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霍云一脸微笑的讽刺道:“江充还自以为聪明,正因为他看不起除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居然被这小小的谎言所骗!很长一段时间,江充的动向都是通过那位御林军统领泄露给宁王的!”
“然而他却没有告诉我们,”皇帝微微垂下了眼,十分严肃的说道:“为的就是在那最后一天起到这个作用,江充败局已定,而我们在他眼中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没有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充的同时也让我们被看似江充的出手所杀,这样一切的责任都在江充的身上。”
“即便江充否认,但他身为一个失败者,他的话已经不会有人去在意了!”皇帝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抬起眼,问霍云:“可是那个御林军统领和那个大夫身为江充党羽,不是应该已经被锦衣卫……”
“不错,”霍云再次打断皇帝,点了点头,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可惜,那个御林军统领对宁王可谓忠心耿耿,半点都没有透露关于宁王的事,所以锦衣卫就把他当做江充党羽给处决了。而抓到那个大夫已经是那之后的事了,虽然有那个大夫的证词,但这并不足以直接证明宁王的嫌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微微眯着眼睛,道:“朕的这个皇叔倒是下了一步好棋,不过,想法还是太美好了一点!朕必须承认,在这件事上朕不如他,可他虽然算到了很多事,但却唯独漏了一点,那就是你!”说着,皇帝又抬手指着霍云。
“呵!”霍云笑了笑,又道:“其实若不是他的这步棋,那这结果可能会更加圆满!我的存在连江充和刘瑾都不知道,可是就是因为他的这步,我被逼迫主动现身,虽然过程是有惊无险,让他这手本该成为绝杀的招数就此破产,但结果却也让他知道了我的存在,其实若真要论输赢的话,我们算是五五开吧!”
这时候,皇帝才有些恍然,他道:“这么说来,你那个时候之所以从幕后转到台前,主动请缨带队执行***刘党羽的任务,之后又带兵平定了南唐等三国,其实是被迫的,你知道你的存在已经被他所洞悉,按照他的本事,如果你再继续待在幕后,反倒会被他刻意屏蔽耳目,反而得不偿失!”
“是,不过,”霍云总是喜欢话锋一转,“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那就是当时的形势已经不需要那么做了。我们刚回到洛京的时候,满朝上下、洛京内外到处都是江充和刘瑾的耳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很快传到他们的耳中。”
“那时候的情况很复杂,所以有你一个人在明,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在暗,而那个人只能是我!但是,江刘二人先后败亡,洛京形势大变,不管是宁王还是其他人,他们都做不到江刘那样只手遮天,所以形势相对要好一些。再加上之前说的那个理由,便是我从暗处走出来的原因了!”
听完霍云的话,皇帝反而轻轻的叹了口气,眉头也皱紧了起来,有些苦恼的样子,道:“唉呀!这另一边的事情还没有全部解决,便又冒出来一个,为了朕身下的这个位子,他们还真是处心积虑啊!”接着,他又想了想,对霍云道:“对了,你刚才说他们口中的货物,指的是火药?”
“是!”根据那天晚上霍云所听到的,从那名叫黄越的人口中说出的那些货物的特征,他判断出应该是火药,“那名叫黄越的死者亲口所言很危险,既不能受潮又不能碰到一点火星,而且阮明雄那急不可耐的态度,综合起来,臣认为,答案只能是火药!”
“如果只是一般的东西,那为何要那么神神秘秘的约在一处酒楼的包厢里,言语中都是用‘货物’这样的词汇来指代呢?在大夏向来限制出口的几样东西中,只有火药符合黄越所说的特征,而且可能是大批量的火药!”
“可是,”皇帝深深皱着眉头,又问道:“宁王这两年一直在京城,即便是外出次数都很少,他从哪里能得到大批量的火药呢!”
“这一点其实并不难解释,”霍云挺直了身体、严肃了神色,对皇帝道:“就如同陛下派遣官吏去解决问题一样,宁王虽然在京城,可这些事并不需要经过他亲手安排,他只需要找到他认为合适的人去做就行了!这点本事,宁王还是有的!”说到后来,微笑再度回到霍云的脸上。
“如果真是这样,”听完霍云的话,皇帝越来越觉得他的那个皇叔越发的深不可测起来,“那么这条线应该是已经连上了,这几年,我们真是太过于注意正面的敌人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被他们从暗地里捅一刀恐怕都不知道!”
皇帝没想到,他自以为已经掌控住了一切,可还是出现了重大遗漏,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一张致命的网已经在某处慢慢的形成了,他越想越觉得害怕,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好在这次被你发现了,如果真的被他们得逞的话,那后果会很严重的!”
霍云却微微一摇头,说道:“还早得很呢!陛下,难道你没有察觉到,阮明雄和黄越究竟为什么而死么?”
听到这个,皇帝忽然抬起头,看着霍云,问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霍云带着点失望,笑了笑,“陛下刚才说幸好这件事被臣发现了,其实陛下错了,臣仅仅只是发现了他们之间尚未成交的交易而已,现在我们除了两个死人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可宁王爷却恰恰相反,他不仅让我们一无所获,还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