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李绂摸着已经撑得不行的肚子,年羹尧把脸转向一边,恰好李绂一个长屁,熏得年羹尧差点蹦起来。
“你”
“李先生我们到客房一叙!”
坐在上风口张胜虽然没有闻到,但是仍旧感觉有点味道,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李绂左右看了一下这才跟着张胜众人走上楼。
张胜的大屏幕也闪开,一行文字出现在上面。
“面部表情分析系统开启,人吃饱了才会真的放松,经过分析李绂认识宿主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目光分析:友善!”
大屏幕一闪即逝,张胜心理微微一动,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左右看了看,不着痕迹的兑换出一些雇佣兵守在各处。
因为李绂的一个长屁,朱督善也懒得搭理李绂,年羹尧更是不愿意靠近,只有胤祥跟了进来。
“话说两位”
“你原来是哪个衙门的?我们最初在哪里见过我?李绂,我怎么有些熟悉这个名字,老十三,你过来看看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李绂刚想说什么,张胜打断,胤祥也赶忙过来,李绂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道自己碰钉子了,但是今天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没有成功那以后自己就得一辈子在这里当河工,想到这里豁出去了。
“王爷好眼力,李绂原本是编修一枚,最高官职只是四品,当初王爷从少林寺回京第一次上朝奴才有幸见过一次,王爷那个时候只是一个贝子,没想到王爷这些年平步青云以至于亲王,可喜可贺,奴才给王爷道喜!”
没有刚才的桀骜不驯,李绂跪在地上,胤祥的手放到腋下,已经扣上了火枪的扳机,张胜示意胤祥放松。
“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吧,如是你真的说的有用这次我就带着你到河南,是否能够建功完全在你!”
真正的人才只是缺少那么一点点机会,李绂就是这个人。
伴着李绂开始说话,张胜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这才明白自己知道的大清国太正派了。
按照李绂的说法,这河南自从大清国以来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原因主要有三个,第一河南是整个华夏的中原腹地,纯正的中华文明就在这里,以至于河南人自傲。
这一点在满清当道的时候是致命伤,本来满人就对于中原文化又爱又恨,面对恃才傲物的人恨不得杀光了,可是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杀得完。
再说河南人是中原所有人的亲戚,真的动手了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压制。
于是乎这河南的赋税从来都是各个省份最重的,无论是灾年还是寻常年间,只要是收税河南就逃不掉。
再者,河南是人口大省,自古以来的人头税使得河南一直都是纳税大户,每年朝廷从河南拿走的钱百万计。
再次,河南灾民多,盗贼多,强盗多,每年从河南输出的盗贼数量是其他省份的好几倍,最终不知道谁开的头,通往河南的交通要道设置关卡,拦截这种输出。
久而久之,一些人从里面看到了利润,这就是张胜这帮人进入河南之前看到那么多关卡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么多历史原因,无论是谁的眼睛都牢牢地盯着河南,这里的赋税只要剥下来那么一点点就能够做很多事情,因此这河南也是整个大请朝廷除了京津地区最复杂的地方,谁都数不清有多少势力在这里搏杀。
“王爷,千里道台皆为利来,您这次前往河南赈灾其实也只是走个过场,想要做出一点实际的举措难上加难!别的不说,入了官府的赋税十进五缴,您从账面上拿走了一百万两银子实际上只能够得到五十万两的实惠,再加上各级官员的盘剥,到了您用到灾民的身上只有不足四十万两,六十万两都是您自己各背着!”
“灾民们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都以为您贪墨了这六十万两的银子!”
“若是您贸贸然动了一下本地的官员,这帮贪赃枉法的官员会联合起来一起反对您,监察御史一定会从您的就在银两上面下功夫,到时候您废了力气一点好处都没落到,所以奴才建议您最好生一场大病,马上回京,皇上也会理解的!”
说了足有半个时辰,李绂可谓苦口婆心,只是让李绂意外的是张胜非但没害怕,反而笑了。
“李绂,如果这就是你在外历练这么多年给朝廷提供的建议,那么我替朝廷高兴,朝廷当初没做错把你从朝堂上赶出来!”
淡淡的望着李绂,张胜毛不经意说到,李绂的眼睛瞪得溜圆,牙齿要的紧紧的,文人的傲气终于被激发了。
“王爷,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奴才有好的建议您敢听么?太子殿下您敢得罪么?大阿哥您敢碰么?就是八阿哥胤禩的势力您敢碰么?皇上的势力您也得罪不起,这河南的官场就是无解的”
“你想一辈子做河工还是和我去河南?”
“这”
李绂还在长篇大论,张胜淡淡的说到,李绂所有的话更在脖子里。
“王爷,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
“平庸跟随的是一辈子,荣誉都是暂时的!孔子困于陈蔡,你是孔门弟子不需要我教育,荣耀加身一时还是永远做一个河工,让你七十岁的老母亲和你一起受苦受难!”
“当然身体上的苦闷无所谓,反正一个年轻的汉子能够承受,但是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呢?十年寒窗苦读一招出人头地,最终自己的儿子却落得比苦力害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