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各地官员诛不避贵,赏不遗贱。举事不私,听狱不阿。有法而行私,是为不法,此行者必重惩。断法不公者,民必有怨,此行者不能任命。大将军亦重视礼乐,政治威仪。如此,河间大治。”
管宁又拱手向刘凡言道。
他把儒法分的很开,也将治国之道分的很清晰。
刑不避大臣,赏不遗匹夫。
喜不可从有罪,怒不可杀无辜。
这样可以不留遗患的处置一国之事。
“幼安说得不错,诸位言出如箭,执法如山,守身如玉。定能彪炳青史。”刘凡开口对身旁说道。
唯奉三尺之律,绳四海之人。
只有畏惧法令,才不会冒犯法令。
“诺!”众人揖礼领命。
就在这时候,有骑兵向刘凡传信道:“有一支万人大军正向雁门郡而来,现准备穿过句注山。斥候派人前去打探,其为陛下所遣助大将军镇守河间。”
“哦?那吾奏请任命的官吏和印绶信件也应该到了。”
刘凡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不出任何表情。
三天之后,田丰、郑泰等人来到阴馆。
刘凡亲自在城外迎接,这些人无一不是他推荐的重吏。
田丰任朔方太守,崔均担任朔方郡丞,郑泰为朔方长史。
种辑为五原长史,何颙为五原郡丞。
郡丞是太守佐官,掌学校政令,调官及帮助太守处理一郡政令。
长史,亦称别驾,为太守幕僚长。
一郡之内,长史,郡丞,都尉,皆为朝廷任命。
崔钧为右中郎将,傅燮为左中郎将。他们驻守河套,防备边患。
只是刘凡没有想到这次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而且还是带着兵马来的。
难道张让、何进以为他刘凡是吃素的?
“百姓茫然,就得等诸公到来了。”
与田丰等人一见面,刘凡就惊喜交加的说道。
“去年才送别大将军,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大将军当世英豪,至高无上的功劳加身。他日大将军定会携风云之势,重新带吾等席卷洛阳。”
崔钧涕零的说道。
“大将军扬吾汉威,以积弱力量而敌草原鲜卑,光复河套。擒胡人单于更是有史以来第一例,以后鲜卑都会畏惧大将军。百姓也可以修养生息。”
郑泰对刘凡拜道。
“诸位都是当世才俊,治理河间之事,还要靠诸位。”刘凡对众人夸赞道。
“难道大将军要待在雁门、河间一辈子吗?”
这时,田丰对刘凡问道。
田丰三十五六岁,曾担任侍御史。王室多难,志存匡救,乃应命以为朔方太守。
田丰在来时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这朔方太守到底是朝廷的朔方太守,还是骠骑大将军麾下的朔方太守。
骠骑大将军,还是以前的那个骠骑大将军否?
田丰不清楚刘凡麾下有多少兵马。
从强阴之战,到奇袭阴山,得到的战马、财宝绝对不可计数。
河套之地,向来都需要有重兵把手。
骠骑大将军不会不知道。肯定会大肆招募军士。
已闻马镫、马鞍传于世。出自骠骑大将军之手。骑兵作战将如虎添翼。
以单于之财饵士,以雁门之铁铸兵盔,以胡马武装骑兵。
骠骑大将军麾下有关羽、黄忠、徐晃、高顺这种闻名的良将,可谓之雄。
河套之地是骠骑大将军打下的,又领五郡军事。
他们这些在河套为政之人,都会渐渐依附于骠骑大将军府。这也是大势所趋下的必然。
韩遂、边章,与骁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比,暗弱了许多。
黑山军,更是乌合之众。
以骠骑大将军仁德爱民的心思,在中原大乱的情况下,他真的能在雁门坐稳吗?
田丰的话令众人侧目,他们想看一下,刘凡是如何应对的。
或许他们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
天下有清君侧实力的,只有骠骑大将军刘凡。
宦官、世家、外戚、豪强如老树盘根,根基深厚。
谁敢?谁能?谁会?去动摇他们。
唯有骠骑大将军刘凡。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刘凡没有露骨的回答田丰的话,而是幽幽一叹。
刘凡一向是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摆在首位,为祖国的前途、命运担忧分愁,为天底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出力。
田丰的话刘凡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种大境界或许他穷尽一生都不能企及。
刘凡只能等,同时他还得尽量的蛰伏自己,等他能动的那一刻。
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刘凡这一叹,让众人浮想翩翩。
就在众人感叹骠骑大将军忧国忧民的时候。
南方有两骑奔来……
他们分别是护匈奴中郎将许凉和典军中郎将张东。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和刘凡争一争河套地区的掌控权。
张让、何进让他们尽量拉拢河套官员和刘凡麾下的将领。他们也自以为河套将领和官员会仰慕他们的权势。
许凉和张东二人是敌对关系,他们上面的人现在是死对头。他们也不可能联合。
来到雁门后,他们会竞争权利。
“骠骑大将军。吾率领五千精兵,奉父亲大人之命来助你守备河间。”
张东坐在马上一拱手对刘凡说道。
他们也算冤家路窄了,当初刘凡带着虎贲将他赶出洛阳城,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