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周末不是经常回来住吗?”关妮儿不着痕迹笑起来,跟陈子昂去客厅里坐:“她还是挺闹腾的,有她在,家里不冷清。”
关丹丹正从楼下上来,提着裙子。
一回家她就急着上洗手间,上完才跑上来。
她卧室没配备洗手间。
二楼客厅虽然也有洗手间,但急着解手,她在一楼解决,才晚关妮儿一阵子上楼。
“又说我什么坏话?”关丹丹上来后,又努力提了下裙子,似乎腰带不好使了。
陈子昂有时虽然嫌弃这小妮子,但不得不说,周末关彤彤不在家,有她在挺有人气的。
前世迈克尔杰克逊和玛丽莲梦露都渴望舞台,那是因为他们私底下很孤独,没安全感。
陈子昂现在有些体会了。
他从徐然演唱会舞台上下来,就觉得周围黑暗冰冷,有种心无处安放的感觉。
以致回到家洗完澡后,他就迫不及待找老婆视频聊天。
可已经有点晚了。
老婆在那边带孩子,挺累人的。
她都睡下了,陈子昂还赖了她好一阵子。
而找别人聊天,陈子昂又不知道找谁。
回家工作?
陈子昂早不写小说了,剧本歌曲什么的,他最近看到就想吐,不想动。
“没说你,子昂刚才又说我丑,还安慰我说:生得再平凡,也是限量版。”关妮儿嫌弃道。
关丹丹笑嘻嘻走过来:“妮儿姐哪里平凡了,可漂亮了,限量版倒是真的。”
“哟,最近挺会说话呀!”关妮儿夸了关丹丹一句,起身说道:“丹丹,我去洗澡,你睡衣或你大姐的睡衣帮我找一件。我以前放这里的睡衣,这么久,估计都有味道了,穿不了,明明洗洗。”
“那穿我的吧。”关丹丹进自己房间,给关妮儿找睡衣。
陈子昂本来想回屋睡觉,关妮儿看到他起身后,忙问道:“子昂,你要回去睡了吗?”
“不是,我就回屋看看。”陈子昂想说是的,时间也不早了,但关妮儿难得过来一趟,不陪她聊聊天,不太好。
不纯粹聊天,谈点院线的事也好啊。
等陈子昂回房间关门后,关妮儿对拿睡衣出来的关丹丹小声问道:“子昂最近话多不多?”
关丹丹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想了想说道:“还好吧,怎么了?”
关妮儿沉思片刻,转身拿睡衣进浴室:“没什么,你要不要一起洗?”
“我等会儿。”关丹丹等关妮儿进浴室后,跑去陈子昂房间。
陈子昂倒没锁门,正站在窗帘拉开的窗边,呆呆看着后院。
“子昂,你是不是不开心?”关丹丹跑过来,和陈子昂并肩看外面,手很自然挽着陈子昂手臂。
陈子昂也没甩开,笑着说道:“怎么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因为你唱的歌呀。”关丹丹说道。
“歌都是骗人的!”陈子昂说道。
关丹丹皱起小眉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没那份心情,写不出那种歌词,没那种感情,唱不出那种声音来。”
陈子昂微微点头:“真的长大了,懂得挺多的。”
“早就长大了,你自己骗自己。”关丹丹有些不满。
偷袭了一口后,小妮子连蹦带跳跑去跟关妮儿洗澡。
陈子昂却是越来越忧虑。
倒不是因为关丹丹。
而是一路走来所有压力的积累造成的。
一个人很难彻底去改变一个人。
即便这个人是多么爱那个人。
就如玛丽莲·梦露。
她不是某个人造就的悲剧。
前世,玛丽莲·梦露是全球巨星,可谓家喻户晓。
她是全世界最性感的女神,魅力爆棚。
直男们逃不过,权贵名流逃不过,甚至美国的肯尼迪总统也逃不过。
可以这么说,梦露就是一个性感的符号。
这个符号的定义是:一个迷人的尤物,一个销魂的明星,一颗行走的春药。
但是,世人皆知她的妩媚,少有人知她的孤独。
她曾对人说:“我总是很孤独,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喜欢电影。在电影里我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导演约瑟夫·曼凯维奇也说,玛丽莲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她总是独自一人。她是我认识的最孤独、最寂寞的人。这个女孩遭受孤独之苦,但是她不愿意融入人群,看起来她总是一副要独自逃走的样子。她不会交朋友,也不好交际。当我们在片场的时候,她却躲在酒店客房里。”
她是一个失爱的孤儿。
终生与恐惧为伍,一直焦虑,半生抑郁,最终以自杀的方式,离开这个繁华又冷漠的人世。
她的悲剧,是从童年开始的。
并不是某个人,或某段婚姻造就的。
风华正茂时,她大红大紫,平均每周收到5000封求爱信。一位狂热追求她的土耳其人,因她不接受求爱而割腕自杀。
可是,盛名之下,依然是一颗极其不安、极其匮乏的心。
她一直希望有个男人爱她,她也全心全意爱着对方。
可惜,这个男人,她一生都没遇到。
这种100的爱,她的丈夫们给不起,情人们更给不出。
于是,梦露总是经历失望。
她又缺乏经营爱的能力,无法让冲突变成养分。
此后她听从本能,在一个接一个男人中来来回回,试图通过自己的魅力,通过情欲,来温暖自己的心。
但这种方式,只会带来更频繁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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