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书记看了姚于山一眼,没有说话。
姚于山停住了话头,默默的抽了口烟。赵礼顺倒卖文物一事,据说引起了中央一些领导的关注。
但是,赵礼顺自首之后,公-安机关目前还没取得任何突破姓的的进展。几个小毛贼那根本上不得台面。赵浩天也够狠,居然肯把他儿子送进去。这一手实在厉害,扭转了局势。
而江州大肆报道赵省长的新闻,实则是火上浇油。现在压力都到了师书记这边。必须尽快对这个案子做一个结论。对公众有一个交代。
否则,板子落下来,师书记首当其冲。你师文贤没什么控制力嘛!
姚于山沉声道:“云江高速又出了一起车祸。这条路在运营以来暴露出诸多问题。”说着,顿了顿,“皖东齐书记那里…”
这条路修建是赵省长签字的。金桥银路铜房子,这里面难道就没点猫腻?
师书记轻轻的点点头,打了个手势,道:“你和省交通厅的范标同志沟通下。”
姚于山微笑着答应下来。
就在倒卖文物案案情确定转入司法程序后,中央在皖东省的第六巡视组突然出现在楚北。据说接到大量举报云江高速贪污[***]的材料。。
中央第六巡视组的组长齐书记是已经退休的正-部-级**。刚到江州,就频频召见楚北省的干部进行谈话,了解情况。势头很猛,犹如泰山压顶。
楚北省顿时风声鹤唳。
两天后,省交通厅有一名副厅长被省纪委调查。立即,阴云笼罩在楚北一些干部的心头。
徐华路丽都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陆江笑着举杯,“来,咱们喝一杯。”今天他做东,宴请在江州的占哥儿,表弟唐悦。
陆景三人一起举杯喝了一杯。气氛有些闷。这个时候就算想说句笑话,也感觉都千斤压力一般。
陆江微笑了下,沉声道:“事情还没结束。做好我们自己该做的事情。”
陆景琢磨了下,“哥,京城里是不是要沟通下?”巡视组这东西威力很大的。直通大内。赵省长这一回,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在高层心里的印象肯定是大坏。
壮士断腕般用赵礼顺换回的有利局面就这样被师书记化解。当然,对师书记不利的事,楚北一号二号的矛盾表面化。但是这对师书记的影响不算大。
而现在,不用想都知道,第六巡视组那里肯定到处是赵省长的举报材料。
陆江点了点头,“在江州钢铁抵制新曰铁注资,以及随后的铁矿石资源布局上,赵省长的建议得到中央一些领导的重视。”
占哥儿和唐悦对视了一眼,心里松了口气。有些明白前些天高调宣传赵省长视察江州钢铁的深意了。
他们俩很明白这次较量对江哥的意义。可以说是生死存亡。一旦失利,在师书记的重压之下,江哥肯定会被胡联营死死压住。政治生涯至少要耽搁四到五年。在江州市长这个位置上坐七八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陆景琢磨了下,新丰公寓保险柜里面的材料是不是要用上了。赵省长的反击也不过是要保住位置,不会威胁到师书记的地位,但是师书记仍不肯罢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就在陆景思考的时候,苏远也被他父亲苏时文叫回了家。
苏时文带着眼镜,文质彬彬,身上有股书卷气,倒了两杯清茶,坐到沙发上,抿了一口才说道:“省交通厅的案子,你岳父没参与吧?”
“爸,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苏远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凝重。父亲越是云淡风轻,越是四平八稳,就越表明他内心里的忧虑、担忧。
但是,有什么问题呢?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