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不择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
凤来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气的霍然坐起身来,也顾不得春光外泄,瞪着丁宁凶巴巴的质问道。
丁宁哭笑不得,这小妞还真有意思,连死都不怕,竟然还在意别人的看法。
“啊!”
凤来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猛然想起自己又走光了,又是尖叫一声,拽着被子挡在身前,脸色涨的通红,兀自不依不饶的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说的饥不择食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丁宁撇了撇嘴:“胸无二两肉,瘦的跟麻杆似的,真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不是饥不择食是什么。”
“你……你……你混蛋。”
凤来气的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想要用恶毒的语言来反击,可她生活的环境注定她骂人的词汇比较匮乏,脸色涨的通红,憋了半天就憋出个混蛋来。
丁宁摇了摇头,懒得欺负她,心里却在暗自好笑,没想到这小妞还挺纯的,竟然没有被夜枭给带坏,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哪里知道,夜枭虽然性情扭曲,但却对凤来姐妹却视如己出,灌输给她们的也都是一些积极正面的东西,那些阴暗龌龊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让她们接触,所以,她们的心性始终还保持着最纯真的一面。
凤来见丁宁不搭理她,窝在被窝里独自生闷气,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被侵犯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暗自生气。
胸前有没有二两她实际上也不清楚,但在同门师姐妹当中已经算是相当雄伟的了,难道俗世中的女子都很大?才显得自己比较小?
“对了,淫贼,我师尊呢?她没事吧?”
随着她冷静下来,才渐渐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猛然一紧,急切的开口问道。
“本以为你是重恩情重义气的女人,我才出手相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张口闭口不是小贼就是淫贼,我真是看错了你。”
丁宁满脸失望的挤兑道。
凤来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随即又气鼓鼓的道:“我没说错啊,你要不是淫贼,为什么要tuō_guāng我的衣服?”
“废话,你动用禁术,浑身的肌肤都裂开了,我不tuō_guāng你的衣服怎么给你涂药膏啊。”
丁宁差点被气笑了,没好气的喝道。
“啊!”
凤来这才想起之前动用禁术,浑身肌肤裂开的事情,不由惊叫一声,掀起被角检查了一番。
看到自己开裂的肌肤竟然全部已经愈合,身上油腻腻的,散发着一股药香,这才知道误会了丁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误会了你,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还行了吧?一点都没诚意。”
丁宁不依不饶的撇了撇嘴鄙夷道。
凤来脸上一红,忸怩的重新道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好,丁小贼,请你原谅。”
丁宁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着,哭笑不得的道:“有你这样道歉的吗?我怎么就和贼脱不了关系了呢?”
凤来眨巴着大眼睛,理直气壮的道:“虽然你不是淫贼,但你还是小贼啊,你把我师尊弄成了残疾,你就是个大坏人。”
丁宁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幽幽的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师尊打成残疾吗?”“那我不管,反正你把我师尊打成残疾,你就是坏人。”
凤来倔强的瞪着他,不讲理的道。
“真是无可救药,你这是愚忠,若不是你师尊干了坏事,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把她打成残疾干什么?我有病啊。”
丁宁翻了个白眼,彻底服了这小妞了,真不知道夜枭是怎么给她洗的脑,竟然让她是非不分也要维护她。
凤来沉默了,丁宁也没了跟她说话的兴致,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其实,我也知道师尊做过不少坏事,但是,师尊对我和妹妹有大恩,若不是她,我和妹妹早就死了……”
过了良久,凤来才幽幽的道,也不管丁宁在不在听,自言自语般回忆着她们姐妹和夜枭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丁宁看似头也不回的在看书,实则却一直在竖起耳朵倾听,随着凤来的诉说,夜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逐渐在他眼前拉开序幕。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丁宁心里幽幽的叹息一声,他确实没想到一向阴险毒辣而恶毒的夜枭竟然还有着如此温情的一面。
这让他猛然间醒悟过来,由于夜枭打过姐姐,所以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和敌视,却忽略了再坏的人内心其实都是有着最柔软的一面的。
想想夜枭的经历,丁宁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个恶毒女人来,也明白为什么她会对凤来姐妹视如亲生了。
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人凌辱致死,对当时尚年幼的她来说,无异于人间最大的惨剧,其所造成的心理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
偏偏,曲无忧这个被她们深深崇拜的英雄父亲,却在她们姐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从天而降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的母亲含恨离去。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她们视为信仰的父亲在她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出现,那种强烈的失望感就会无形中被放大了最大,也从对父亲的崇拜变成了怨恨,甚至是仇恨。
就如夜青玄,当初也是无法原谅曲无忧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若不是他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