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客店,司马云张明月在前,李沐智在后,但是与二人极少交流,城中华灯初上,一片和谐,走街卖艺卖武的大声吆喝不好看不要钱,也有摊贩吆喝各种江夏小吃,好不热闹,姑娘们也三五成群结队而出,时不时被地痞流氓调戏一下,但终归只是停留在调戏的地步,因为这里是鱼龙帮的地盘,这里有鱼龙帮自己的规矩。
“你若想看一个地方的罪恶,那必须在太阳落山以后才看得到,你们有没有看到江夏的罪恶?”司马云同时问两人。
“你们一定觉得江夏并无传闻中那么可怕对不对?”
“没错。”
书呆子李沐智点点头。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我想象中江夏定然是一个官匪一家乌烟瘴气欺男霸女的地方,然而其实并不是,看来猎山雕并非我们所想象那般容易对付,并且此人善于谋略,才能将江夏黑道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只会欺善怕恶欺压百姓的只能叫地痞流氓,远不能算是道上人物,猎山雕如此人物岂止是混黑道,恐怕进朝堂都游刃有余,只是这么一来我却越发担心起来,此人绝对没那么容易见到,看来得下不少功夫。”
“可你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经在赌档下了功夫?”张明月问道。
“赌档那并非算是什么功夫,只不过心存侥幸看看能不能一层层从下面扒上去,将猎山雕扒出来。”
“我们为何不去找江夏太守?他肯定能有办法找到猎山雕。”
张明月再问,这次倒不是司马云回答,而是换成了书呆子李沐智。
“我们来的时候公主就已经说了要保存江夏太守的清名,倘若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前去,以朱时俊的性子,一生清高,他见了公主你真以为他还会苟延残喘活下去?不去找朱时俊只不过是公主为了保护他而已,找猎山雕只能靠我们自己。”
“如此说来除了一层层往上扒别无他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武林大会还有三月便开始,咱们这一趟半个月充其量也不过才走了三处而已,三个月如何能将这江湖踏个遍?”
“不着急不着急,水到渠成,总有办法将其揪出来,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将赌档后面老板找出来,这江夏赌档虽多,但老板应该同一个人,毕竟没有一个馒头几个人吃的道理,更何况是在鱼龙帮地盘上。”
“是为了杨幼倩?”
“不全是,好了,今天才是我们来的第一天,还是先看看这江夏人文地理再说,听闻江夏楼有七层,若是登上了第七层便能将整个江夏尽收眼底,想必公主老爷子他们也去了,咱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也能碰上。”
司马云带头,江夏楼依山而建,并非是在江这边,而是江那边,想要去往江夏楼必须要通过长达两百丈的铁索桥,此时铁索桥已踏上了来来往往行人无数,十二根拇指粗细铁链横跨江夏湖,中间铺就一层结实无比的木板,两侧仍有护栏以防行人掉入姜水之中,两百丈也并非一蹴而就,中仍有三处由两根巨大的原木矗立于姜水之中将铁锁牢牢撑住,想要建造如此浩荡工程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铁锁桥下悬挂四把巨大刻画有密密麻麻道教驱邪符文的古剑,名斩蛟剑。
“说起这斩蛟剑的由来倒还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你们想不想听?”
司马云笑问道,两百丈的铁索桥若只是走也走不了多长时间功夫,只是人影憧憧,江面又漂浮无数花灯,更远出江夏楼金碧辉煌,凉风习习,江面微波粼粼,实在是快不起来,书呆子李沐智与张明月二人本就对这刻画铭文古剑感兴趣,听司马云这么一说也就都来了兴趣。
只见司马云淡淡道。
“古籍有言,蛇修行百年化蛟,蛟修行千年化龙,可是大道三千,世间万物无不各行其道,人有人道,天有天道,蛇有蛇道,蛟有蛟道,蛟想化龙本就是逆天而行,入海才能化龙,必须经历一次化龙门,化龙门也就是人间的桥,但蛟本就在山中成精,想入海化龙谈何容易,毕竟世人多惧怕妖物,它若光天化日直接出现在世间定遭祸患,所以蛟想入海化龙必须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大雨倾盆山洪暴发的机会才能混合在滚滚洪流中翻江倒海入海化龙,因此世间才有说法,有蛟为祸的地方定有洪灾,到时候生灵涂丹百姓流离失所,否则当初雁鸣山那一条恶蛟也不会招来中原那么多名门仙山围攻,百姓恨蛟,更不能容许其东渡入海化龙,因此才有了这刻写铭文的斩蛟剑的来历,铭文驱邪,蛟不敢跨过有斩蛟剑的化龙门,只能盘踞深山等候天时,这也是我们世人之所以为何会在山中见到那么多古桥的原因,并且往往这类桥下都会悬挂斩蛟剑,而这江夏大桥分为四段,故此才会悬挂四把,这便是斩蛟剑的来历,你们可明白了?”
两百丈大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一会儿闲聊的功夫三人已到了尽头,高大七层的江夏楼已经近在咫尺,但张明月与书生二人却是感觉再也踏不动脚步一般眼神灼灼望向平缓的江夏湖,似乎在这湖下就有一条即将翻江倒海的恶蛟一般。
“你们不用如此惊讶,世间虽有恶蛟,但毕竟在少数,更何况有天道制裁,这些妖物想要化龙也并非那么容易,更何况深山古刹中多有避世高人,他们不会放任造孽为祸坐视不理。”
“我倒是没有想你说的这些。我不过是在想这天下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