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典韦咆哮如雷,面对这擎天一击,他交叉双戟,竟然将这猛烈的一戟驾住。
“当!”
兵戈的交,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两人的战马受不了这冲击力同时后退,典韦的战马后退十步,吕布的战马后提七八步。
典韦的马匹腿部一直颤抖,想来因为此次撞击,受了不轻的伤。
“跟汝战斗,伤吾爱马。吕布,有种与吾下马而战。”
典韦说完,翻身下马。双臂持着漆黑的狂歌戟直指吕布。言语挑衅。
“有何不敢?汝这恶汉,还真有两下子。吾吕布马战无敌,步战亦无敌。”
吕布心中傲气十足,他有自己的荣耀,对自己的武力极度自信。
骑射,马战,步战。他都可以无敌。他当然受不了这等挑衅。
遂下马持戟而立,怒目瞪着十步外的典韦。
吕布与典韦相战,最大的感触就是典韦的力量比他犹过之。
那已经不是力量了,那是来自上古洪荒的蛮力。
以短兵双戟,竟然能硬抗他九十九斤重的方天画戟。
外人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甚至他吕布占了上风。
但吕布的心中波涛汹涌,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可以如此。
但吕布心中并没有气馁,而是久违了的兴奋。
他吕布能有今天这种武力,可不单单是靠力气,还有绝世无双的戟法。
“喝!吕布,拿命来。”
吕布下马,正中典韦下怀。他典韦出道之前,苦练步战。他会骑马,但不精通骑术。
直到他投靠主公之后,才学习骑术和骑战。
但习骑术的时候步战也没有落下,因为许多时候,他都是贴身保护刘凡的。
他与刘凡几乎每天都会切磋武艺,他认为,用戟之人,招式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靠蛮力。
典韦用蛮力克敌,从来无失。
脚步生风,扬起灰尘,狂歌戟紧握于手,一上一下。以常人难企及的速度,冲向吕布。
吕布也是同时暴喝:“死来!”
方天画戟舞动,他不服,他要利用方天画戟,使出全力,再和典韦比一下气力。
“嘭”的一声,两道身影撞在一起。
没有花里胡哨,只是直来直去。
以暴制暴,以力撼力。
“当……”
三支戟相交,一道道震天巨响传来。两人的交战之声,盖过了虎牢关上下所有的声音。
但凡能望见两人相战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不想错过典韦和吕布交战的一举一动,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连惊叹都来不及发出。
“喝!”
典韦再次一声怒喝。
他将双臂千钧之力全部灌注在狂歌戟上,向吕布头上砸去。
吕布双手握着方天画戟,骤然向上一挑,挡住这一击。
典韦与吕布步战,最大的缺点还是狂歌戟太短,加之吕布将方天画戟挥舞的如同臂膀一样,使典韦无法突进吕布。
一击不成,典韦再次同时挥舞双戟,对吕布进攻。
“汝这黑厮,端是没完没了。”
吕布咬牙接过这一击后,决定不再与典韦比拼蛮力。
他的蛮力好似无穷无尽一样,每一击都不差开始,甚至更强。
这样下去,他估计会被典韦耗死。
“典韦是吧!给吾去死!”
吕布横戟一挥,如同幻影一般。用方天画戟的小刃斩向典韦脖颈。
典韦架起双戟,勾住方天画戟上的小刃。使方天画戟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吕布双手一旋方天画戟。
然后迅速的摆脱狂歌戟的纠缠,并将其荡开。
这一刻,典韦腹部无防守遮拦,露出破绽。
吕布持画戟的手猛然一转,方天画戟的戟头,狠狠的刺向典韦大露破绽的胸腹之间。
速度快到极点,划破长空,带着如雷鸣一样的声响。
典韦心中虽惊,但手底下却不慢,吕布一戟将其双铁戟荡开,典韦收回的蛮力已到,蛮力拉扯之下,双铁戟猛地被拉回。典韦的双铁戟前后皆有戟头,方才双铁戟被吕布荡开,却是侧了一下,典韦不敢再变招,怕不够时间回防,故此直接将双铁戟拉回,反手抓住双铁戟的中间部位,以尾部的两个戟头堪堪在吕布方天画戟袭到之前横在自己胸腹之间。
“当……”
金铁交鸣之声再响,典韦仓促回防,虽挡住了这一次攻击,其巨大的力量使其倒退几步。
吕布得势不饶人,方天画戟急舞,想要趁机将典韦击杀,除去这个大敌。
“看吾自创的戟法!吕氏戟法。”
吕布戟法出手,击向典韦。
崩、点、穿、劈、圈、挑、拨、刺、砸。
一招一式,尽显长兵器的优势,不仅威猛,而且用劲巧妙。
腰腿和臂腕之力与方天画戟完美的合为一体。
开步如风,偷步如钉。
轻灵、快速、稳健。
典韦奋双戟抵挡,他感觉吕布每一戟刺出,都有回旋的劲道。
方天画戟这种重武器,被吕布使用的以轻灵为主,坚硬为辅。
如鹤般的轻灵,又不失刚猛。
典韦最烦与赵云切磋,显然这种招式是典韦最忌讳的。
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被动防守,不能如先前一样主动进攻。
“第二式。”
吕布见这样还不能伤典韦,一声大喝,再次变招。
轻灵的戟法渐渐退去。
吕布一戟擎天,如山岳一般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