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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几幅画,被江雁声找了锦盒装好,亲自送回都景苑一趟,她走上楼,到书房保险箱锁上,打算珍藏起来,以后留给后一代。
她回来,霍修默自然下班也不用去郊外了。
一从书房走出,便从楼梯口看到高大挺俊的身影正好上来。
江雁声白皙的手扶着手扶下楼,唇角嫣然:“没打电话给你,你就回来了。”
“佣人给我打了电话。”
她一回都景苑,佣人便主动去禀报,根本就不用霍修默刻意去问。
“唔,看来付薪水的就是不一样。”
霍修默不明低笑,牵起她柔软的手朝主卧走。
卧室每天都有佣人打扫,不过摆放的位置却跟江雁声离开时没什么不同,被子床单,依旧是那个颜色,连她化妆品首饰,都在梳妆台上放好,没有被移动。
江雁声站在里面,眼眸轻抬,在四周扫了一圈。
“看什么?”
耳旁,男人低问。
江雁声带着一丝调笑,故意要说:“嗯,看有没有你带女人回来睡觉的痕迹。”
霍修默修长大手始终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薄唇扯动:“那你要看仔细点,说不定衣柜里我还藏着一个等着今晚临幸。”
江雁声刚挑起眉尖,转瞬间,腰肢就被他长臂一勒,胸口贴上了他的身躯,柔软撞上了刚硬,有丝丝暧昧气息浮动在之间。
霍修默低首,挺俊的鼻梁去蹭她脖侧,嗓音暗哑好听:“竟然回来了,今晚就不走了?”
江雁声脸颊被他气息染得微微发烫,躲又躲不开,胸口死死贴着他,男人嗓音听入耳,她有一丝犹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现在还早,天没黑。
要是回郊外也不是来不及,她正当想着拒绝,霍修默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心,下一秒,便直接来吻人了。
“霍修默……你就是假惺惺,虚伪的问一句。”
江雁声身子被压在床上,被男人吻得气喘吁吁地,原以为他会扯皮带办事,到头来,却也只是热情的亲了一阵。
她抬起疑惑的眼眸,看着他。
霍修默抱着她身子躺在大床上,嗓音暗哑解释:“过会就要吃饭了,声声,你最近清瘦了不少。”
他深眸很浓,又带着一丝怜惜看着她小脸,真的只有霸占大了,眼眸下,还有一层淡青色,显然最近都没有养足精神。
霍修默今晚将她留在都景苑休息一晚,并没有动手动脚,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大动干戈,用完丰盛晚饭后,便在主卧歇下。
江雁声近日都没睡好,如今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身边又有丈夫陪伴,熟悉的困倦感让她没在提出回郊外,而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渐渐闭上眼睛,睡上一次温暖的好觉。
此时此刻,郊外别墅就没有都景苑的安宁。
正好江雁声回市中心不在,叶宓难得跟母亲生了气,她在房间走来走去,眼眸盛满了愤怒的情绪,又极度压抑着,冲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压低声量说话,不愿意被外面听去了。
“妈,我跟斯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户口本给他做什么?”
叶宓刚回来,迎面就撞见了对她一脸傻笑的斯越,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看到男人大手上拿着熟悉的户口本。
声称是,母亲给他的,让两人明天就去把证领了。
这让叶宓怎么接受?
她是利用了斯越的这层关系,去应付母亲催婚,却不想跟他真把关系坐实了。
叶茗却说:“我找斯越聊过了,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家庭结构简单,没什么父母要你照顾,又在修默手下办事,就算敢辜负你,声声也不会饶了他。”
叶宓听了挺想冷笑的,她倒是想问问母亲,自己哪里不如江雁声了?
凭什么她就得安分找个霍修默的手下嫁了?
叶茗看女儿脸色不好,缓了声:“妈就想看你定下亲事,宓儿,妈也不知道能熬到哪一关,要是我不在了,你该怎么过?”
叶宓眼睛微红,死死咬着唇。
她对母亲狠不下心,却又必须硬了心肠说:“您别担心我,妈……难道我一个人还能在这世上活不下去?就算您真走了,我想嫁给谁,都能嫁。”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无比坚定。
叶茗突然愣住,看着她冷着脸,朝外走。
砰!
响声震动了墙壁,门被大力关上。
叶茗独自虚弱躺在床上,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苦笑不已,她眼睛微涩,又看向自己快干枯的手,连血脉都变得清晰无比了。
……
整栋别墅,无人知道楼上发生了一次争吵。
叶宓最擅长掩饰自己真实情绪,即便很愤怒了,她也能扬起招牌微笑,回到隔壁的别墅去,这里不止住着她一人,也有个别佣人。
她上楼,走进房间关了门,隔绝了外面。
叶宓坐在床沿,将手机泄恨般扔在墙角处,脑海中,一想到斯越将户口本给她看时的笑容,内心就烦躁的不行。
斯越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有责任心又浑身充满安全感。
可是!
可是叶宓很清楚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的。
叶宓指甲将手心掐出痕迹来,冷静了少许,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翻出斯越的号码,删删减减,给他发了条长内容的短信。
无非就是坦白了自己为了让母亲安心,造成了某些误会,这事江雁声也知道。
斯越没回复,手机一直冰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