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仰慕将军,不敢造次。”杜垒连忙应道。
刘凡挥泪斩百士,此事虽然才发生一个多月,但已经成为传奇了。
他们可不敢违抗刘凡的军令,刘凡杀他们肯定不会挥泪。
在行军过程中,刘凡派遣大量斥候围绕在大军周围,充当耳目。
十里一探,不管有何风吹草动,刘凡都能快速做出决断。
另外刘凡还派遣十几位骑兵斥候前往鄄城方向。打探鄄城卜己黄巾虚实。
到了下午日昳时刻,探马疾奔回来。他是刘凡派往鄄城的斥候。
“禀报将军。卜己大军已经全部撤出鄄城,向东北方向而去。伍长正率骑追击卜己黄巾的行踪,请将军下令。”骑兵斥候下马向刘凡禀报道。
听到骑兵斥候的汇报后,刘凡脑海中顿时浮出鄄城周围的地图,鄄城东边的东平湖,卜己无路可走。他要去东北方向,阳谷县、东阿县是投靠必经之路。
攻城?不太可能。卜己这是要退回青州。他要走平原郡这种人少的小郡,以望能成功脱身。
青州不同于其他中原州郡,山高皇帝远,贪官污吏更猖獗,以便于黄巾发展势力,窝在青州比待在兖州安全多了。
“关羽,周仓。汝二人带领两千轻骑先大军一步追击卜己黄巾,追到卜己黄巾之后不可轻举妄动,盯紧他们即可。多派遣斥候来往于两军之间,以明动向。”刘凡对关羽、周仓令道。
别看卜己离刘凡他们有一天多的路程,但他们人数众多,携带的辎重必不会少,无行军策略。只要被关羽骑兵纠缠住,想逃脱就难了。
“诺!”关羽、周仓抱拳领命。
两千骑从大军中出发,在斥候的领路下,向东北当奔去。
“全军听令,疾驰前进。若追上卜己黄巾,每人赏钱十贯,谁若取下卜己项上人头,赏千金。”刘凡调转马头,对着后方喊道。刘凡深知军心,赏钱对士兵来说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咸城有不少金银珠宝,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私吞,但赏给士兵总归是合情合理。
刘凡此言令军队士气大振。千金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但十贯钱就在眼前。据说征北将军刘凡一向守信用,他们完全不必担心出尔反尔。
于是乎,士兵速度比原先至少快了好几个档次,原本每天能行百里。
按照这个速度,每天能前进百五十里。
不出两日,便可追上卜己黄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宛城方面,东城门下,数千士兵如蚁附般向城墙而去,军队的中间夹杂着不少云梯。还有攻城椎。
远方鼓声震天,士兵们嘶吼着向城门攻去。
最前方的上千官兵都顶着厚厚的盾牌,他们掩护着云梯快速的冲向城墙。
官兵临近的时候城墙上的黄巾弓箭手纷纷放箭,但是目标内的官兵都顶着巨盾,箭矢根本伤不到官兵。
城墙上的黄巾准备大量的雷石滚木,只要官兵靠近城墙,他们就把雷石滚木仍下去。官兵就算有盾牌抵挡,也挡不住这千钧巨力。
当官兵离城墙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一道鸣金声响起。只见官兵如潮水般退去。
城门前空空如也,官兵什么也没有留下。进退都好似行云流水。
黄巾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下。
“官兵真是可恨,这疲兵之计都用了几十次了,一直故技重施,拿我们当猴耍吗?”韩忠恨恨的说道。
已经两天两夜了,官兵不厌其烦,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来佯攻城池,一番折腾,连云梯都没有靠到城墙上一次,就鸣金收兵。
有时官兵选择佯攻西门,有时官兵选择佯攻东门,有时佯攻另外两门,还有时两门一起佯攻。
“唉!吾军不能松懈,要时刻严阵以待,以免下次官兵真正进攻。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赵弘叹了一声气,慎重的说道。他的双眼中布满血丝,还有大大的黑眼圈,神色憔悴。
这两天,作为主将的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生怕官兵真的来攻打宛城。
“官兵一而再,再而三的佯攻,到底有什么目的?吾军十万人,只要做好调度,疲兵之计根本行不通。”孙夏疑惑的说道。
皇甫嵩、朱雋乃良将,为何一直要做无用之功?
“很明显的疲兵之计,孙渠帅多疑了,官兵是在等吾等掉以轻心。”韩忠看着孙夏疑神疑鬼的样子很不舒服,出言反驳道。
“将军两夜未睡,今夜将军回府休息吧,宛城的防守就交给我吧!”孙夏没有理会韩忠,而是对赵弘说道。
“今夜就辛苦孙渠帅了。”赵弘打了个哈欠。他现在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身体是起义的本钱,起义还没有成功之前,赵弘不能让自己垮掉。
高俊站在城墙的一个角落,看着汉军阵型中的那面黑色大纛,目光闪烁。
“汝在外面的数万投降黄巾之中,取百名有勇力的黄巾,与你一起去宛城投奔张曼成,待来日有人攻打张曼成的时候,哪一日城外举起黑色大纛,那一日夜半子时你便率领百名黄巾勇士偷袭宛城北城门。里应外合,宛城怎能不破?事成之后吾赏你千金,其余勇士皆赏百金,到时候尔等归乡做个富家翁,岂不快哉?”
刘凡的话在他脑海里一字不差的响起,就连刘凡说话的神情,都历历在目。
刘凡就是神,他心中唯一的神。
一面黑色大纛挂在汉军军营中央,虽然引起了许多人注意,但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