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的好笑,不过他不说话,因为他又被昨天同样的那个汉子盯上了。
“怎么样?小朋友,昨天揍你揍的痛不痛?”
“当然痛,要不你去找个人揍你一顿试试。”
阿牛直截了当说道。
那汉子显然没想到阿牛居然来了这么一出,片刻错愕之后随之就是哈哈大笑。
“有点儿意思,不过你放心,老子今天不会揍你,因为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不做。”
“不做老子就杀了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小东西,在这里杀了你屁事儿没有。你也别指望你的小姐姐会救你,人家现在自己都忙不过来了。”
女镖师的确忙不过来了,被几个喝了酒yín_chóng上脑的汉子缠住不能分身。
“说,做还是不做?”
被一把北魏架在脖子上淤青未消的少年人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我做就是了。”
“哈哈,这就乖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话不多说,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去丢到马车内,给那小姐看看。”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我去。”
阿牛屁颠屁颠拿着一封歪歪扭扭像是情书的书信跑到了马车面前,只看到马车门帘掀起探出一只玉手接过了书信,没过多久阿牛便仿佛听到马车内女子说什么一般连连点头,随后又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好了,想不想知道人家小姐说什么?想的话你就拿银子来。”
“我去你娘的个兔崽子,活腻歪了是吧。”
汉子揪住阿牛耳朵来了个大转弯,疼的阿牛大声求饶。
“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小姐约你今晚子时过后在小山包后面相见。”
得了这句话的汉子便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笑逐颜开。
“干得好,不枉老子疼你一番,哈哈。”
缠住那边二三十姑娘的汉子们终究是被赶了回来,并非被那边的镖师赶回来,而是被那二三十看似文弱实际上个个都是好手的姑娘给揍了回来,一个个鼻青脸肿。
阿牛在看到的时候愣是捧着肚子笑了大半天,不过在被这群愤怒的汉子又揍了一顿之后阿牛终于是再也笑不出来,一个人去到小河沟旁边蹲着趴在膝盖上痛哭流涕。
“怎么?我还以为你喜欢上被揍的滋味了,知道疼了?”
年轻镖师再度悄然而至。
“送你两个字,活该,你看咱们这支队伍里哪个不把你当出气筒?这就是软弱的代价,被揍成这个样子还说自己不会揍人,活该被欺负。”
这一夜本该商队另外一个人守夜的活儿被差遣阿牛那草莽汉子抢了过去,被抢那人倒也乐得自在,闹腾一阵之后,虽有些放不下不远处那些已经进了营帐的女子,但这些镖师们总归还是不敢如此堂而皇之做下杀人越货的事情。
阿牛早早的入睡,依旧蜷缩在营地之外的漆黑处,待到月上中天,银光倾泻大地时,负责守夜的汉子精心打理一番趁着都在熟睡偷偷摸摸去了小山包后面。
都说先到先得,他原本也只是碰碰运气,说不定马车里面就是一个dàng_fù,那时候运气来了大胆一点在这荒郊野岭做一对野鸳鸯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带着这种想法他还真没想到一击即中了。
没过多久小山包后面就传来轻微脚步声。
“小宝贝儿,你终于来啦,哈哈,今天晚上让你快活快活。”
……
“啊,杀人啦。”
清晨,尚在熟睡之中的两支商队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从梦乡之中拉了出来,小山包上,抱着一抱柴禾被吓得屁滚尿流已被两边都熟悉的受气包踉跄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满脸惊恐。
当两边共和一百六十号人将已经人首分离,脑袋眼睛被剜去,面目全非的汉子尸体从小山包后面抬下来的时候,阿牛仍是被吓得说不出来半个字。
“是谁做的?”
瘦猴儿老板虽然见过不少死人,但死的这么惨的还是头一次见,虽然恐惧,不过想着有这么多人在也就渐渐镇定下来。
没人说话,因为这汉子虽然平日里张扬跋扈,但跟商队里面的人几乎都是一路货色,不存在谁杀谁,唯一有可能就是这汉子得罪过的人,不过得罪过的恐怕也只有阿牛一人而已,不过逆来顺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阿牛真有本事能杀了这汉子?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是你们?”
瘦猴老板望向女镖师这边的人。
“笑话,怎么可能是我们。”
女镖师冷笑一声。
“你自己手下的人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说不定得罪了哪儿的高手,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不是很正常?为何会觉得是我们?莫非真以为我们大多数是姑娘就好欺负?”
瘦猴儿老板被这么一句话怼的面色难看。
“这里就咱们这些人,不是我们干的是谁干的?难不成是鬼?”
一说起鬼这个字,一百多人没来由的齐齐一阵后背发凉。
“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儿有鬼?”
女镖师强压制住内心恐惧笑了一笑。
“好了,死了就死了,不过死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咱们这里谁没见过死人?无非就是他死的比较惨一点罢了。”
汉子的尸体被埋了,但这压在众人头上的阴影却是挥之不去,虽不曾明说,但商队里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