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跟你说吧,若不是任何事情都有着自己的游戏规则,我们不想破坏规矩,做的太出格,武世冲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丁牵猎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
话语中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也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现在的天堂岛,绝对拥有着足够的资格和实力说这种狂话。
武世冲很了不起吗?撑破天了一个神武境而已,就算他是圣武境又如何?
在拥有着化神、入神和一大票半步入神级强者的天堂岛面前也没有任何嚣张的资本,只是随手可灭的土鸡瓦狗罢了。
武世民的心砰砰直跳,虽然他觉得丁牵猎有些夸大其词,但她自信的眼神和平淡的语气,却让他隐隐有种直觉,她没有撒谎,说的都是实话。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动心了,武家,掌控在二房一脉手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他们骄奢成性,冷血无情,丝毫没有血脉亲情的观念。
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二房一脉是正宗的武家人外,其他房的武家子弟都是后娘养的,毫无亲情可言。
若是哪一房出了武道天赋出众的族人日子可能还稍微好过点,家族地位会相应的有所提升,否则,他们这些旁系简直跟猪狗无异,任由他们二房一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敢稍微流露出任何不满,就会被一顿无情暴打。
特别是他五房一脉不争气,连一个修炼苗子都没有,在武家的处境更是卑微无比,就连伺候二房的下人都敢对他们呼来唤去,一个不好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投诉到家主那里,不但会被直接无视,反而会换来一顿训斥。
甚至还会大义凛然的说武家子弟内部鼓励互相切磋,拳脚无眼,被打伤也只能怪他们太废物,久而久之,愈发助长了二房一脉的嚣张气焰,愈发变本加厉的欺凌他们这些非掌权脉系的子弟。
即便是他深得武世安重用,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尽力护得自己一家老小的平安,同出一脉的五房其他亲人依然要遭受无穷的冷眼和欺压。
最让人愤怒的就是武陵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了,飞扬跋扈,嚣张的不可一世,对他们五房一脉更是百般欺凌,即便是对他这个族叔也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毫无尊卑可言。
就算偶尔被武世安撞见,也只是不疼不痒的训斥武陵两句,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让他深感憋屈,却只能委曲求全,还要违心的主动为武陵开脱,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否则,一旦被武陵记恨上,他以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虽然不知道丁牵猎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但武世民却愿意相信她所说的都是真的,或者说,这是来自于他潜意识里最大的期盼,推翻武世安的不公正的霸权统治,让武家恢复到平稳公平的发展轨道上来。
哪怕,他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丁牵猎和他无亲无故,推他上位又怎么会没有代价。
可那又如何?哪怕只是傀儡家主,他武世民也是武家的家主,拥有着绝对的权力,至少,五房会从此摆脱被人欺凌的噩运,从此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受那些冷血亲人的鸟气了。
只是……
深吸了一口气后,武世民抬起头,紧盯着丁牵猎苦笑着道:“我不否认,你的提议让我很动心,但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武家的真正底牌是什么,所以,收回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你的计划或许会成功,但后果,没有人可以承受,我还没活够,哪怕是憋屈的活着,至少,也还活着不是吗。”
丁牵猎眯起了眼睛,虽然意外,但却并没有惊慌,语气中依然充满了自信,饶有兴致的道:“说来听听,或许,武家的底牌真能吓退了我也说不定。”
“我武家有老祖。”
武世民一字一顿的说道,眼底流露出有些自豪又有些悲哀的复杂情绪。
老祖,是武家的老祖,也同样是他武世民的老祖,所以他深感自豪。
但他同样也是武世安的老祖,二房一脉掌权,武世安再怎么残暴不仁处事不公,也都是武家内部的事情。
若他敢勾结外人谋夺家主之位,那就是背叛家族,背叛武家,老祖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更何况,武世冲是武家最有武学天赋之人,曾经跟着老祖修行,论关系远近,自然比他这个不得势的家族子弟更受青睐,所以他悲哀。
“什么实力?”
丁牵猎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武家在武世冲这张牌面之后,竟然还有一张更大的底牌,这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不清楚,但武世冲曾经跟着老祖修行过,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武世民郑重其事的说道:“但据说,二十年前他就已经突破神境,现在的实力深不可测。”
“突破神境?怎么可能?除非……他不在地球上。”
丁牵猎可不是毫无修炼常识之人,自然知道天地有桎梏,听到武世民的话后,首先第一个念头是绝对不可能,可随即想到三大神殿中人都出现了入神境强者,当即蹙起黛眉,沉思着道。
武世民愕然的瞪圆了眼睛,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真的有些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要知道,他作为武世安的副手,也是一次无意间偷看到老祖给武世安的来信才知道武家还有一个老祖活着,而且一直居住在一个名为武库的地方。
至于武库在哪里,他根本毫无所知,暗地里悄悄调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