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玉俏的呵斥惊吓到,随即朝后倒退的爬了几步,哆哆嗦嗦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不正常。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大户人家的内宅争斗,他叶无双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先不论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给永王生过一个庶子,就算只是府上的一个粗使婆子也不会要一个疯子的道理啊。
看来,这永王府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呢,一屋子的女子,阴盛阳衰,就这样了还不肯认庶子,想不到堂堂的一个王爷,竟然惧内到这个地步。
“这位妇人,我来问你,你口中的寒儿可是薛非寒啊?”叶无双冷声道。
“是。这位大爷,是不是刚才玉俏小姐说,寒儿闯了大祸,你就看在他年轻不懂事的份儿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行不行?只要你肯绕过他,我愿意为奴为婢的报答您啊。”妇人跪在地上哭诉道。
看着妇人如此模样,叶无双心中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儿子的做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却是让母亲为了他要这样的求人。
但是,薛非寒得罪的不是旁人,是当朝皇后,更何况,还是绑架国舅来勒索这样的罪行,皇后又岂会答应?
“这位妇人,你儿子绑架国舅,勒索皇后娘娘定,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你为奴为婢就可以化解的。更何况,皇后娘娘的身边也不缺人伺候。”叶无双白了一眼地上的妇人道。
永王妃听到薛非寒绑架勒索国舅爷,当即气的昏死过去,这绑架国舅,还勒索皇后,这个薛非寒这个野种难道是要整个永王府都赔进去吗?
玉俏却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她略略思忖片刻,“这位公子,还请你禀明皇后娘娘,那薛非寒不但不是我父王的血脉,他也不是永王府的人。”
此言一出,永王马上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这位公子,那薛非寒并非永王府的人,他是贞娘从外面捡回来的呀。”
从外面捡回来的?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啊,难道他们永王府的人当他是个傻子吗?若那薛非寒真的并非永王府的人,为何他们不早早声明,为何不在他来到永王府的时候就说清楚,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分明就是想要看看能否从薛非寒的身上得到好处。
“什么?寒儿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位公子,你不是吓唬我的吧?我的寒儿那么乖,他只有被人欺负的,哪有欺负人的时候啊。”贞娘一脸的惊讶道。
什么?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儿?简直就是在说笑话啊,依着楚璃雪的话,那就是薛非寒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蠢狼。对,没错就是一只蠢狼,虽然是恶毒了一些,但却是蠢笨的。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捡回来的野种闯的祸,还说什么那是我父王的孩子,你们母子是要我们整个永王府陪葬才满意吗?”说罢,玉俏一脚踢在了那妇人的胸口上。
这个永王府,让叶无双看的有些乱了,既然这个什么贞娘并没有生下永王的庶子,就没有必要将他们留在永王府啊,直接叫来人牙子发卖了便是。
难不成,这的是永王这个老乌龟的儿子,只是他惧怕妻子,不敢承认?玉俏似乎是看出了叶无双的疑惑,随即上前恭敬福身道:“公子怕是也很疑惑,为何我们永王府没有赶走这对母子吧。”
闻言,叶无双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是很奇怪啊,若是个庶子,完全可以记在嫡母的名下,怎么说,也是唯一的男丁,将来承袭了王位也是可以的。若不是永王府的人,直接赶出去便是,又何必养着浪费粮食?
“公子不知道,原本这贞娘,只是我母亲房里的一个洗脚丫头,她趁着我父亲酒醉,勾引我父亲,以为自己可以被抬做妾室,可是我父母感情甚好,并没有纳妾的打算,便将他赶去了厨房做事,谁知道这个贞娘竟然后厨房的厨子还有后院的马夫都勾搭上了,怀了个孩子,就说是我爹的,您说这样的事情,我爹他能认吗?”
听到玉俏这么说,叶无双倍感惊讶,让他惊讶的并非是那贞娘的行径,而是眼前的这位玉俏小姐,怎么说,她都是大家闺秀啊,怎么说这样的话都能如此自如,难道就一点羞愧之色也没有吗?
按照玉俏的说法,若是这薛非寒真的不是永王的孩子,那这个黑锅,他自然是不会去背的,若是贞娘真的如玉俏说的那般的不知廉耻,永王也不会认下这个孩子吧。也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说清楚为何永王府的人不将贞娘母子赶走了。
至于,说薛非寒是贞娘捡回来的,那就需要进一步的确切证据了。玉俏见叶无双微微蹙眉,心知自己的话是起了作用,随后继续道:“原本我母妃也是要将贞娘母子赶走的,可是那个贞娘竟然是在大街上说我父王的种种不是,说什么仗着王爷身份,强要了她,就连孩子也不肯承认,还要诬赖她与其他男子有首尾,我母亲也是为了不让人看永王府的笑话,这才将他们母子带回来,就丢在厨房养着了。”
看着玉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若不是为了在叶无双的面前顾及形象,怕是她都要说将贞娘母子当条狗养的了吧。
如果说,薛非寒母子能在永王府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了,更何况,薛非寒还能逃出去有这样的手段,若是没有人相助,那怎么可能啊?
叶无双离开永王府后,就住在了城中的客栈,这云来客栈自然也是寒月宫的产业,他住在这里也比较方便打听消息。
正当叶无双准备休息的时候,冷叶轻轻叩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