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往下看,这是一个白色的巨石阵,靠近了再看,原来是一座全由白玉铸造而成的巨大化宫殿,宫殿没有顶,更像是一个环形的广场,其中有一个高约十四丈,宽约七丈的宝石王座,它其实简陋朴素的很,就像是孩童们用白石头堆积的玩具,但又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气势恢宏,仿佛这宫殿本身就是天地间的一个神明。
木子云正坐在其上,他成了一个巨人,奇怪的是,巨人化的只是他的下半身,他的上半身依旧是原样,他的左手紧紧地揽住着婉敏。而婉敏手中正抱着个娃娃,转眼一看,娃娃又成了个装满樱桃、桑葚的盘子,婉敏的纤纤玉手不断将樱桃送进木子云的嘴中,她的目光含情脉脉,似乎想把自己的一切都随着那樱桃入了木子云的口。
木子云舒坦地靠着宝座,懒洋洋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几十个人由冯静、潘晓雯带领着为其揉捏锤打,一齐侍奉着他那巨人化的下半身,让他在懒散中保持一点欢乐。
木子云实在太懒了,他上身软成了个水袋模样,因为懒得挪动胳膊,所以他的左手手指一根根变长,每一条都紧紧地抱着婉敏,“肆意妄为”的做着它们想做的事情。而婉敏则羞答答的,一副任君采摘的期盼模样。
宫殿旁边跑过了些白花花的“野人”,又跑过了些黑乎乎的“野兽”,它们欢快着做着欢快的事,幸福的快要死去了。木子云优哉游哉看着这一切,也许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自己忽的也来了兴致,转头亲吻住了婉敏,又使了股力气,翻过来了自己的巨人化的下半身,压了上去。那场景太可怕了,人的形体的扭曲和画面的怪异,造就出了一个恐怖荒诞而又欲色无边的景象。
婉敏嘤嘤啼哭般“歌唱”,木子云乐在其中,没有觉出任何的不对,他快活的劳累着,婉敏快活的揽着他的脖子。
木子云不再觉得累,脑子里空荡荡的,他似乎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懒得去想事情,也想不出多少事情了。
而今全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湖州已经不叫湖州,叫做子云州。这里没有宗门,只有一个王,而这里的女人以大肚皮和光屁股为荣,她们生来就是为了侍奉取悦王的,而王后便是婉敏。
子云州到处都在挖矿,大家贩卖寒石,许多湖州之外的修行者都跑到这里来以低廉的价格购买寒石,出去的人们带回来了一张张航海图,那上面清清楚楚画着大海上的每一个区域,哪怕是一块礁石,都在那无边无际的地图上标注着。
这下好了,出海的人,再也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哦对了,木子云忽然想到,今天是他和他的第一千三百四十七位夫人成亲的日子。刚想到此,宫殿外出现了一行热热闹闹的人,木子云的身体变回了原样,和婉敏手拉手坐在一起。新娘子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被众人拥簇到了木子云面前,木子云兴冲冲一笑,但转而没了兴致,瘫坐在座位上。
这时他也不在宫殿里了,而是出现在了自己那平凡的家里,坐在那平凡的大堂中。
新娘子就站在他面前,木子云歪头看了看婉敏,接着就抱着婉敏吻了起来,手不安分的摸索着。分开后,无力地叹了口气,笑了几声,他笑得很奇怪,就像是一个精神有问题,却并不那么严重,但时常又会发疯的人一样。笑过之后,就是一阵子沉默,似乎是腻了,他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新娘子噗通一声跪在他身下,连盖头也不掀,默默地侍奉,默默地捧送出自己的贞洁。
木子云完全没有欢乐之意,木讷的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新娘子的声音青涩又细美,但木子云或许听得腻了,也不是那么喜欢了,也找不回自己欢乐的巅峰。
他左手紧紧抓着婉敏,上下摸了许久,终于又找到了那隆起的肚皮,木子云这才心满意足的倒过去,枕在了婉敏的胸脯,沉沉地睡去。
他做不出梦,很久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无所谓了。
醒过来时,他坐在山台殿中,身边也只有婉敏一人。
木子云躺在婉敏怀里,沉静许久后,问道:“敏敏,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喜欢啊。”婉敏开心道。
“我把宗门都给取消掉了。”
“所以湖州再也没有战乱了,人们再也不必流离失所了。”
木子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我这样吗?相爱的人,明明应该一心一意,可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爱我,而我也拥有了她们。”
“有什么关系呢?”婉敏红着脸说道:“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我的师傅还是小妾呢?”
“你的师傅是小妾?”木子云抬起头来,接着哦了几声,“她以前是人家的小妾啊,真没看出来。”
“是啊,越强大的男人,就应当拥有越多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你强大,我很满足。”
婉敏充满爱意地望着低头望着怀中的木子云,木子云咧嘴笑了笑,起身吻了上去。
分开后,婉敏又说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去那个地方转转?”
“什么地方?”
“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没有去过的地方啊,云霄宗。”原来,湖州没有宗门,却还有一个小派,占据着一个小小的山头,它叫做云霄宗,木子云的帝王之手从来没有触及到那里。
木子云久久不说话,他想起了那一只藏在红袖子中的手,他闭上了眼睛,却始终能清晰的看到婉敏的面容,他又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