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云眼皮一跳,问道:“可抓到活口了?”
“是,有一人身上携带信件,被兄弟们活捉了。”
“快,把他押上来。”霍云抖擞了精神,心道,这或许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机遇。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北凉军军服的年轻男子被几个士兵押着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土堆中爬出来,灰头土脸的。
“跪下!”几个士兵大喝一声,各出一只脚重重踢在那人的双腿腿弯处,他吃痛之下跪倒在了霍云的面前。
“抬起头来!”霍云威严的说道。
看着那人有些茫然的眼神,霍云就明白他似乎是听不懂自己的话,转向魏卬无奈道:“看来,只有请你充当一回翻译啦!”
“呵,将军吩咐,末将遵命就是。”魏卬当仁不让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是什么职位?”霍云问道。
魏卬翻译给他听之后,那人却撇撇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霍云对鲁柯道:“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给他长长见识。”
“是。”鲁柯忍住笑道。
北凉人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夏军将军从面前离开,又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阵摩拳擦掌,心里觉得有些害怕。
鲁柯根本懒得跟他啰嗦,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一会儿,当胸就是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好久没这么干了!真是爽!
北凉人惨叫一声,瘫在地上哼哼,鲁柯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拳拳到肉,拳拳见血。
“啊!啊!啊!……”
被鲁柯摁在身下一顿胖揍,那惨叫声真是看着流泪、闻者心痛啊!楚月有些不忍心了,到了后来干脆转过头去,众将虽然都是久经沙场,可看到这样的场面却还是忍不住惊心。
嬴疾看向霍云,却发现他完全不在意,手中捧着茶杯在一旁悠闲自得的品茶。
“这大红袍真是香醇,好久没有喝过这样好的茶了。”霍云一边品茶,一边道:“喂,鲁柯,下手不要太重,打残就行,不要打死。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怎么能打人家脸呢?”
魏卬望着好似在看戏的霍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正面打完,鲁柯把他身体翻过去再打,一直将那人打昏过去为止。鲁柯看那人昏过去了,就站起身来。
早有士兵端过来一盆水,狠狠的浇到了那人头上,他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不一会儿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在组织里是什么职务?”霍云脸色严厉的问道。
北凉人刚刚被痛揍了一顿,心里害怕到了极点,自然不敢再隐瞒,他只能老老实实得道:“小人名叫方横,在参军大人麾下做一名信使。”
霍云拿出那封从他身上搜出的信,问道:“这封信是参军大人让你送的?”
“不,不是,”方横摇了摇头,咬咬牙道:“是、是元帅大人。”
“元帅?”霍云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赫连琼涯?”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却突然呆住了,“咦?”
“怎么了,将军?”魏卬问道。
霍云突然问道:“你们的元帅是谁?”
“赫、赫连铁业。”
听到这个名字,营中众将都面面相觑,只有魏卬意识到其中的异样,随即看向霍云,因为他知道霍云现在肯定也跟他是一样的心情,“将军!”
霍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把那北凉人带了下去,看着将军如此开心,营中众人不解,还是魏卬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其实之前我们得到过一些情报,经过反复验证之后我和将军都认为对拿下通古山脉这样具有战略意义的战役来说,选择一位合适的主帅的最重要的。只是现在看来我们都想错了,北凉王竟会把这个人派来。”
“那这个赫连铁业到底是谁?”楚月问道。
魏卬继续解释道:“北凉的赫连家你们都知道吧?——这个赫连铁业也是赫连家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在七十年前,赫连家还是夏朝的封臣。他们也曾经是夏朝的开国功臣,被夏朝开国皇帝封为北境守护,历代均为北疆最大的贵族。
而且,历代赫连家中人无不是武艺高强、战功赫赫的武将,统帅着战无不胜的赫连家铁骑。而北凉因为与赫连家封地接壤,时常会爆发战火,而其结果也总是北凉人被杀得血流成河。所以按照道理,北凉与赫连家应当是生死仇敌。
但不知道为什么,七十年前,赫连家却举家叛逃至北凉,而北凉也是毫无芥蒂的将他们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七十年来,夏朝几次要求北凉引渡赫连家但被拒绝了。
听到这里,刘钧托着下巴分析道:“原来如此,赫连家战功赫赫又熟悉夏军军制,既然对手是夏军,那北凉王肯定会用他们。”
“听下去吧,”霍云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止这些。”
魏卬继续道:“刘钧说得没有错,赫连家自七十年前叛逃至北凉以来,历代家主皆是北凉朝中重臣。本代老家主赫连勐更是高居太师之位,这位赫连太师共有三位妻妾,为他生下五子两女,赫连家可谓是人丁兴旺。”
“赫连勐的长子,现任家主赫连陉娶有一妻三妾,赫连铁业正是他那位家里很有势力的结发妻子所出,所以是赫连家的长子。”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