥拳,找到了问题所在,心态放缓,他若有所悟,而就是这一份感悟,让他瞳孔之中,第二道黑轮,浮现出了淡淡的雏形。
……
夜幕下垂,天se昏暗。
因为夜晚的到来,林浩决定不再赶路,点了个篝火,猎了几头野兽,他们吃饱喝足,暂且,就在这简陋的草屋中,休息一晚。
“弹开腕表,看一下小丑提供的地图,说说各自的发现。”时间还早,林浩并不准备立刻休息,小丑给的那地图他已经看过,但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为了没任何纰漏,他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红点标记的,是我们现在的位置,chun向部落,从这下去,返回密林,往北部走,大概十公里的距离,会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