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血影间,尽显一个人的胆略。
此人只杀鲜卑骑兵,对披甲的汉军没有半分敌意。
“足下何人?为何相助吾军?”望着赵云的身影,赵霁心中震动,此人让他心中非常亲近。
“吾乃常山赵子龙也,闻骠骑大将军北上击胡,特来助阵。”赵云向不远处满脸鲜血的赵霁回道。
说着,一枪刺出,势如破竹,又将一名鲜卑骑兵刺下马。
子龙,乃童渊为其取下的表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赵云无父,表字取于师,应当。
赵云下山之时,童渊还送他一匹西域宝马,名照夜玉狮子。
此马在月夜之中,浑身如玉,因此得名。
“吾乃赵霁,亦常山人也。”赵霁脸色一变,激动的回道。
为何激动?因为他看到赵云手中的银枪。
此枪不正是他的家传之宝……涯角枪。
当年他与兄弟分离的时候,亲手将涯角枪交给赵云。
那一年,赵云八岁,他仅十三岁。他一直在家等,等待弟弟归来。
霁云,预示着雨后的云彩。也寓意悲欢离合后,兄弟相聚。
“兄长,弟乃赵云。”赵云情绪激动的回道。
泪流满面,却欣喜若狂。
手足兄弟,骨肉情深。
忽然,一名鲜卑骑兵向赵霁砍去,还沉浸在兄弟相逢喜悦中的赵霁无心防备。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快速拿出马侧的弓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射向那名鲜卑骑兵。
那名鲜卑骑兵举刀尚未砍下,就被一箭洞穿咽喉。
赵霁这才反应过来。赵霁与赵云随即相视一笑,开始全力杀敌,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待杀完胡人,兄弟再相认。莫要让咫尺,沦为天涯。
由此一来,赵霁越战越猛,长枪点刺,挑落十几人。
赵云枪出如龙,他使出百鸟朝凤枪法,勇猛无匹。
主要战场战斗还在持续……
南边战场,拓拔碍被周仓击退,心中如临深渊。
北面战场,王越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剑法杀死的敌军不下百人。
徐晃既从容指挥,又身先士卒,浴血奋战。
短短一个时辰,鲜卑骑兵所剩不足一半。
“大将军,鲜卑骑兵已没有实力再冲出包围,将弩手用上,免得出现不必要的死伤。”荀攸拱手向刘凡建议道。
“通令!”刘凡同意荀攸的建议,向传令兵发出命令。
徐晃、王越收到命令之后,下令士兵退后。
士兵们拜托鲜卑骑兵,踩着厚厚的尸体井然有序的后退。
退到五十步后,停了下来。
同时,上千弩手抱弩上前。
“放!”
徐晃一声令下后,一支支弩箭飞了出去。
强弩雨发,所中必倒。
鲜卑人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甚为凄惨。
为什么?汉人会变得如此厉害?
平时他们寇掠汉人郡县,汉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被他们肆意玩弄。
现在,他们何尝不是待宰的羔羊。
一波箭雨之后,汉军继续引弩发射。鲜卑骑兵惨叫声不断。
“昆仑神,您不保佑您的子民了吗?”拓拔碍仰天大问。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缥缈的神上。
由于缺乏知识和见识,鲜卑几乎处于自然力量的支配下。
自然界中的各种自然物和自然现象,如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等,都能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那种神秘感,让他们敬畏。
他们和匈奴一样,信奉萨满。萨满教不是创生的,而是自发产生的。广义上的萨满教是天下的,昆仑神,是萨满的神。
回答拓拔碍的不是昆仑神,而是冷酷无情的铁骑。
北方的鲜卑骑兵在弩手的驱赶下不断的朝南方拥。
南方的鲜卑骑兵在汉军重甲骑兵的压力下向北挤。
有些鲜卑骑兵从马上跳下来,想顺着两旁山地丘陵逃走。
但这山地两旁刘凡驻守了一千士兵,就是为了防备这一点。
当那些鲜卑士兵快爬上山坡时,迎接他们的事冷气森森的长矛。
一名名鲜卑士兵被刺死,从山坡上滚下。
本是穷乡僻壤、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现如人间地狱,暗无天日。
草木上,泥土中,山石上,到处洒满鲜血。
疯狂的杀戮,方圆十里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战斗进行到了最后一刻,一切都风平浪静。
鲜卑士兵没有投降,从他们的举动上看,他们都是怕死的。
或许是汉军不给他们机会,或许是知道自己投降也难逃一死。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曾经是如何对待汉人的。
从中午时刻,战至日落时刻。汉军的士兵也杀红了眼,谁都不在乎自己杀敌多少。
事后,他们都知道自己胜利了。那些重甲骑兵下马脱下重甲,躺在如山的尸骨之中,他们在笑。
笑敌人死了,笑他们还活着。
这就是战争,人类最残酷,也永无停止的战争。
后世太平吗?战争却并未结束。有硝烟的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是官场与商场,杀人于枪林弹雨之中的是战场,杀人不着血迹于无形中的是官场与商场。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请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刘凡站在山谷之上,俯视下方,落日在他的身后。
大多数的是敌人的尸体,也有己方的尸体。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