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没回话,只是拿过一旁刚刚在路上让齐博叫人准备的银针,一针一针的插入心脏周围,沿着左臂扎入,最后刺入中指拔出,紫黑的血液顺着温酒银针所扎的路数潺潺流出。
待黑血流尽,温酒才动手拔了老人胸口上的银针擦了擦手道:“少玩点古董,这好像是紫沁?不过一般出土的古董可没这么重的毒······”
言已至此,温酒也不管几人怎么选直接朝齐博开口道:“送我去吃饭。”
“那我爸?”齐博看了看自己还在昏迷中的老子,又看了看微微带着笑的温酒,心肝儿一颤,啊!爹,原谅你儿胆子小。
心里呐喊完的齐博特别狗腿的朝着温酒道:“不知道温小姐是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是日本菜还是法国菜?”说完还忍不住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刚刚被放了血的老子。
温酒:“不用了,我们再等十分钟,去吃川菜,我嗜辣。”
“嗯好好···”闻言齐博一愣,随即眼中一喜连忙道:“那行,温小姐我知道有家川菜馆,我现在就打电话定位子。”
温酒摆了摆手,没说话,拿了一旁放置的书本(杂志)随意的翻了起来。
偌大的贵宾房内除了缓和的呼吸声外倒是多了一点翻书的声音。本来救随意翻一翻的温酒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只是回忆着脑海中关于阵法的知识,那个阵法这个齐浩然倒是全占了,不过到底还是要看到阵法后才能下结论。
温酒发自心底喜爱的东西本就少,阵法恰恰就是其中一个,好不容易遇上个可能是有些复杂的阵法,心里便有些痒痒,但自己好像只应了:救醒齐浩然,其它的······
倒是可惜了,唔···不管了,要是、要是齐浩然这老头亲自请求的话,那本公子就勉强的过去瞧瞧好了。
定完位子的齐博满心担忧的盯着自家老子,终于在眼睛还未瞪出红血丝之前,那布满褶皱的手指动了动,再动了动。
昏迷了整整三日的齐浩然终于睁开了双眼,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只消片刻,那双茫然的眼睛里便恢复了往日的犀利。
也不知道是温酒的存在感太强,还是这位老先生的警惕心太重,对着齐博这个老来子都没太多感慨便扭头朝着病房内唯一的外人。
清清了嗓子道:“这位小姐?”
清楚的感觉到老人打量自己的眼神,温酒也不转弯,微笑着点头直言直语道:“老先生,你好,因你多日昏迷,你家齐博专程找我过来给你看看。”
“是吗?”齐浩然不着声色的看了眼自家站定在一旁的小儿子,很明显小儿子眼里带着的畏惧不是对他这个老子的,而是对这个面容精致的小女娃。
“是的是的,爸,您是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三天了,那些个专家还说您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好我把温小姐请来了。”齐博生怕自家老子不信,指了指温酒急切道:“是温小姐用银针扎了您几下,然后您的中指就出黑血了,再然后,温小姐说您十分钟后就会醒过来······”
接下来的话齐博就不用说了,因为齐浩然是真的醒了,不仅醒了,连困扰了他最近几月的心闷的感觉都没了。倒还是个有本事的,不过这脸长得也太不像了。
“温小姐,你既然是我家齐博的朋友,那自然是信得过的,就是不知道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哦,你那不是病,你中毒了,很像古董上面带的一种物质,不过我需要具体去你家看看才能知道。”温酒面带微笑的朝齐浩然将心中的结论有所保留的重复一遍。
听到中毒,齐老爷子心下一凛,即便这些年脱离大房远离政界,但骨子里的狠厉还是不比之前少一分。
自认不是圣人的齐老爷子再次试探的问道:“那温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毒中了多久了?”
“三月有余,四月不足······”
“好啊!”齐浩然咬牙怒喝道:“齐博,现在去准备出院。”
“温小姐,不知道现在您有没有时间,能跟老夫去家里确认一二吗?”对儿子说完的齐浩然变脸似的笑着向温酒询问道。
温酒勾唇:“却之不恭。”
王家倒真不愧是政界大家,温酒惊叹的看着那座依山而建的豪宅,山似卧虎、豪宅如翅,卧虎插翅,直啸穹苍,是处风水好地。
“温小姐,这便是我家,怎么样漂亮吧!”看清温酒眼中毫不掩饰的惊叹,齐博像个孩子似的朝温酒展示了个大大的笑脸。
温酒淡笑不语,至前三步而立,眉眼弯弯,眼中倒印着晚霞,美艳异常。
“齐先生,这宅应该是请了风水师吧!”
“温小姐好眼光。”拄着拐杖的齐浩然站在温酒身侧,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自豪的道:“从点穴、建宅一共耗费老夫整整五年,前后共有五位风水大师都赞不绝口。”
“呵!”温酒伸手指向虎头的那方道:“那里,可是你那双生兄弟的住宅!”
“是!”齐浩然见温酒所指地方正是齐家本家,皱了皱眉,齐浩然继续道:“这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事!”
温酒淡笑,心下却以无比肯定,转身直视齐浩然道:“齐先生,地是好地,卧虎啸天,风水也不错,可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被他人借了这运势······”
“休得胡说!”齐浩然倏地怒瞪温酒道:“我与我哥乃双生子,这处地都是大哥所寻得,若大哥真想要这处的运势,大可直说或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