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要离开这里,”孙畑面带悲壮的呐喊着:“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也跟你们是一样的感受!可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我们的命还在,就有能力再打回来!请你们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我们一定能打回来的!你们相信么?!”
“相信!相信!相信……”士兵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奋力的吼叫着,齐心的吼声震颤了每一个人的头皮,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好!”孙畑顿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掷地有声的道:“那么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开城!”孙畑和几个将官打头,紧随身后的是一队骑兵,再往后便是踏着整齐队列的步卒,步卒中夹带着伤员,其中能走的都走路了,不能走的则被能走路的伤员们抬着,其他没有受伤的士兵则保护在他们周围。
这天晚上离开的这支队伍比起平常的那支两万大军,规模已经小了很多,然而即便损伤惨重,这些士兵们依然保持着以往那种紧密团结又行动迅速的样子,他们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支刚刚经历了血战的部队。
在这支突围部队面前,是楚军大将黄易所率领的共计六万大军,只是他们历经了三天以来的激战,从上到下都已经很疲惫了,营帐里的士兵早早入了眠,他们还想着明日再战,而负责守护营地的士兵们也多昏昏欲睡,因为他们认为,守军的兵力折损到如此地步,除了全部战死或者投降以外没有别的路,至于突围,守军兵力还足够的时候都没有突围,现在突围不是送死么?!
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疲惫,楚军从将官到士兵都产生了一种麻木和误判,他们没有想到守军会在这个时候以这么少的兵力进行突围,更不会想到这是守军等待已久的时刻——他们就是要趁围城的楚军在体力和精神上都被削减到十分薄弱的时候进行突围。
当守军已经越来越近的时候,正在进行哨戒的楚军士兵却完全没有发现,自顾自的打起了哈欠,而此地的主将黄易也在自己的营帐中呼呼大睡,他本来不是那么容易睡得这么沉的人,但白日亲自带队攻城耗费了太多力气,所以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着了。
直到两声巨响,黄易才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然而他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而随后又是连续几声巨响,这才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随即往帐外高叫了一声:“卫兵!”
“是!”回应的同时,一个卫兵旋风般冲进了营帐,黄易从床上坐起来,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是爆炸!”那卫兵连忙答道:“是右营的方向,那里有火光,看起来……看起来……”他有些说不出来了。
“看起来什么?!”黄易很是不耐烦,直接站起身走过去,拨开了卫兵,冲出了营帐,顶着迎面而来的风,转头望向了右边,才看了第一眼,便脸色大变,立刻向四周大声吼道:“敌军夜袭!全军备战!”
此刻黄易军的右营已经是火光冲天,就在片刻之前,孙畑率军一举偷袭了这里,他们先用弓箭放倒了哨戒的士兵,直到他们冲进营地,守夜的士兵才注意到,一边大喊一边拿起武器想要抵抗,却被迎面而来的骑兵砍倒。
守夜士兵发出的喊声还是惊扰到了其他士兵和军官,听到外面的喊声和惨叫,军官和士兵们猛然惊醒,连忙意识到他们是被偷袭了!
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营帐中的士兵和军官准备拿起武器抵抗,然而脚还没有踏出去,便看到从外面飞进来一样东西落在了地上,好像是一个包裹,又是来不及反应,那包裹便射出了明亮刺眼的火光,然后便是一声“轰”,整个帐篷就被炸上了天。
在夏军的所有火器中,有一种十分不起眼,甚至都不能称为火器的存在,它只是一种单纯的将火药封存在里面的包裹,外面接出一条引线用来点燃,这种武器没有其他火器设计的精妙,但里面装满了火药之后引爆的威力却堪比炮弹,然而在战场应用上它却始终难以引人注目,这种武器便是“炸药包”!
守军在将其他火器全部用完之后,将存放的所有炸药包取出,由步卒带在身上,在突围当中由孙畑带领的骑兵利用机动性和冲击力在前方开路,带着炸药包的步卒与弓弩手配合,向已经在集结起来的楚军部队掷出炸药包,利用炸药包的强大威力将楚军分隔开来,扰乱他们的行动,弓弩手则趁机放箭,给予分散的楚军士兵以打击。
由于骑兵冲锋在前,后方的步卒行动相对缓慢,他们又要从楚军的营地中突出去,楚军一旦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就会结成紧密的队形掩杀过来,轻松的将他们的突围部队分割,所以突围的夏军屡屡投掷出威力巨大的炸药包配合弓弩,几乎令楚军没有办法结成有威胁的阵型。
当来自其他营地的援军正在赶来的时候,突围部队的前锋骑兵已经首先冲了出去,紧随而来的是在步卒掩护之下冲出来的伤兵队,这时候两边出现了空当,回过神来的楚军士兵已经从两边包抄了过来。
见此情况,孙畑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带着骑兵杀了回去,包围过来的楚军都是步兵,孙畑率领的骑兵队一阵风般便到了,他们挥舞起环首刀,对准还来不及反应的楚军步兵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顷刻间便有几十颗人头落地。
孙畑带着骑兵队来回冲击,将楚军步兵冲得七零八落,又斩首了百余级,伤兵队就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