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筹莫展,而徐寒依然被打得浑身是血之时,那之前并未对圣候出手的刘笙却忽的迈步而出,他走到了周渊的身前,沉声言道:“你需要将银针打入他哪几个穴位?”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此刻刘笙语气中那份不容质疑的威严,周渊在闻言之后微微一愣,如实言道:“天权、幽府、龙下、古陈、清童五道穴位,方才能封死...”
“好!”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被刘笙所打断,他沉声言道:“我替你打开这几处的鳞甲。”
“你?”周渊闻言又是一愣,他上下打量着刘笙,似乎并不觉得他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这样的想法方才升起,周渊的眸中便闪过了一丝异色,他诧异的伸出手指向刘笙言道:“你是...你是...”
刘笙当然不会理会此刻周渊心头的诧异,他的衣衫忽的开始膨胀,衣衫随即被撕裂,他的脸上浮现出狰狞之色,似乎是正在承受着某些难以名状的痛苦。
扑!
伴随着阵阵衣衫的撕裂声,紫色鳞甲覆盖全身,背后生着一对骨翼的紫色怪物出现在了诸人的眼帘。
他与那圣候所化之物宛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只是身高只有一丈开外,胸膛处也并无那恶心的事物。化作这般模样的刘笙并不理会周遭诸人诧异的目光,他背后的骨翼一震便在那时冲向正在不断轰击徐寒的圣候。
他的出现显然远远超出了那圣候的预料。
刘笙并未有过半点迟疑,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来到那圣候的背后便是一拳轰出。
伴随着那圣候的一声哀鸣,天权穴所在的鳞甲破开,而地下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周渊,也随即射出了一只银针插入了圣候暴露在外的血肉之中。
吃痛圣候不得不放开对已经血肉模糊的徐寒的追击,他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转身杀向刘笙。
圣候身躯比起刘笙大出数倍不止,而他周身所弥漫的气息同样也强出刘笙十余倍不止。他拳风与力道远远不是刘笙所可以硬撼的,但偏偏刘笙对与那圣候轰来的拳风却是视若未见一般,根本不曾理会,他只是冷着双眸死死的盯着剩余的四道穴位。
圣候的第一拳轰在了他的胸膛,但他却也在那时轰出了自己的一拳,于是刘笙的胸口在这样的力道几乎塌陷了下去,嘴角也不可避免的溢出鲜血,而身后幽府处的鳞甲也随即破开,周渊极为适时射出了自己的第二枚银针。
刘笙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再次拧起了拳头,轰向圣候的龙下穴。
这一次他同样做到了,但他挥拳的右臂却也被圣候的一拳轰中,整个右臂都在那时血肉爆开,几乎到了骨肉分离的地步。
刘笙右臂不断的淌着鲜血,可脸上的笑意却又重了一分,那生在紫色怪物的胸口处的头颅脸上露出暴怒之色,显然他不喜欢刘笙这样的笑容,更不喜欢这样的笑容给他带来的不安。
他怒吼再次挥拳,刘笙分毫不让的举起了自己仅余的左手。
于是刘笙左臂爆开,与他的右臂一般骨肉分离,而圣候古陈穴的鳞甲也同样碎裂。
四枚银针射入体内,就差最后一道清童穴的银针了,可是刘笙的双手在这时已然犹如烂肉一般挂在了他的身上,他根本没有了轰开这最后一道位于圣候腹部处的穴位的资本。
圣候虽然并不理解刘笙这么做的意义,但他看着此刻已然没了战力的刘笙,脸上却是浮现出了轻蔑之色。
“废物。”他如此言道,一手便豁然伸出就要摁向刘笙的天灵盖,他想要将他的脑袋捏成碎末,以此来惩罚他对她的亵渎。
而就是这伸出手的瞬间,刘笙的眼前忽的一亮,他瞥见了一道空档。
那时他背后的双翼一振,身子佝起,竟然用自己的脑袋在那骨翼的助力下,直直的撞了过去。
轰!
又是一声轻响荡开,那清童穴处鳞甲破碎,吃痛的圣候双目赤红,他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刘笙背后的两道骨翼,然后奋力一扯,血光浮现,两道骨翼在刘笙痛苦的哀嚎声中被生生从他的背上扯下,刘笙的脸色一白,身子便在那时直直的坠下...
“阿笙!”在这时终于平复下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的徐寒抬眸便瞥见了眼前这番情形。
他的瞳孔在那时豁然放大,目光瞬息便变得呆滞了起来...
然后漆黑之色猛然侵染了他的整个眼球,他死死的盯着那道不断下坠的身影,戾气在他的胸膛翻滚,黑色的阴冷气息如瀑布一般自他的体内倾泻而出,转瞬便遮天蔽日。
那漫天的黑气在徐寒的身后凝聚成型,化作了一道巨大人影。
一双眸子在那黑气之中睁开,他目光所至,那些景秀关上的大军犹如被抽取了生机一般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所有人都在那股气息之下瑟瑟发抖,天地静默,万籁俱寂...
一尊真正的神,在那时遵循着自远古便立下的契约,降临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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