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卧倒!”
所谓的精锐,他们无论单兵还是团队配合都只是比普通的军人厉害一些,他们也是人,是血肉之躯,也有感情,也会受伤,也会牺牲。
二班长刚喊了一声,就被一颗子弹击中左臂。子弹贯穿后鲜血直流,一个战士见状要给二班长包扎,可二班长一把推开他,反而单手拿着盒子炮,一边对敌人还击一边大声催促着大家赶紧继续前进,一定要冲到安全距离。
二班长还是好的,最少他只是受伤,但三班就没这么幸运了。
由于小鬼子机枪是突然开枪,而且很隐蔽,突袭之下,三班长正面身中三枪,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当场牺牲。
按照规矩,班长牺牲,副班长顶上。
这不,见大家眼睛都红了,副班长怕大家冲动,赶紧大叫:“都冷静点,咱们是突击连,不是普通战士……”然后对后面的机枪手大喊:“机枪手,掩护!”
随后,副班长向小鬼子机枪那儿开枪。
“咔!咔!”
空响声传来,副班长赶紧换*,可是,就在低头的一刹那,他发现脚边有一把三八大盖,当下将换好子弹的两只盒子炮插在腰间,顺手捡起那把三八大盖,瞄准那个小鬼子机枪手,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刚才射杀了班长的那个小鬼子机枪手脑袋中枪……总算是为班长报仇雪恨了。
这样一来,战士们心里好受多了。
而副班长的举动也提醒了大家:双方相距一百多米,超出盒子炮的有效杀伤射程。但是,这样的距离对于步枪,尤其是穿透力极强的三八大概来说,那真是小儿科。
于是,战士们纷纷寻找周边的三八大盖,不少机灵者忙中不乱,还不忘从小鬼子身上摸子弹。
因为先前那两拨*的爆炸,这一片原本就没剩下几个小鬼子了,让二班和三班的战士很轻易的就将其‘清扫’赶紧。同样的原因,让逃出*爆炸范围内的小鬼子们,越发快速的向外逃跑,以至于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要反击二班和三班战士的时候,最近的一个小鬼子,离二班和三班也有五六十米。
也就是说,只要能顶住小鬼子的火力,二班和三班的战士们很快就能冲到安全距离上,而不用担心沿途有小鬼子就近阻击。
而现在的关键就在于:必须得趁小鬼子重火力还没有调转过来,而我方两挺轻机枪又占据了大便宜的机会,强行前进。否则,一旦小鬼子们调集重火力,甚至只需要再调集几挺轻机枪过来的话,就可以力压突击连一排这边的两挺轻机枪,到时候,必然是被小鬼子压着打。这对于二班三班来说,自保或许有余,但想要再往前冲,那可就真是难上加难了。
好在,他们已经往前冲了近二十米,而防守的话,也只需要守住几分钟,再加上,城墙另一边的小鬼子又被城外的战友牵制,更被城下不断往上投的*给搅合的人仰马翻,一时间,还真顾不上这边。而这些有利的条件,谁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也就是说,二排和三排的战士们必须要在这些条件消失之前,站稳脚跟,给主力的突入创造相对安全的条件。
不用人下令,战士们都知道怎么做……事实上,在大仗开始之前,突击连就曾在三桥县县城的城墙上,进行过针对性训练,其中,恰好有一项跟眼前的情景一模一样。
趁着小鬼子火力还被城外牵制,一时间还来不及对付这边,机枪手对小鬼子进行火力压制。而战士们则时而匍匐前进;时而飞扑向另一处;时而躲避在沙袋后面抱头等待;时而跟机枪手配合前进……
一点一点地推进,一点一点地蚕食,一点一点地离开危险地带。就这样时间飞逝,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到了,快卧倒!”
“轰!”
火光一闪,一声惊天,哪怕是在黑夜,依旧能看到一团黑云夹杂着无数黑色块物冲天而起,黑色块物状如天女散花般的四散开来……
哪怕是爆炸过去后的几分钟内,爆炸点及其四周依旧是尘土朦胧,根本就无法看到其内的具体情况。不过,借助月光,从下往上看的话,还是隐约能见到城墙的断口再次被炸出一大片口子,就连城墙口子右边的城墙(从突击连一排的角度看是右边,从城外看是左边),也被炸塌了近十米……这是一班长接到只需要炸这一处城墙的命令,因而将所有的*包全都用上,分别放置在两个相距约七米的点上,调制到同一时间,才会有如此惊天般的效果。
此时,突击连一排二班和三班已经冲到离断口处四十米左右的距离,离爆炸点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从距离上来说,是绝对安全的。
可是,现实却不那么完美。
最主要的威胁是那些被炸飞的石子碎块,它们冲天而起,四散开来,又重重地落下,其冲击力所产生的杀伤力,可绝对不比被子弹打中的后果小多少。
好在,大家早就判断出了这种情况,这不,眼看着就要到爆炸时间了,二班长一声怒吼提醒了大家,让正在全力边跟小鬼子互射边前进的战士们立即就近寻找沙袋之类的能抵挡的东西来保护自身。
哪怕是如此,也有几个战士被碎石击中,只因碎石不大,因而没出现威胁生命的重伤。最大的重伤是一个战士的左腿被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碎石击中,导致当场骨折。由此可以想象,这样的爆炸所产生的威力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