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北国走马巷中,云家老夫子独自在其中踱步,耳边风声细腻,片刻之后,老夫子脚步轻停,嘴角微微一勾,抬眼望向前方,只见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巷道上,正对着自己立着一个人影,这男子随意望向一侧地面,右手掌心朝上,捻着手指,而指尖有火星隐约飘出,此人正是木子云。
却是老夫子先开口道:“恭候多时了。”
“哦?”木子云平静道,“老先生是故意引我入瓮?”
“传闻最神秘的‘霞’组织在我北国之地多有露面,如此威名,我云家自然不能轻待。”老夫子说道,“跟了我三日,真是难为你了。”
正说着,木子云的身边出现了数位高手,都是云家派来的,其中便有湛卢,以及至今未被发觉的虎子,干部级别的来了七位。
“只是想问老先生一些话,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木子云笑道。
“又见面了。”湛卢手握易水剑,说道,“还想与阁下再战一番。”
木子云吹了个口哨,不慌不忙地笑呵道:“看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我会先与阁下对战,若是阁下赢了,可以我为人质。”湛卢拔出剑来,易水剑寒气逼人,而湛卢上来便以全状态迎敌,看来势必要一雪前耻。
这时候,长巷上风声大起,在众目之下,方天慕手持黑刀缓缓走来,眼睛半眯不带一丝血色,而神情也不带一丝热度,云家的干部立刻转身,但方天慕瞬间从其身侧滑过,其滑过的姿势竟然保持平稳走路之时的缓缓形态,接着三两步走到了木子云身边。
那位云家干部瞠目结舌,所有人都明白,方才方天慕如果入手,那干部早已魂入黄泉了。
一干部咽了咽口水,强压心中惊恐,说道:“听闻曌国诸多势力一夜之间被屠戮,侥幸存活之人,皆言其始作俑者为一黑衣刀客,想必就是阁下了。”
方天慕眼神极冷,连看都不看那干部一眼。
“三打七”木子云黑着脸笑道,“虽然人数上没什么优势,不过好像可以一战。”
老夫子回道:“阁下数的不清了,我云家高手来了七位,老夫不才,本也是个干部级别,算得上会武功的,阁下只来了一位朋友,按理是二对八。”老夫子说罢,释放出自己浑厚内力,将众干部的不安彻底拍散。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有的,请阁下和这位朋友回云家小聚,老夫也有不少问题想请阁下回答。”
“回去就免了,我们时间有限,咱们走吧。”木子云说完后等了一阵,场面一度安静,而后,木子云不满道:“喂喂...你真的不动手啊。”
老夫子及众干部以为木子云在对方天慕说话,谁料站在老夫子一旁的虎子张开了口,回道:“说了不动就不动。”他背着三棱天石锤,双手叉在胸前。
湛卢狐疑道:“虎子?”
“不好意思湛兄”虎子回道,“我杜虎,‘霞’中一员。”
“什么!”众干部如雷击一般,瞬间分散,离开虎子十多步,而老夫子就在虎子身边,在震惊之余,片寸也不敢动弹,他十分清楚虎子的实力,自己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各位干部的骂声在震惊和愤怒里狂涌而出,湛卢最是接受不了,他激动道:“虎子?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
“他也不是这么绝情。”木子云将手背在头后,笑道,“他留了你们所有人一命,都说了,只是想请老先生谈谈话而已,不会对云家造成什么伤害的。”
“休想!”一位女干部激动道,“想要带走夫子,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唉,好吧...”木子云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几息过后,单手掐住了那干部喉咙,干部抬手自救,结果木子云瞬生到她身后,后脚一蹬,正中那干部腰身,整个过程不过五六息时间,而那干部已经倒在地上,全身麻痹不堪,后背又有灼烧般剧痛。
“混蛋!”一位使用圆刀的干部着急了,刚拔出刀来。方天慕手起刀落,连身子都没有转动,眨眼睛刀就又进了黑刀鞘。
只见那干部手抖不停,并渗出鲜血,而手中圆刀已经落在地面,瞬间解决两个干部,而且对方还未认真,原本一大战力杜虎成了敌人,老夫子再也镇定不住了。
这回,是方天慕开了口,对老夫子冷道:“只选一次,走还是死。”语气锋利,是警告也宛若死令。
须臾之后,老夫子叹了口气,对干部说道:“别忙活了,回去吧,我随他们走一趟。”
“夫子”湛卢还未说完。老夫子就打断他道,“湛卢,不会有事的。”他给了湛卢一个眼神,湛卢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下头去了。
“请吧。”木子云、方天慕、虎子将老夫子护在中间,一齐往走马巷远处走去。
盛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暗组织,叫做“惊鸿”,其名头响彻七国,传闻这组织内有着极密的情报网,连皇族之内十分隐秘之事都一清二楚,街坊四里流传着个笑谈,说盛国的太子哥在自家床头骂了句“惊鸿”,后来被惊鸿连着公布了一个月的私密生活,连几时出恭都标的清清楚楚,这也是惊鸿的恶俗手段之一了,就算自己报的错了,堂堂太子也不能向全天下公布自己几时干了什么吧。而惊鸿也靠此事名声大噪。
“惊鸿”组织今日有一聚会,处在断肠崖底。话说十数位成员刚见面不久,有不少寒暄之语,可谁料冷不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