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儿莫名心情大好,便在这老鸨屁股上拍了一把,惹得老鸨幽怨无比,心道就你这黄瓜才在起花的小子也想上老娘?要不是看你那点银子老娘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也不知那妮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还那样做,只见这老鸨搔首弄姿道。
“小哥,红玉让我带一个东西给你,想不想要啊?”
“哦?”游侠儿虽喝的迷迷糊糊可听到红玉二字便眼冒精光。
“老板娘你可知做人不诚实会被万千男人轮着玩儿哦。”
“瞅你说的啥话?我是那种骗人的人吗?红玉要我送一封信给你,不过嘛,这个……”
老鸨看了一眼古月腰间钱袋目有深意。
“得,老子算是服了你了,不就是钱?”
待到又出了几两碎银带信费后,游侠儿总算是踉踉跄跄出了胭脂楼,只因他不识几个大字,又不好让那半老徐娘帮着念,不然若是传到人姑娘耳朵里说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岂不丢脸?想来想去便只能去找张明月了,出了胭脂楼已是下午时分,却见汴京城中书生尽出,浩浩荡荡直朝某处走去,一眼便见到不远处发愣的负刀少年人。
“咋回事儿了这是?咋这么多臭虫呢?莫非是他娘的哪位老先生死了?”
张明月知晓古月想来不喜欢读书人那般酸溜溜的性子,便给读书人取了这么一个臭虫的称号,他虽对读书人并不怎么感冒,可也不会如此损人,见游侠儿喝的醉醺醺浑身酒味也就懒得管他那么多。
“这次还真被你说中了,当真是有一位老先生死了,不过这位老先生死法比较独特,听说是被气死的。”张明月淡淡道。
游侠儿当即捧腹大笑惹得来往行人频频侧目。
“我活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被气死,这气死这老头儿的人是何人?老子要是见到了他保管要请他大吃大喝一顿。”游侠儿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自己腰间钱袋,确认尚有不少之后又加了一句。
“再去请他到胭脂楼睡几个娘们儿。”
张明月不愿多生事端,也不想见二人被这街上这么多书生围攻,当即便拉着游侠儿去了弄巷处。
“你是不是少了颗门牙?怎的说话如此漏风,你就不怕这些书生吐一万口唾沫把你淹死?”
“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游侠儿漫不经心掏了掏耳朵。
“差点忘了,你帮我看看这信上说的什么?”
他从胸口掏出那封几两银子换来的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信递给了张明月。
“女子?”张明月一眼便看出这书信之字娟秀,定不是出于男子之手。
“怎么样?厉害吧。快跟我说说这信上写的什么,咦,不对,红玉姑娘不是个女子吗?怎的能动手写字?”
“人家能从琴音里面分辨一切,你怎知别人不会写字?又怎知人家不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才双目失明?”张明月倒也没想到这信居然是红玉所写,时间女子虽有因为恩怨而爱上一个男子的例子,但张明月绝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出现在这位女子身上,只因这女子处变不惊更是深藏不漏,做了三年买卖若真是练就不出几分看人识人的本事,那也不会有幸活到现在。
只见那信上不过寥寥数语,却是约古月下次再去,定陪其喝一杯,与游侠儿说完之后只见其几乎笑的都蹲在地上了。
“哈哈,看到没,兄弟,这就是我的本事,不得不说人红玉姑娘眼光真的是好,知道老子这样的男人靠得住啊。”
张明月懒得理会古月的自吹自擂,也不去换那信上到底写什么,直朝那群哭哭啼啼书生而去,百花宴有人凭几句话便气死了汴京城一代老儒,并且那人居然还亲自送那老儒遗体回家,能有这分本事的,天下除了司马云他倒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
杨府今日本来是大喜事,只因自家老爷子已经第三次受邀前往雁归楼与当今公主论天下,这份殊荣可并非人人都能得到,虽尚不曾达到张灯结彩地步,却也是喜气盈门,作为老儒的长子,杨树立更是增添异彩,这位年近五十的儒家风范男子子承父业,虽没达到自家父亲那种汴京城无人不知的地步,却也是门下莘莘学子无数,逢年过节府中更是热闹成一团,登门送礼之人络绎不绝,重大时节便是西楚不少达官贵人都有不少前来造访,杨树立在汴京城中也是有头有脸人物,早上老爷子出门前便召自己来见,说此番前去雁归楼,定是大事一件,到时候定要与公主说一说这江湖的弊端,劝公主不要生了拉拢这批莽夫的心,否则西楚定生混乱,试想一下若是连朝廷都接纳了这些黑道人物,岂不等于昭告天下在西楚混黑道已经是朝廷保护?自家老爷子虽有时候行事过于顽固,但总归是为了这个帝国好,老爷子临走时意气风发更是与不少达官贵人一同乘马车而去,却不曾想回来时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面前有一脸上有疤痕白衣男子处变不惊,更有其貌不扬身着黑衣独臂小老头儿一名,府门之外更是聚集了一大批从杨家求得儒家大义之书生。
“何故气我老父至死?”杨树立冷冷道。
“非是在下出言不逊,只怪老爷子实在太过迂腐。”
司马云当即朝这位面善虽近五十却面目干净不曾留有一根胡须的儒生拱手道。
“你要收拢江湖?”
“是公主要拉拢江湖才对。”
“即便如此你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