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发现和天水图腾之间的联系竟然被隔绝了无法联系时,他彻底的绝望了。
奶奶的,反正都是死,这么多好东西不喝白不喝,就当是临死前饱餐一顿了。
丁宁浑身皮肤发红,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张开嘴,也不顾药液烫嘴,不管不顾的向肚子里罐去。
“人鱼姐姐,你快救救我哥啊。”
图腾空间中,醒来的丁落雪紧张的拉着人鱼的手,苦苦哀求道。
“他的体魄太弱了,连我们巫族的孩子都比不上,根本无法接受巫神的传承,这是在帮他炼体,能不能撑过去,就要看他的毅力了,我也帮不了他。”
人鱼不断的吐着泡泡,用精神力交流道。
“哥,他喝那些药水不会有事吧?”
丁落雪满脸担忧的看着正在鲸吞蛇噬海吞药液的丁宁。
“就是要让他喝药,才能撑下去,他要是不喝,会直接把他炼死,只有药力遍及他的四肢百骸,才能强化他的体魄。”
人鱼黑色的巨大尾巴不安分的摇来摇去,在泡泡空间中不断的游荡着,嘴里还不停的吐着小泡泡,目露一丝欣赏的说道。
药液一入口,丁宁就感觉到一股磅礴的药力,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入他的体内,在他的经脉中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不断的撕裂着他的经脉和血肉。
那种仿佛千刀万剐般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可偏偏怎么也无法晕倒,让他只能清醒着体会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
想吼却吼不出来,想晕却晕不过去,就连想死也没法死,丁宁只剩下哭的权利了。
可他刚挤出眼泪,就发觉眼前一黑,那庞大的药力竟然直接冲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如同针扎似的,疼的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他拼命的摇着头,想要借此缓解眼睛的疼痛,可随即,耳膜仿佛被人用针扎透了似的,疼的咧开嘴想要大吼。
可一张嘴,更多的药液汹涌而至,冲进他的身体在肆意的疯狂破坏着能够破坏的一切。
眼睛、嘴巴、鼻子、牙齿、耳朵、舌头、喉咙、血、肉、骨头、经脉、胰 腺……
随即是五脏六腑,挨个的被狂暴的药力撕裂,丁宁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向外喷涌,和药液混合在一起,随后又随着他的嘴巴进入他的体内,让他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丁落雪看着浑身跟血人似的丁宁,心疼的眼泪直流,可她知道就算是鱼人现在也帮不了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药液已经下降了一半,丁宁静静的躺在鼎炉底部跟个死人似的,承受着这人世间最残忍的酷刑,倒不是他不想挣扎,只是他此刻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任由鲜血不断喷涌融于药液,再随着药液进入他的体内……再随着鲜血流出……再随着药液咽回来……来回循环,不断往复。
疼,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就连他变异后坚硬的骨骼,在狂暴的药力下也寸寸断裂,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一点点撕裂碾碎的布娃娃,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冷眼旁观,等待这命运的判决,这种无力的感觉和之前眼睁睁的看着玄姬死去是何等的相似,让他内心充满了喷薄的怒火和压抑。
“轰轰……”
九条喷火的龙头随着药液的水平面下降而下降,一股足以融化精钢的高温终于喷洒到了苟延残喘的丁宁身上。
疼的已经快要麻木的丁宁看着九个狰狞的龙头喷出的炙热烈焰,目中反而露出一抹释然解脱之色,此刻的他终于体会到玄姬为什么一心求死了,特么的这根本不是人能受的罪。
很快,就要汽化了吧?终于要结束了。
丁宁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眼前出现了重影,炙热的高温不断蒸发着药液和他的躯体,让他坦然的面对死亡。..
就在此时,一股清流在他脑海流转,让他浑噩的思想瞬间变的清醒过来。
正在他想要破口大骂“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让老子走的安详点也不行吗”时,一篇口诀化为一个个金色的字符印入他的脑海。
《蛮荒兵体诀》?
丁宁瞬间醒悟过来,丫的蚩尤这是想把他当成兵器给炼了啊。
他好想哭,在心里疯狂的咆哮着,蚩尤老大啊,您老人家都把自己炼成怪物了,你不会也想把我这么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后辈也炼成怪物吧?
可在死亡和怪物之间,丁宁很没有骨气的选择了怪物,不就是把自己炼成兵器吗?
老子炼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是哥的那些美人,估计以后再也不愿意跟哥这样的怪物啪啪了吧,感觉好悲哀。
丁宁哭丧着脸,默念《蛮荒兵体决》的口诀,一股股奇异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流转,那狂暴的药力在一接触那股力量时立刻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断裂的骨骼开始重组,破裂的五脏六腑开始愈合,碎裂的经脉开始修复,糜烂的血肉开始修复……
九个龙头还在不断的喷洒火焰,炙热的高温不断的燃烧着丁宁的身躯,不断炙烤着他的全身,把他全身上下被药力清洗出来的杂质化为乌有。
丁宁心无旁骛,不断的运转着《蛮荒兵体决》,根本无视了修复身体和高温炙烤的痛苦。
经历了刚才非人的疼痛,现在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药力随着《蛮荒兵体决》不停的运转,洗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