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孚看着霍云,有些感激的道:“这么说,你又救了我一次?”
霍云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没关系没关系,别放在心上!抛开我们的关系不谈,你也是我姐的丈夫,她现在怀了孕,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痛苦的是她!别放在心上了!”
沈孚点了点头,又道:“听说朝廷把右屯卫高级军官全部抓起来了?还把兵部查了一遍?可有查出些什么?”
提到这个,霍云双手抱胸,一副神情严肃的样子,道:“查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抓到了几个人,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到这里还不算结束,兵部和右屯卫当中他们的人依然存在,只是现在我们只能暂停了!”
“什么?”沈孚不解的问道,身体还不约而同的动了动,但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浑身乏力,刚一动就痛呼了一声,只能靠回去,“为什么?”
霍云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知道就这么点疼痛还不会难倒沈孚,更何况只有这样他才知道乱动的后果,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陈贵死了!”霍云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严肃:“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死人的身上,这就是他们原本的目的。此案已经了结,该惩处的都已经被惩处了,对我们来说,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关着孙坚他们,所以陛下已经下令,让孙坚等人都官复原职了。”
“杀人灭口?”沈孚低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霍云:“难道你与陛下之前都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一招?”
“说实话,我们的确已经想到了。”霍云并不打算隐瞒,爽爽快快的道:“这正是我为什么说,这件事还没完的原因,但正是因为我们想到了,所以才选择袖手旁观!”
“为什么?”沈孚不明白霍云的意思。
“你给陛下的密信上,已经充分说明了陈贵的可疑,而你遇刺,这件事他肯定脱不了关系,这一点我们都清楚。但是,那边却并不清楚,他们不知道这封密信的事情,也就更不会想到我们其实早就知道陈贵是他们的人。”
“其实抓捕孙坚,只是想要扰乱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以为我们并不知道右屯卫军中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同时,也要让他们以为抓到了一个机会,因为如果在我们不知道陈贵身份的情况下,而他又死了,我们肯定会以为事有蹊跷,而我会建议陛下让张汤继续查下去。”
“这样的话,就势必无法释放孙坚他们。一下子抓了那么多高级军官,现在右屯卫军营肯定人心惶惶,而民间的情绪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大肆的散布谣言,中伤我们,借此得利。现在想起来,若非你的那封密信,那我们现在肯定已经中计了!”
“哦!”沈孚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才在陈贵死后立刻放了上将军他们,就是因为知道陈贵的嫌疑,为了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不止如此,借这次机会,我们派了人在右屯卫军营中安插了几处棋子,他们的任务是时刻监视下层士兵们的状况,一旦发现可疑他们会立刻联系京城,我们就能第一时间掌握,他们酝酿了那么长时间,右屯卫中肯定不止陈贵一人。”
“呵!”沈孚看着霍云,神情复杂的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想到,要是那帮人被上将军他们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我们已经另外通知了孙坚他们,让他们各自保密,再者,经过了这件事,右屯卫内部也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我希望你回到军营之后,能尽量的多注意一下!”每次霍云说起正事,都是一般的冷静。
沈孚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当即便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由于霍云的到来,秦家十分热闹,对秦家父母来说,儿女们长大之后各奔东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
长子秦永和女婿沈孚都是军人,长期住在军营,逢年过节也很少回来,而义子霍云三年来也一直在北疆,虽然时常写信回来问候,但总也见不着面。一直陪伴在秦家父母身侧的义女萧玉霜,两年来也一直在泉州,偌大的秦家也只有长女秦惜燕会时常回来陪伴父母,平时生活寂寥。
而今天,秦家算是恢复了些往日的温馨,霍云回到洛京之后这是第一次上门,而就在不久之前,秦惜燕被诊断出又有了身孕,沈孚因为长时间不在京中,所以把妻子托给了娘家照顾,这一下子让秦母有了事情做,虽然累,但感觉高兴,所以并不怕。
秦母去相国寺游玩,下午申时才归家,之后不久秦方正也结束了兵部的工作回了家,两人也都知道了霍云到来的消息。
晚饭前,在霍云的极力恳求下,秦父秦母坐到了正厅的两把太师椅上,端坐着,接受霍云的问安。
霍云双腿跪在他们的面前:“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完,躬身叩头,平时他连见皇帝都没有这么懂礼过。
当初,霍云还是混迹在洛京城街头的一只小野狗的时候,是秦方正把他带回了秦家,后来霍云认了秦家父母为义父母,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虽非亲人却胜似亲人。
秦方正立身持正,秦母也是一派慈母的风范,所以对霍云来说,他们当得起如此大礼。
“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吧!”霍云叩头完毕,秦母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看了看他,便有些心疼的道:“这些年,受委屈了吧?看看,这都瘦了!”
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