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发现有时候男人贱骨头起来,不是你能忍,就能什么事都忍过去的。
她心底不知多瞧不起霍修默告黑状的行为,表面上,还得跟霍夫人硬着头皮说:“妈,我怎么可能不给他洗澡呢,不过他刚手术完就要闹着洗,我不让而已。”
“你要能多花一些心思在我儿子身上,我也能少操点心。”霍夫人的态度,深怕自己儿子被虐待了。
江雁声知道自己嫁进霍家后,没有一处是让这些长辈满意的,也不反驳这种类似于抱怨的话。
她对霍修默存着气,也不会在霍夫人面前表露出来,脸上扬起柔和的微笑,说道:“妈,你的披肩颜色真好看,很衬你的皮肤。”
“他爸去国外出差给我带的。”霍夫人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一提到丈夫,瞬间整个人都温柔了。
江雁声眼底压着一抹羡艳之色,继续夸着霍夫人的头发衣服,心里同时在想……
若是她母亲在,也是这样疼爱子女如命吧。
……
窗外,天色逐渐黑下。
霍夫人一来就在病房里念了几个小时才走,亲眼看到江雁声给霍修默喂饭吃,没饿着她儿子,又扯着医生说了一大堆,把阑尾炎手术从里到外包括细节都了解到后,才被李秘书送走。
门砰一声关上。
病房内,窗帘被微风吹得飘浮。
江雁声从沙发拿了一个靠枕过来,然后,她走向病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霍修默听到女人细微的脚步声,睁开眼,神色带着慵懒:“想谋杀亲夫?”
江雁声走过去,用靠枕按住他这张可恶的脸:“霍修默,你妈在的时候有靠山了很嚣张是吧?”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将她手腕握住,嗓音透着低低的笑意:“又不是我把她喊过来,嗯?你要讲点理。”
霍夫人那股难搞的劲,不仅江雁声怕伺候,霍修默也同样是。
“那她自己来了,你就告我状?”
江雁声枕头被男人抢了过去,她刚要挣扎,整个人也被他拉到了床上。
深怕会压到他的伤口,都不敢挣扎。
霍修默没有受伤的手臂搂紧了女人温软的身体,就算一只手,也轻而易举把她禁锢住。
“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看来……我是有地方告状了。”男人低头,深沉的视线落在她气恼的小脸上。
江雁声气的咬牙:“你现在有力气强抱我,还会没力气自己吃饭?装!霍修默,你就知道给我下套。”
“我什么时候强——暴你了?”男人低沉的语调刻意一顿,说的很暧昧。
江雁声:“……”
“今晚跟我睡好不好?”霍修默英俊的脸凑过来,在闻着她脖间白皙肌肤的女人香。
“都说不了。”江雁声就陪他躺一会,等要睡觉了,她还是要回到小床上的。
霍修默强健的手臂紧搂着不放手,对女人说:“自己伸手把被子盖上。”
江雁声眼睫微眯,眸光扫向他另一只手臂。
结果,就听见男人在耳旁说:“肩头伤口有点痛。”
“……”
江雁声一点都不同情他:“这回不是心脏痛了?”
霍修默身体不是铁打的,不过,男人痛起来不会像女人哭泣掉眼泪,从敛起的眉宇间还是能依稀看出来隐忍着什么。
他眼底明暗不清,也不为自己辩解。
伤口的痛楚无论是真假,能让她甘愿被骗着,目的就已经达到。
江雁声有点热,本来就不想盖被子,看他眼神直直深深盯着自己,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的模样。
被看久了……她红唇轻咬,伸手将男人英俊的脸推开点。
霍修默薄唇轻扯出弧度,拿她没办法。
他抬起手臂将被子给女人盖严实,肩头传来略微的疼痛似乎不存在,面不改色:“盖了我的被子,今晚就要跟我睡了,嗯?”
“我发现你从离婚后,就对跟我睡觉这事特别的无法自拔?”江雁声从被子露出小脸,头发凌乱。
她纤细的身子依偎在男人身躯旁,呼吸进去的,都是他独特的气息,掺杂着一丝药味,不是很难闻。
什么汗味,都是子虚乌有的。
霍修默深眸低低,对视上女人清澈的双眸,喉结滚动,溢出深浓的嗓音:“我要对跟你睡觉这件事没兴趣,你可怎么办?”
“好办啊。”
江雁声红唇翘起,眸光一转,看着窗外夜色说:“找个愿意睡我的,就好了。”
霍修默眼神危险暗下,抿紧的薄唇扯动,一字一字:“你就死了这条心,以后除了我能睡你,也只有我儿子才能破例睡你。”
江雁声真是跟他没说三句话,就来脾气。
懒得理他,身体什么样自己心里不清楚?还一口一个我儿子。
“你不服气?”
霍修默看她一脸的不耐烦。
江雁声要笑不笑的:“哪敢啊,不然你又要心脏痛了呢。”
霍修默被她讽刺的无言以对,英俊精致的五官笼罩在台灯光晕下,脸色不好看就是了。
他卖惨,她不是傻白甜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个愿意演,一个原因配合,也就这样而已。
……
两人躺在病床上到了十点多,江雁声要起来换衣服了,她从男人身旁坐起身,轻抬着手将长发梳起时,露出了一小截的纤细腰肢,曲线白皙很美。
霍修默大手从她身后伸去摸,指腹在她肚脐处摩擦着美丽黑暗的纹身。
“去把这个洗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