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是个井字形格局,中间厅堂宽敞地很,姑娘们在此迎来送往,东西两翼都有小房,用屏风隔开。四面有楼梯,合抱粗的承重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浪荡公子哥知道那枚珠子是个关键,有心在父老乡亲面前赚面子回来,就挣脱身边姑娘牵缠的手,使了个旱地拔葱的身法,猛地跃高跳到二楼,凌空再换梯云纵,双脚接连蹬踏借力,整个人顿时拔高一截,双手攀住三楼的楼梯扶手,翻身一跃,刚好到了如霜姑娘面前。
到了近前,浪荡公子哥看到赵无极,莫名地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感觉此人不是善类,有心在人前打脸,转头看着盘子上的沁心珠,大声笑道。
“什么珠子价值十万两银子!别不是骗人的罢!”
说完,他就伸手拍了下去。由于赵无极近距离看着命中宿敌,一时之间忘记了身外之物,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浪荡公子哥暗中运劲拍向珠子。
只听啪嗒一声,别说价值万金的沁心珠,就连硬木做的盘子,也被刚猛无匹的手劲震断了,偌大一颗珍珠,更是直接变成粉末。
这可是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顶级珍珠,看见这一幕的旁观者,无不感到心惊肉跳起来。即便天理教教主赵无极,教产就是家产,没了沁心珠也是肉痛不已。
他心里暗想“此子,果然是我命中宿敌!甫一见面,就累地本教资产严重流失,我岂能容他?”
赵无极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大胆!”遍布全身的先天真气猛地爆发,一团白色气浪横扫四方,吹地浪荡公子哥满头散发笔直往后,直似做了个定妆的发型。
“价值十万两银子的沁心珠,竟然被你拍碎了。要么速速给钱,斟茶磕头认错,要么给老子去死!”
天理教教主此时杀心已露,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身怀绝顶武功的事实,要在命中宿敌还未成长起来时,尽快杀掉未来的对手。
浪荡公子哥刚才被先天真气一冲,已经明白眼前的商贾并非寻常之辈,能够随手取出价值万金的珍珠,自己就应该猜到此人绝非凡俗,没想到无心之举将他触怒了,只能暂时服个软,过了难关再说。
可是,他命中的冤家,如霜姑娘就在左近。方才的豪言壮语,与伏低做小的姿态作对比,简直成了笑话。
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话说地白一点,老人莫要贪婪,索要地太多,不利于养生。中年切忌争斗,斗天斗地,斗不过人,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少年应摒弃色欲,因少年只好色,慕少艾,最容易行差踏错。
这不,原本知道理亏,想要服软的公子哥,为了保持自己在意中人如霜姑娘面前的形象,一股血气上涌,决定死扛到底了。
“小爷我是津城大家,给一个外人磕头认错,简直岂有此理!看招……”
浪荡公子哥毕竟本性不坏,朝对手发招,也要先喊一声提醒。他固然是好意,却令赵无极抓到了破绽。
面对平平无奇的黑虎掏心,赵无极快如闪电地出手,右手捏着鹰爪,后发制人地抓住命中宿敌的拳头,运劲一吐,只听“咔嚓”两声,五根金铁般的手指,顿时深深地嵌进公子哥的拳头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废你右手,先取个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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