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蓝总觉得,姜小白不会那么容易死,还派人监视了挖掘姜小白的全部过程,可惜现场挖掘出的骸骨太多,足有几千具,根本无法分辨,反正没有找到姜小白的储物镯。
他便有些心动,那说明姜小白可能还活着,那他就有了亲手报仇的机会。
可是过了几年,派出去的人马一批又一批,却始终找不到关于姜小白的一点蛛丝马迹,他后来也去过火牙宫,火中栗告诉他,没有必要再找了,姜小白肯定死了,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之所以没有找到他的储物镯,可能已经化成灰了,也有可能他的储物镯里根本就没有宝贝,他们找到了也没有在意。
他也曾问过九儿,你觉得姜小白还活着吗?
九儿笑而不语。
说起九儿,他感觉九儿这些年像是得了神经病,每天闭关不出,忙着修炼她的血魔大法,真的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时一两年都见不到她一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难不成是疯了?
对待这个九儿,左蓝心里其实是又爱又恨的,恨的是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对他爱理不理,甚至还有些瞧不起他。至于爱嘛,那很简单,两个字就能概括——漂亮,九儿很漂亮,让他很心动。女人看男人,看的都是整体,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但男人看女人,真的可以看一半,一半喜欢,一半讨厌,而且还一点都不冲突,只要能得到喜欢的ròu_tǐ,完全可以摒弃讨厌的性格不说。
显然,左蓝就是这种男人,他不喜欢跟九儿说话,因为九儿说话带刺,聊天很不舒服,但一点都不影响他幻想与九儿亲热的画面,所以他也喜欢往九屠宫跑,哪怕只是看看她,免得幻想出的画面不够清晰,没有快感。
但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不能说与任何人,特别是秦玉莲。秦玉莲也曾问他,为什么喜欢往九屠宫跑?他说他讨厌九儿,有朝一日要取代她,所以要来九屠宫混个脸熟,积攒点人脉。
秦玉莲深信不疑,毕竟他确实讨厌九儿,她看得出来。
俩人在摇椅上摇了半天,左蓝忽然说道:“玉莲,你觉得姜小白有没有死?”
秦玉莲道:“这句话你都已经问过千百遍了,我哪里会知道?估计是死了吧?”
左蓝长叹一口气,道:“我倒希望他没有死!”
秦玉莲道:“我知道,你想亲手报仇!”
左蓝道:“报仇倒是次要的,他让我受了那么多罪,就那么便宜死了,我心里不甘心。我就想把他抓住,刺瞎他的眼,割了他的舌头,毒聋他的耳朵,然后砍了他的四肢,把他装在坛子里养着,每天给他浇浇水,喂喂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样养一辈子,那我这一辈子才会过得开心。”
秦玉莲道:“其实他死了也好,如果他不死,小猴奸诈无比,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左蓝就不高兴了,猛地坐起,道:“放屁,老子是大意了!就说上次,他被我抓到灵蛇岛,如果我不大意,一刀就捅死他,哪里会有后面的事情?下次再让我遇见他,先把他的腿给卸下来,看他往哪里跑?”
秦玉莲心道,就算姜小白没死,你再遇见他,还是会大意的。但她嘴上没说,只是笑了笑。
左蓝又无力地躺了下去,看着无比颓废,叹道:“没有姜小猴的日子,过得好枯燥,我想他了。”
秦玉莲道:“要不过两天我们回清凉城看看吧,好久没有回去了,也好散散心!”
左蓝想了想,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天空忽然黯淡了下来,山谷上方竟飞来一块红色“幔布”,将整个谷口都遮盖住了,太阳就变得朦朦胧胧,成了血红色,山谷内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血染了一般。
左蓝猛地从摇椅上跳了起来,惊道:“什么鬼?我又没结婚,拉什么红布?”
秦玉莲也站了起来,怔怔道:“好像不是红布!”
话音刚落,那块红色“幔布”竟开始迅速收缩,聚成一团,竟变成一头饕餮巨兽,如同一座红色小山,张开血盆大口,俯冲直下,同时怒吼一声,地动山摇。
左蓝措手不及,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煞白,连反抗都忘记了,大叫一声:“我操——”
秦玉莲却是比他冷静,猛地拉住他胳膊,向后飞滑十余丈。
饕餮倒也没有追赶。
左蓝这才反应过来,就准备大喊叫人,结果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发现饕餮的后背上站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那个又爱又恨的女人,九儿。
九儿吟吟一笑,道:“左使好雅兴!”
左蓝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若不是打不过她,真想破口大骂,这时白了她一眼,道:“你吓着我了!”
九儿道:“左使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胆子那么小?”
左蓝没好气道:“这不是男人女人的事,也不是胆大胆小的事,是我刚放松下来,正在全身心地享受阳光,你一惊一乍的,换谁也受不了!”
九儿道:“九幽天没有阳光吗?”
左蓝道:“你真没有良心,我看你闭关太久,这里群龙无首,才过来帮你看家的,防止你那些属下造反!”
九儿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我得谢谢你喽?”
左蓝摆手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顿了下,又道:“你的血魔大法炼成了?”
九儿道:“没错!”
左蓝道:“我就搞不懂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