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是人间夏秋两替,二眼是世事淡喧无常,三眼是今吃酒明儿吃肉,四眼是左摸手右碰儿胸。转眼又是一年七月十一,又是他的生辰。
起先人还多,宴会开始便少了又少,也不知是从哪时来的,从哪时走得。
虎子的胡子又长了,冯静的衣裳又肥了,小圆桌小了一半,人也只有这么几个,热闹凑多了,果然会令人心生厌倦啊。
柳筱筱开始还在桌旁,后来也不见了,李自问、杨清中途过来站了会儿,也匆匆走了,桌边只剩下几个人。
木子云坐在凉席上,偶尔喝几杯酒,左手揽住婉敏的腰,还抚摸着她那又隆起的肚皮。婉敏一身柔色宽袍,脸圆了不少,身子也更加丰满了,怀中还抱着个吃奶的娃娃,婉敏用小扇遮住了娃娃的脸,也就遮住了自己,只是从木子云的角度,仍然看得她十分清楚。
木子云咽了酒水,右手一伸,揽住了另一人的细腰,那人竟然是潘晓雯。是啊,晓雯就是木子云第二个妻子,木子云未让她做妾,也待她很好。原来晓雯对木子云早就心生情愫,因为师姐的缘故,所以一直暗藏心间,一年前终于忍不住,趁着婉敏忙于宗门事务,偷偷跑来青山峰,朝着木子云表明了心意。料到木子云会拒绝,便使了个坏招,用宝药将木子云迷倒,这便扶他上了床,做了那男女之事。
后来潘晓雯有了身孕,这段荒诞事才被知晓,一贯温顺的潘晓雯竟在师姐发威之前,公告天下自己已经是木子云的女人,还怀了孩子。木子云害怕婉敏生气,未想到见面之时,婉敏并没有多说气话,只是指责埋怨了几句,最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此,木子云便过上了二凤齐侍的滋润生活。
饭桌上,众人的话不太多,虎子和冯静多是在说这悄悄话,木子云越来越放纵,或许是醉了,两只手在两个女人身上完全没了规矩。不知何时,虎子和冯静说道:“我俩出去站站,歇上一歇,回来再喝酒。”说罢两人真的出去了。
木子云也没言语,待他二人没了影,立马歪倒了身子,压在潘晓雯身上。
潘晓雯害羞道:“做什么!死木头!臭木头!”
木子云怔了一会儿,脑袋里嗡嗡几声,回过神来后,静静地趴在她身前,一动也不动,像是沉沉睡去。婉敏就在一旁,也不生气,脸上也没从前那股羞气了,只是稍稍发红,目带嗔意。
潘晓雯紧紧抱着木子云呼了口香气,木子云坐起来,将婉敏手中的娃娃交给了潘晓雯,接着就靠上了婉敏,将那夫妻间的乐趣都玩了个尽心,二人气喘吁吁,又精力不竭的享受在其中。
事过之后,婉敏全身显红,鼻尖上还带着些许汗珠,木子云的面容却变得很平淡,也没什么欢笑的模样,没什么享乐后的舒坦,怕是几夜失眠的缘故吧。
木子云喝了两杯酒,外面的天就黑了,他皱了眉,眯了眯眼睛,才发现是自己方才累坏了,出现了迷糊,这外面啊,仍旧是白天。
两位夫人整理好了衣裳,虎子和冯静刚好回到了屋里,几人再次喝起酒来。饭桌上大家不常说话,木子云几次张口,却都巧被其他说话的人及时打断了,他索性闭上了嘴,专心吃起菜来,一只手还放到了婉敏怀中,过了会儿,又将手摸上了潘晓雯的身子,却似没那么舒服,终于又抱回了婉敏。
这白日如何会这么长啊,这桌酒菜怎么吃都吃不完。
夜晚,木子云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两位夫人,夫人们都挺着滚圆的大肚皮,一脸幸福地枕着他的胸膛。木子云若说乐也乐,满足也是满足。但他却也时常绷紧了面容,又总长呼着气,手不由自主的去摸索着,失神的经历了几番劳累,他又爱怜地摸了摸她二人的头,忽的又换上了那副木讷的神情,仿佛离着欢乐十分的遥远,又觉得太陌生,好似是自己故意使然一般将就着。
黑夜是短暂的,也许是因为无梦的缘故。好在木子云睁眼之时,总是晨曦,下床来,也不穿衣裳,而两位夫人还睡着,木子云就这样光着身子打开了房门,脚刚踏出去又赶紧缩了回来,沉静了许久后,他再度伸出了脚,是的,赤着脚,赤着身子走到了院里。
小小的四合院没了昨日看来的那么宽敞,更像是平凡人家里的模样,装饰也普通的很,而不知何时西屋里面住上了人,木子云拍头一想,那不就是虎子和冯静睡的屋子吗?虎子昨夜也喝了久,这回也不知道醒来没有。
他光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西屋门前,里面静悄悄地,木子云似乎有些失望,轻垫着脚转身要走,这时,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阵“欢快的歌声”,木子云脸上一红,似乎心里做了不小的斗争,却还是放弃了理智,悄悄将耳朵贴紧了窗户。他听得越来越清楚,冯静的声音很甜,有时也拉的很长,就像婉敏欢快时候一样,木子云听的心里发痒,觉得自己该走了,可退了两步又凑了上来,这回他听得更仔细了。
里面“歌”唱的很欢,十分动人,又多是冯静的“高歌”,而虎子则是气喘吁吁的声音,木子云歪过头来,刚巧看见了窗户上的一个窄洞,透过去一看,见到里面双色石玉一起一伏,黑石在上敲锣,白玉在下奏鸣,其乐融融,真乃迷目烫心之画。
木子云打了个哆嗦,慌忙退回身子,稍稍一顿后,立马跑了回去,而窗户上的小洞也忽然消失了。
推开自己房门,两位夫人刚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